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之夜。
雨水伴随着狂风肆虐的落下,虽然还未入夏,这京城的雷雨天便已经带着一股匆匆的气势,席卷而来。
闫宇面色泛白地倚靠在潮湿的小巷墙壁上,左手捂着腹部还在流血的枪伤,狠狠地抽了口气,颤抖着点了一支烟。
“fuck!”
他咬牙切齿的咒骂。
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似是一道水柱,他原本俊朗的脸上此时无限狼狈。闫宇本以为今天是自己最放松的日子,却没有想到这是完全黑暗的日子,他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温文俊雅的男人,居然会那样暴戾,一瞬间反受为攻,将他彻底压制,甚至将他打伤,将他逼到这样偏僻无人的地方。
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落荒而逃的老鼠一般,只能被人逼近这一片没有前路的巷子里。
而那个男人就像是一只将老鼠耍的团团转的猫一样,令一向自傲的闫宇感觉十分的不爽。
手中的香烟在雨中慢慢打湿,忍不住心中一片烦躁,闫宇愤怒的将它丢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鲜血和雨水沾湿的西装,眉目间是压抑着的深沉的怒火。
眼前是一条死路,他无法前行。
“呃!”
一声痛苦的哀嚎,闫宇伸手使劲捂了捂自己的伤口,紧紧咬住苍白泛紫的嘴唇,一个跳跃,伸手扒住巷子里的墙壁,想要翻墙重谋一条道路。
“真是不老实呢。”
突然,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在一片雨声中增添了一份性感的蛊惑。
“啪!”
又是一声枪响,擦过闫宇扒着墙壁的手,落在他手边的墙壁上,火花四溅,一个震动,闫宇的手下一松,身子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他抬头,眼眶微红,眸中一片歃血的看着巷子里举着伞朝他走来的人,缓慢而悠闲地脚步声伴随着雨声,在寂寥的巷子里响起,一个身材修长匀称的男人身影便出现在闫宇的视线里。
一身白色西装在一片雨夜之中,还是那么的温润如玉,巷子里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背光站着,宽肩窄腰长腿,黯淡晕黄的路灯透过一片茫茫的雨幕,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光圈,闫宇眼色一厉,挣扎着想站起来,却陡然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还真是顽强。”
子曜温和的笑了笑,眼睛里却是与之不符的冷芒,仿若和之前那个温文俊雅的男人判若两人,此时的他周身布满了杀气,戏谑的看了一眼面前奄奄一息的闫宇,他挥挥手,一个跳跃的白影上前去把闫宇搬了起来。
原本很简单的任务,却没有想到这个大明星居然会那么顽强,中了自己一枪还能逃这么远,看来就算是不检查他身上是否有鸟形刺青,也可以确信他不是一般的人物了。
clc的吗?子曜用手枪抵了抵自己的太阳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还真是可惜了。”
“公子圆满完成任务,我一会儿回去就告诉主人。”果断被无欢抛弃的小白,在欢乐的配乐。
虽说子曜办事无欢向来放心,可是有时候他又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做事的时候不注意分寸,小白其实是无欢派来,提醒子曜注意分寸的眼线而已。
不过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的暴虐一经激发,便已经无人能够阻止他的不按常理出牌,小白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子曜将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弄得十分的复杂。
“接下来是扒了他的衣服开始检查吗?”小白瞬间变粉,似是一脸期待的模样,出声提醒,它想要将计划扳回正轨。
子曜并没有搭话,只是嘴角含了一抹笑意走到昏睡的人前面。
“咔吧,咔吧——”
他的双手用力,使劲捏碎了闫宇的手腕脚腕,才冲着身后的小白说到:“带回去治好他,不能动就行。”
“q。qaq!”小白表示已经惊呆,甚至有点被现在的突发情况给吓傻了,这完全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啊,这位向来被主人称为精神病的人,莫非真的犯病了?
“等。等等!主人只是吩咐验证他的身上是否有刺青而已,现在将他打伤已经算是过分了,你又将他手腕脚腕捏碎,这是…这是要疯得节奏啊,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又没有弄死他。”子曜淡淡的瞟了一眼小白,嘴角挂着一抹肆虐的笑意:“不是吗?”
“……”
这一下小白彻底懵逼了,虽说它是直接听命于主人,但是面前的这位若是发起病来,就连主人都会让他三分。
而现在的他完全是一副暴走的模样,与白天的温文尔雅完全相反,一副暴虐嗜血的模样,一张春花秋月般的容颜,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看起来像是暗夜降临的撒旦,令人胆寒。
丧心病狂的子曜君啊,我该拿什么拯救你!
一向容易屈服的小白,再次屈服了,老老实实的帮子曜将闫宇带回他的店铺,在路上,它按照子曜的吩咐将闫宇的身上的伤治好,只是不能动而已。
夜色肆虐,古香古色的店内却是一片安静祥和,灯火通明,柔和的灯光静静地洒下,带着几分梦幻的光华。
将近凌晨的时候,大雨渐歇,古色的大厅之内,早在子曜和小白回来之前,便已经有人回来,玉楼明窗,小叶熏香,古风十足的窗子前的一个玉瓶之中,有一枝玉兰开放。
这时节,玉兰正当期,玉色浅淡,带着精致纯洁的光华,男子闲倚窗旁,青衣玉带,掩盖了原本的都市之气,一张玉面俊秀的脸骤然多了几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