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诗泪水夺目,她隔着铁门,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她哽咽,“向阳,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承认我嫉妒了,我承认我后悔了,别再彼此折磨了,好不好!放过她,也放过我,我向你认错好不好,我向你坦白一切真相好不好!向阳,你知不知道……”
“闭嘴!”手往门框上甩,甩疼于曼诗的同时,甩笑了他自己,“三年未见,你的脸皮果然变得奇厚无比!”
闹,这一切在她眼里居然只是一个闹字?
呵,这许是向阳平生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弃妻反娶你?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要一个被用过的女人?恩?”
“就算被用过,那也是你造成的!三年前,你是怎么做上总经理的位置,还不是因为打败了竞争对手!向阳!你难道就没想过,一个胜券在握的跨过集团,人家为什么会被打败,为什么握了你的把柄,还友好的退出?!”于曼诗喘着粗气,回想过往,眼底尽是痛苦,“那是因为他的幕后老板强了我!”
---向阳,如果你爱我,就放我走,这一生我俩缘尽!
---告诉我,为什么,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啊,你也说了,是前天,我们中间还隔了一个昨天,昨天的整夜呢!
那年的那个昨夜,他在公司加班至通宵,难道…… 脚下踉跄,他高大的身影晃了晃,一直以来,一直对于曼诗的离开,他不懂!
他借酒消愁 ,他自甘堕落的,怎么都弄不懂曾相爱的男女,为何一夜间变了样,为何弃他而跟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
直到后来,他查到那个老头是位伯爵,皇室的伯爵,那是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都无法高攀的贵族。
所以,他认定她和那些女人一样,爱财爱势,爱名誉,却怎么都没想到,恨了三年,痴缠了三年的疑问,却是当头一棒。
呵呵,他吸气,沉默良久,身影萧条的转身,“你走吧!”抬头的那刻,只瞧见防盗门内那抹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瞬间,他大脑嗡鸣了。
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不去看身后的人,他怒,“滚,立马给我滚!”说罢,抬腿追上去,关了门,在半旋转的楼梯口,他堵到泪流满面的她,颤声道,“温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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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里,苏可坐在椅子上,摊着腿上的购物袋。
一手便条纸,一手检查着刚刚采集的用品,“橡皮、拼音本、绘画本、铅笔……呀!”
她秀眉一拧,轻咬着手指,完全没发现一路跟随她的寸头墨镜风衣男。
掏手机拨给王峰,质问,“呀,怎么办,忘记买文具盒了,都怪你!打电话催个没完没了的!”
训斥的声音里带着娇嗔,染红了不远处,那墨镜后的眼。
侧身站立的他,一手扶着头顶的把手,一手夹着烟卷,却是因为制止吸烟的警告语,只夹着,视线的余光里,将那咬唇的女人,一喜一怒一娇尽数收入眼中。
该不该向前,该不该告诉她,看到王峰的微博,看到他们那么亲密,他憋不住了,舍了一切只身就赶来了,冒着随便被捕的可能,就这么从她出发点,一直跟到超市,再到现在的地铁,一月未见,她胖了,更白了。
原来那及腰的黑发,剪掉了,变成齐肩的中短发,或低头或侧头间,总有那么一些些的秀发不听话的坠落,让人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拨弄,去替她掖好!
她变了,不似从前那么爱哭,一个人拎着那么重的购物袋,对周遭的一切,却也能应付自如。
不得不说,她坚强了!
坚强的背后意味着什么?难道意味着将他遗忘,重新爱上另一个男人吗?
王峰,那个虽跟在向阳身边,却甘愿只做司机的男人,不可否认,他比自己更优秀。
至少,经历是光明正大的,不像他,只配生活在黑暗中!
或许能够给她幸福,能够配上她的,只有王峰吧,就这么想着,寸头的他,继续不语,远远的像路人一样跟在她身后。
看着下地板,他也下,过马路,他也过。
只是在等候了五分钟,看到前来接她的男人时,他奔溃了,墨镜下的眼,像是进了沙子,有些涩,有些涨,却见王峰开了副驾驶的门,恭迎般的说道,“我的女王大人,您辛苦了,我代表康复中心的所有小朋友,感谢您!欢迎您的归来!”
“讨厌!”苏可白了一眼,上车!
“是是,我讨厌,你香!你多香啊!”不给她留在康复中心,居然敢和温欣告状,告就告呗,去公司辞职都要他跑腿,他招谁惹谁了!叹息,关了车门,绕过车头时,对着后视镜摸了两把略长的平头,自领口处拿了墨镜,刚要戴上。
---镜片反光里有人!
他借着擦墨镜的动作,从镜片里看,一件过膝的黑大衣,工装裤,登山鞋以及宽大的墨镜,嘴角忽然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哎哟,果然女人都是麻烦精,这下坏了,正主找上门了。
戴了墨镜,他瞅着蔚蓝的天,打开车门,颀长的身形半挂着车门,“喂,女王大人,一起吃个烛光晚餐怎么样?”
“小朋友们都等着呢,想吃改天再吃好了,赶紧的吧,天色不早了。”
“是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