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父亲,和他的那个她,不正是他们彼时的写照?
床-上温欣幽幽的睁眼,逆光里,她有些瞧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和眼底的神色,却是两手抄兜的他,晨光刚好打在他背上,依稀有些零星的光芒透过根根碎发,整个人又像是度了一层圣洁之光的活佛,是那六世活佛再世。
温欣为自己这刻的乱想,忽然就笑了。
她道,“起来多久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一想她那毫无睡像的样子,被帅气的他盯着,都不知道是盯了多久,温欣这脸又情不自禁的红了,却在低头的瞬间,这才发现,她现在竟是这个祼,不但如此,昨夜留下的那些些印记,还是那么的醒目和鲜明。
慌乱下,她扯了薄毯,不等遮住就被一只手给压住了。
向阳顺势便凑过去,一吻落在山丘上,“昨天晚上的你,可没这么羞。”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撑着酸疼的身子,温欣想起身,又被压了下来,耳畔是男人热热的呼吸和低沉的嗓音,“我怎么样了我,你说说看,我都做了些什么触犯国法家规的事情。”笑语里,他手顺站薄毯一侧就溜了进去。
温欣倒抽了口气,嘴上手上的想推开,可身体却慢慢软了。
她呼吸加重,“向阳,你……唔。”
一吻吞噬所有的话语,男人颀长的身形跟着贴近,薄毯一除两人之间仿佛再也没了什么阻碍,那抵着她的帝王蕉越加的不安分,却在是这人天雷勾地火的当口,温欣移开了,“向心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这女人真会选时候,他向前又凑了凑,“如果我说,后期才知道,你信吗?”
温欣幽幽瞧了一眼,跟着又移开了,而向阳却是皮厚的又凑了凑,“审问就审问,就算不让进,至少也要给个机会放哨吧!”
“你……”温欣被摩擦的忽然乱了思绪,原本她还想问问,那夜究竟怎么回事,因为以安辰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是主谋。
只是那放哨的兵,放着放就越级了。
得逞的那刻,向阳坏坏的笑了,低头吻住那张张合合的唇,直到快要窒息了,这才松口,“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安辰没有一点关系,谁让你当时不怎么理我,再上妈妈也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我才会那样做,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由不得我了。”
“编吧你,你就编吧!”
这刻,温欣虽然情迷意乱,被送天堂,跌幅在云端,但她却很清楚,不是他,更不是安辰。
那么消失已久的米莉呢?
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另个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解释清楚了。
是笑是泪,是苦是乐,彼时她已经分不太清楚,唯有毫不客气的再次划向男人的后背,那挠痒痒般的疼痛,对向阳来说,根本又是另一种鼓励,却是没曾想,一直不怎么主动的女人,忽然姿势一变,她摇身成了女王。
而他,会像俯首称臣吗?
恐怕机会不多。
………………
对向阳的交待,刘海没交给任何人。
出门的时间,仍像往常上班一样,他先是买了油,又按地址送过去,有些闹情绪的又站在河边抽了两根烟,直到手机里显现两个未接电话后,这才驾车去公司。
每周一的列会,他就这样迟到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王峰又何尝不是,再加上刘海是向阳的特助,即便彼时他已经转为自己的特助,但心理还是膈应得很。
首当其冲的刘海便成了靶子,只是他一不认错,二不写检讨,直接来了句辞职!
王峰一下子就恼了,“好,你辞职是吧,滚,马上滚出向氏!”
“滚,我自然会走,只不过前提是我炒了你!炒了你王峰!”刘海手指很是不客气的直点王峰,冷笑,“你以为你现在就是向氏的主人了?如果不是向副董让你,你以为董事长的位子会论到你?”话落,他直接摘下向氏的工牌。
啪!
在这个新官上任,在这个每周一次的列会上,刘海把手上的东西如数甩在了王峰面前。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发觉自己那郁闷并压抑许久的心,竟忽然的轻松了,当即在转身的那刻,拿了手机直接报团。
他要外出,好好的散一散心!
“刘海,你给我站住!”曾经的他,曾经的他们,两人双双都是那人的左膀右臂,却是在今天,彻底的翻脸了,这是王峰所料不及的事情。
本就那天的赌局就窝着一口气,再加上连日以来毫无音讯的等待,他忽然的就出手了。
对此,不止是刘海没想到,就连身后的一干众人也是没想到。
不设防的一拳,直接打得刘海生生后退了几步,这才勉强站住,靠着走廊的墙壁,他对着王峰笑,笑容里是那样的讽刺,“没曾想,堂堂的向氏董事长,竟然会如此的粗鲁,私底下会不会直接灭口呢?究竟又是什么而大大出手呢?”
是一句反问,同样却是一句答案。
那答案的主人,却是右侧的曾经在副董办公室安坐的某人。
是他,通通全是他,那纽扣的主人是他,让他无法说出口的人也是他,让他恨的人也是他,王峰吸气,突然疾步向前,抓了刘海就进电梯,“说!你为什么会说董事长的位子是他让给我的,你说,明明是我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