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方沐卉发现似乎总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因为她跟班上的同学来往很少,会有种感觉,还是因为每回一群女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时,只要她进去,她们说话的声音就会停下来,这实在是想让她不疑心都难,不过既然人家没当面说她坏话,她也就只能当作不知道,平时该做什么,就还是接着做什么了。
这天下午,班上没有课,方沐卉在练功房练功,中途她去上完厕所,正要打门出去时,从外面传来女孩们的说话声,其中有好几个还是她们班上的,那刘子露的声音在里面尤其特别,她似乎在批评张可源:“可源,你要是再搭理方沐卉,就别跟我们说话了。”
张可源委屈的说道:“都是同一个寝室的,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那天咱们把她关在门外,听说她大半夜的跑到学校外面去住旅馆呢。”
“有什么不好的!”刘子露轻哼了一声,又说:“我就见不得她那个清高样儿,好像谁都不如她似的!”
厕所隔间里的方沐卉听到刘子露这话,不禁有些意外,她表现得很难以亲近吗?
又有一个人开口说道:“听说前几天,有个开名车的到学校来找她,也不知道是她什么人呢!”
刘子露不屑的说:“她能认识什么有钱人,估计是问路的吧。”
另一个人出声说道:“那可不一定,你没看到吗,前几天她拿出了一件小礼物,是迪奥今年的新款的,我们国内还买不到呢!”
刘子露语气刻薄的说道:“谁知道她从哪里认识了不正经的人,你不是说有人开车来找她吗,说不定就是被包养了呢,这在咱们学校也不算什么新闻,只是谁都不像她,刚进学校,这么快就找到金主!”
听到这里,方沐卉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打开隔间门,洗手台旁边那几个正在讲她闲话的女孩吓了一跳,尤其是刘子露,她瞪大双眼,似乎根本没想到,方沐卉就在厕所里面。
有几个脸色薄的,这会儿根本不敢看方沐卉的眼睛,方沐卉瞥了她们一眼,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不急不缓的洗着手。
刘子露脸上气得通红,方沐卉的态度,让她有种自己完全被无视了的感觉,她于是气鼓鼓的骂道:“不要脸,偷听别人讲话!”
方沐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手,最后看了刘子露一眼,说道:“你敢造谣,还怕被人听到呀?”
刘子露气得语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沐卉将手帕又塞回口袋里,便从她们身旁越过,快要到门口时,她又停了下来,回头望了刘子露一眼,说道:“有这闲功夫讲人坏话,还不如把自己的劈叉多练练,你们这群人当中,就数你的基本功最差了!”
“你!”刘子露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气得身子直发抖。
在刘子露正要回骂方沐卉时,方沐卉已经出了厕所,她又回到练功房,不过等她进了里面,才发现她放在架子上的外套被人丢到地上,就连水壶也滚出很远,里面的水也泼了一地。
她捡起自己的衣服,皱着眉头默默不语,是不是她脾气真的太好了,才让这群小姑娘这么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