擦肩而过,白落儿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她慢慢远去的背影,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只是身边多一个人,那个人总是边走边看自己,眼中的温柔是如此的让人温暖和心动,可是现在自己的心为何如此的酸楚呢?
吸了吸鼻子,白落儿慢慢地回转身体,在落日余辉里继续前行。
第二天下午,高翔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办公室的门外,白落儿马上起身小跑过去帮他开了办公室的门。
从门外进来的高翔看着白落儿心虚讨好的笑容后,紧绷着的那张脸总算是松懈了下来,当他向白落儿投去一个放心的微笑之后,白落儿当场石化好几秒钟。
“怎样,快说说,我们的方案通过了吗?”白落儿催问道。
“你让我喘口气行吧!我还以为你不着急呢,一个电话都没有,真是没有良心。”高翔接过白落儿为自己倒的白开水后愤愤地说。
“我不是有事吗?再说,还不是信任你吗?你看,一见你淡定的笑容,就知道,绝对没问题,是吧!”白落儿坐了下来,双臂交叉放在办公桌上,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闪着。
“落落,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这样子看人……”高翔皱了皱眉说:“很丑的……”说完把杯中的水一口喝尽。
习惯了高翔的打趣,白落儿也就没有理会他,还是一个劲儿地催促他快点儿说结果。
高翔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把会议记录本拿出来递给白落儿,可是白落儿却并不接过,只是摇摇头。
“好吧,就知道你懒。”
高翔边说边收回:“一半一半。”
白落儿不解地看着高翔。
“确切地说,方案没有被通过,就是我们还要修改,具体的步骤还得更加具体化,童守的意思,我们的方案太不具有可操作性,方案还须调整,并且……”
白落儿看着停止不语的高翔,奇怪地问:“并且什么?”
“童守说下次会议在三天之后召开,并且希望参加的都是项目负责人,而不是助理。”说完,高翔苦笑了一下。
“嗯,知道了,哦,高翔,李博和你很熟吗?”
“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白落儿边说边把高翔桌上的会议记录本拿了过去,一页一页的翻看,高翔记录的很是详细,边上还有备注,白落儿心中一个感激。
合上记录本,想起昨天李博接过资料袋时,喃喃地说了一句话:“还真是你。”
当时,白落儿奇怪地脱口而出:“什么?”
“哦,没什么。”李博只是笑笑,就没有后话了。
可是白落儿是真真切切听到的,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当时根本没有第三人在场,李博的这句话应该是冲自己说的,可是,自己并不明白。
想不出来的事,不应该再次纠结在心中,只有徒增烦恼,这从来就是白落儿一贯的行事作风,可是李博的话却一直萦绕在耳边,久久无法散去。
靠在椅背上的白落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忘记了对面还有一人。
高翔不动声色地注视了白落儿很久之后,起身出去,到了休息场,拔响了李博的电话。
“昨天你跟她说了什么?”高翔压低声音着急地问。
“我能说些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小子,也就遇见她的事,如此不淡定,我还能跟她说什么,你小子交待的事,我可不敢多说。”
“嗯,有事再找你。”说完,高翔挂了电话,怔怔地注视着前方,眼中却空无一物。
三天之后,又是讨论会的现场。
白落儿和高翔早早的到场,可是有人却比她们来得更早,除了童守之外还能有何人,不过这是完全出乎白落儿意料之外的事情。
面对童守的无视,白落儿心中有些许的失落,但是一想到这不是自己希望的吗?
会场的人越来越多,到八点半时,会议准时开始,白落儿终于明白昨天高翔回来后的那种疲惫,白落儿投已高翔一个感激的目光。
可是聚精会神的高翔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这眼神落在了有心之人的眼中,就完全变了味了,童守的嘴抿得死死的,牙咬得格格响,这女人真得是无法无天了,完全把自己当成死人了,心中如此想着,可是还得不动声色,童守只好把这份怨恨转向了高翔。
高翔感受到了一股凛烈的视线向自己射来,他奉行,有来无往非礼也,于是便投以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一来一往眼神的交流,明面上是一片祥和,实则暗涛汹涌,不知之人以为这是礼尚往来,知道之人,看在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白落儿心中自是一怔,随着高翔的视线对上童守的视线,再笨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童守怨恨自己也就罢了,可这又关乎高翔什么事儿呢?这人怎么越发的孩子气了,白落儿收回自己的视线,心中想道。
针对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已讨论完毕,接下来便是白落儿她们这边的工作安排和筹划的事情。此次的发言当然是白落儿了,白落儿就昨天的方案变动之处通过ppt作了一番演示和讲解,再把提出的可操作性问题做了详细的解说,并把原先准备好的一些文件和与有关的税务部门及工商部门了解沟通的书面资料,一一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位参会人员。
这份方案做得确实完美,为了修正此次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