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一声轻笑后,他赞美道:“可以,很美。”
美的不止是他描眉画唇的手法,美的还是娇羞的容颜,其实他并没做许多的修饰,她肌肤底子很好,只是涂了水和乳液,要不是担心紫外线,或许他都不会给她上隔离,长长的睫羽只是轻轻刷了两下,便是又卷又巧,眼不用美瞳便是又大又黑。
一张粉嫩嫩的果冻唇,几度引得他心乱如麻,特别的想一亲芳泽。
“走吧,奶奶应该等急了。”
“恩好!”
虽不是第一次见老夫人,虽不是第一次和老夫人相处,但温欣心底还是有些忐忑,自向芸出事后,她再也没见过老夫人。
几个月过去了,再见,她该以何种心态?
去的路上,过往一幕幕的浮现在脑后,有老夫人维护张月芬,有斥责、有讽刺以及在她流产醒来后,试图要她替向芸求情时的和颜。
一切的一切,像视频,又像电影,一遍遍的冲洗着她的记忆,以至于在见到老夫人,并看到她对自己笑时,有那么一刻,温欣是傻的。
向天青,那个几乎恨她入骨的老夫人,竟对她笑?怎么可能?暗地里她像傻了一样,用力捏了把手背,嘶!很疼,很疼。
疼,那么就不是梦,可是老夫人这转变也太……温欣蹙眉,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向阳,“……”
“傻了吧唧的,不知道叫人?”向阳挑了挑眉,并不过多的解释。
“……奶,奶奶。”温欣有些结巴的叫了声。
“恩,好孩子,终于回来了。”老夫人手里仍是握着拐杖,只是那材质已经不是名贵的墨檀木,而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桃木拐杖,那雍容华贵的外形,此时也只剩下素衣白发,大有看破红尘,出家为佛不问世事的预兆。
在温欣叫过奶奶后,颔首点头,便对一侧服侍的玉姐吩咐着:“去,将向家袓传的戒指取来,是时候交给向家的大少奶奶了。”
“呃?奶奶,这……”温欣直接瞪眼了,不对头,太不对了。
“欣儿,以前的事。或许是奶奶错了,这次经历以后,我才发现白活了大半辈子。”老夫人叹了口气,起身看样子想握温欣的手,又怕吓到她,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去吧,你和玉姐一起取,记得取之前,先给你爷爷上柱香。”
温欣点点头:“……好。”
瞧着一脸云雾迷茫的女人,向阳轻轻刮了刮温欣发呆的鼻头,低语,“去吧,快去快回,等你开饭!”顿了顿,见她仍处于惊讶中,他摇头再解释,“说过的,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所以,别傻了,我的向太太,快点吧,你家老公都饿了。”
“哦好。”温欣在想,她一定是被突来的惊喜,撞得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跟在玉姐身后一步步的仿佛行走在虚无的云端。
玉姐取了首饰盒,不由得噗嗤一声。
“瞧把少奶奶惊得,其实……”玉姐张了张嘴,将首饰盒塞给温欣,略顿后,她说:“其实,少奶奶,老夫人能有今天的转变,也不是突然间,实际上是少爷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还记得你出院时,老夫人曾和少爷私谈吗?
那天之后,老夫人的病情时好时坏,情绪更是喜怒不稳,当时少爷隔三差五的便来守着,虽然袓孙两人很少交流,但渐渐的两人关系缓和了,还记得老夫人第一次开口说起你的时候,少爷说这一切都是你让他做的,当时……哎!过去了,都过去了。
少奶奶,说真的,玉姐真的很羡慕你,来向家工作也有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少爷对女人如此上心。不过您是他的妻子,对您好也是应该的。玉姐我嘴笨不会说话,总之希望少奶奶能好好对少爷。少爷对少奶奶是真心的,最后希望少奶奶和少爷早生贵子。”
“……谢,谢谢。”握着外饰古朴却不失华贵的首饰盒,温欣觉着它忽然升温了,一点点的变得炙热而又烫手,视线更是跟着迷茫了再模糊,雾气不其而遇的闯了出来。想想昨天晚上,她居然还为了一个于曼诗,和向阳置气,她……
越想鼻头越酸,越酸心底深处越像猫抓了一般的难受,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他为她默默的做了那么多,而她居然还使性子。
质疑他和于曼诗的过往,温欣啊温欣,你果真狼心狗肺!
“怎么了,我的向太太,难道感动的不知道打开看看了?”
不知何时,一身修剪合体西装包裹下的他,身形欣长的出现在身后,逆光里,温欣有些看不清他眼里流动的光芒。只知道他性感的嘴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笑的弧度虽不是很大,但却笑得她暖至肺腑。
修长的长腿,在笔直西裤下,步步靠近,就站在距离她咫尺的位置停了下来,带着炙热高温的手,取走了她手里的首饰盒。
打开的瞬间,一对翠绿色戒面白身的马鞍戒,赫然出现在她面前,男戒厚大,女戒窄小,就像一对紧紧依靠的情侣,不受世事的打扰,静静的相依相靠,结伴到终老。手指一凉,再眨眼,那枚女款极品翠绿马鞍戒像长了腿一样紧紧套在她的无名指。
那刻,他笑容里尽是深情,嗓音低沉而又蛊惑人心,“傻了,不知道给你老公我戴上?”
是的,她是傻了,傻在他给的柔情惊喜,傻在他深邃如海的目光里,傻得她捏起那枚男戒时手指都止不住的颤抖。戴了两三次这才将戒指成功套到他的手指,他手型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