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吗?”等了两秒,听不到女人的回应,向阳低哑的问。
温欣呼吸一紧,记忆仿佛回到了洛夫的那个小镇,那夜她噩梦连连。是他,就是他哼着这首‘你是我内心的一首歌’哄她入眠,而如今居然被用来离婚结束曲,呵呵,她不由得一阵低笑,“向先生喜欢就好,我只是拿钱做事而已!”
“是吗?这么说,温律师也不过如此,你可是我花五百万请来的律师,一首歌的意见都这么敷衍?”
拧眉,吸气,温欣赫然起身,烦躁着,“向阳,你说。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温律师,我只是想离婚而已,怎么,难道你不舍?”女人,女人,你终于记起我的名字了?鹰目直盯着不远处趴在阳台的那抹天蓝人影,向阳道,“五分钟。要么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关于离婚的事宜,要么我上去,好好聊聊!聊聊22个月前的今天!”
“抱歉,现在属于下班时间!”
话落,她想都没想的直接挂断,再拎起酒瓶倒酒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说的下来,一双醉眼朦胧的水眸顷刻间,四处寻找。
……没人。
秀眉一拧,捏着酒杯对着渐落的夕阳晃了晃,仰头喝尽间,嘭嘭作乱的心再也无法平复了,眼前、脑海尽是某个人的影子,纠缠而又纠葛着。
此刻。半醉半醒的她,把手里还拿着酒杯的事儿,给忘记了,直接胳膊支着阳台,手指习惯性的穿进发间,她想清醒一些,想按摩下发涨的脑袋。却听砰的一声,那空空的酒杯,自八楼坠落间,砸在地上,醉单瞬间清醒。
她本能的去查看,却手忙脚乱的又将酒瓶扫了下去,偏巧有一行人路过,那秒。温欣心都跳了起来。
“啊,酒瓶,快躲开!”
温欣大叫了一声,随手理了把秀发,疾速出门,与此同时,将她的慌乱、难过以及痛苦不堪的样子收入眼中的向阳,跟着转身。
一层单元楼,左右两侧的电梯全被占满,没办法,他只好跑楼梯了,大步一迈两个还是三四个台阶,又或是腾空跃起五个六个的,早已经被一张张急切而惨白的小脸所忽视。
不用想,这刻,她一定是慌乱的。
可事情却偏离向阳所想的那样---温欣正慌乱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从来等待他的英雄救美。
却是等他好不容易说服保安,并快步赶来的时候,只听那行人和蔼的说:“好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不过,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也就是我皮糙肉厚的,如果你砸到的是个孩子,不是老伯吓你,到时候可就不是我这么好说话了!”
“是是,老伯教育的极是,下次我注意啊,一定注意!”见老伯略想后,又要瞪眼,温欣连忙改口,“没有下次,保证,我保证!”
“恩,那老伯姑且相信你一次!”老人点点头,眯眼看了看温欣身后不远的向阳,又说教道,“你们年轻人,可真是,小俩口有什么可闹的,小伙了,赶紧的哄哄你女朋友,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恩?”
温欣一听错愕了,顺着老人的视线就瞧见了一张抱歉的脸。
却见那人学着她刚才的口吻说,点头道,“是是,老伯教育的极是,下次我改,哦不,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就是……”说着,向阳摸着下巴,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就是五点下班,然后公司有个女同事电脑坏了,这不,现在是五点半,就晚回来半小时,她就不乐意了!”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哪里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同事,温欣扶额欲解释,这时却听那人的声音又响了,“老伯,您看,都是因为我惹妻子生气,所以砸伤您的肩膀,如果不嫌弃,给我们一个赔罪的机会,我亲自下厨,然后陪您喝两杯怎么样?”
“……”温欣咬牙,外加瞪眼。
不明真像的老伯,一喜,“呃,那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当然不会了!”如男主人般的阔步走近,弯腰帮老伯捡起地上酒壶,一副知错就改五好先生的模样凑到温欣跟前,笑着说,“老婆,我错了,下次不管是谁找我帮忙,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帮了,好不好,再不迟到,再者,老伯肩膀受伤了,于情于理的咱都要帮他看看不是!”
“是,不然是了,那我们……”后面的医院两字,向阳会让她说出来才怪,当着老伯的面,直接伸长了脖子亲上去。
唇,浅碰即止,他笑,“就知道老婆大人最好了!”
瞅着嘶牙又咧嘴的女人,向阳一副只要你不气了,随打随骂的样子,惹得老人哈哈大笑,“这女人啊!有时任性起来,她就是那么不讲理,不可理喻!走,小伙子,尝尝你的手艺!今天老头儿我虽然受惊了,却很高兴,看到你们好好的我就高兴!”他系爪圾。
说罢,老伯还鼓励的,拍拍向阳的胳膊,“加油!”
“……”温欣站在原地,看着一老一少,一矮一高的两影子,忽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难道就这样,让他堂而皇之的进了她的门?
不行!“那什么,老伯,家里被我搞得挺乱的,要不我们去外面吃?”
“哎,乱就乱吧,老伯应该不会在意! 再说去外面吃多花钱不说,既不卫生又不温馨,老伯您说呢?”
“是是,就是这样,天天看电视那些些的地沟油什么,哎!”老人摇摇头,一副不能提不能提的样子走了两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