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历酒吧的事件后,他想通了。
“你们不要争来争去,我看见楼下有几车报社的车子,一定是冲你来的!”
这个你,不用想,那必是向阳。
他皱眉一拧,三两步来到窗台前,果不然,陆续的又有车子靠过来,他道,“陈婷,你帮我把她送回去,我去引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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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先生,好巧,竟然在妇产科遇到您。”一戴眼镜的抢先开了口。
“向先生,有人说离家出走两年之久的向太太回来了,请问这是真的吗?”
“向先生,请问您是和向太太前来看妇科吗?”
最后这句问得巧妙,妇科,可以是病又可以是有孕,不管是哪一种,总是管不过离家出走的向太太不忠的事实。
却是向阳眸色一沉,顺手抄起这位记者的工作证,一瞧28岁,“恩,结婚没?”
“……问话题有关吗?”记得第一反应就是维护自身的隐私。
“那就是了,你问我就可以,我问你就不行?”淡漠的口气,温润的笑,让人一时品不出怒或喜,直到余光里,一辆熟眼的越野疾驰而过,向阳嘴角的笑意渐失,冷言道,“对不起,请让一让!”说罢,抬腿向前。
他赶一步,记者退一步,却就是不散开。
这时,又有人问,“向先生,听说向太太离家出走后,去了海城,那里漂亮吗?”
一步一个坑,果然来者不善。
在众人眼里,地名都报上来了,就算想不承认都难了吧!
却是如意算盘打错了,只见向阳就是老神在在,不是一步一退吗?那就由着退!
他步步向前,记者们步步后退。
直到退到路口,纷纷又开始发问,这时一辆开着大灯的商务车,喇叭突然一按,紧跟着就撞上来,那疾速向前的动作,完全没因为有人而停。
相反像是失控了似的,带着一股想撞死那尽可以傻站着的架势,直冲而来。
等慌乱过后,众人再去寻找那抹颀长的身形时,哪里还有半只影子存在?倒是直冲而上商务车大咧咧的停着,像是一头随时爆发的雄狮,让人畏惧。宏匠找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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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早报,对于曼诗来说是一种期待,一路发自内心的愉悦。
瑜伽做到一半,撇见楼下刘经理送报纸过来,她衣衫尽湿的抓了大毛巾下楼,“直接给我吧!”
“……是,夫人。”一眼见了曼妙的身子,刘经理眼神一怔,忙低下了头。
那如炬的目光禁不住再随着身形走动,却是突然,于曼诗一个侧身,“还不走?”如刀般的清眸带着忿忿的火焰,吓得刘经理三步两步。
啪!
一声报纸撕裂的声音过后,只听于曼诗道,“去,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把那个女人约出来!”
没指名,没道姓的,刘经理却是明了。
硬着头皮离开,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刚按地址找到,表明来意后,里头的人便应允了。
唯一约见的地点是楼下,再回去复命,本以为那性情多变的伯爵夫人会恼怒,却也是没想到,只是简单的恩了下。
这头,清姐有些担忧,“温欣,你还是不要去了,那女人一看妖里妖气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下眉笔,温欣换了厚重的大衣,层层包裹下,不臃肿反而别有一番风韵,不点而红的唇,张合间脸颊处的酒窝若隐若现,“再妖总归还是人,只要是人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不是说,是人都不怕不要命的吗?她不敢怎么我!”
再见于曼诗,是一个小时后。
同两年前的那次一样,温欣是故意又迟到了,瞧在于曼诗眼里却是狂妄之极。
是愤怒,又是不甘心,她憋足了气,几乎快把咖啡杯戳了个洞,面上却是又露出惯有的修养,她道,“算起来,我们先算两年前的朋友了,今天找温小姐呢,主要是想把你落下的东西,物主原主。”说着,将一件手工制作的旗袍递到桌上。
那是……那一年,老爷子病危前,杨伟在天台侮辱她之后,从那位护士长手里得来的旗袍。
那是她在半年后,第一次有了妈妈的线索。
如今,又怎么会在于曼诗手里?
“温小姐,不好奇吗?”
“要叫向太太,这是常识性问题,不要叫错!”
“呵,是,是向太太!离家出走的向太太,带着青梅竹马的孩子,厚着脸皮给丈夫戴绿帽子的向太太!”喝了一口咖啡,于曼诗觉着这味道太地道了,双手交错垫于额下,笑得莞尔,“说实话,温欣,哦不,是向太太,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温欣端起咖啡吹了两下,“继续。”
“呵,你心里这会一定很疼,很愤怒吧,不管我可是提醒向太太,千万不要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瞧着她垂下眸子的表情,于曼诗更乐了,打击的韵味更浓,“如果我是你,就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你说你现在,啧啧,带着别人的痕迹,向阳怎么忍受,又怎么会碰你?脏不脏啊!”
那一脸的看景,好像在讲述着她是多么纯洁高雅!
却是温欣不喜不怒的抬头,眼底那里有半点痛色,“其实说白了,于曼诗我挺同情你的!就像你上次说的那样,我的身体有别的男人的痕迹,难道你就没有?你就不脏?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