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让本来很愤怒,忽然听到李恪这一句话,他总觉得他的说法不对,却又无从反驳。r?a? ? n?en? ???.?r?a?n??e?n `o?r?g?只沉了一张脸看着李恪。
“我与阿芝的情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过去,指挥历久弥新,越发香浓。”李恪很是得意地说。
杨清让满脸鄙视,反驳:“这与我说的能一样吗?”
“一样啊。这就是内里的追求,骨子里的坚持。”李恪语气欢快,想到还能遇见她,这一生有她相伴,便觉人间都是美好。
“行行行,知道了。”杨清让还摆摆手,他向来不喜欢李恪,跟杨王氏一样,觉得李恪会给阿芝带来无尽的麻烦。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阿芝,护得了阿芝周全。毕竟,阿芝身上的光芒太盛,必定会招致无数的祸端与嫉妒。
“哈哈,你是嫉妒。”李恪心情很好。
“我嫉妒什么?”杨清让觉得这蜀王莫名其妙,今晚上似乎格外不正经。
“你嫉妒我幸运,能遇见阿芝这样的。你却没遇见。”李恪想到今晚不一样的江承紫,笑意忍不住扩大。
杨清让一脸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嫌恶地摆摆手说:“我没你那心思,我还小,我还很多事要做。”
开玩笑,他可是以天下为己任的杨氏子弟,想过挥斥方遒、杀敌疆场,建不朽功勋呢。哪能这么小,就儿女情长呢。
“不用掩饰,你就是嫉妒。哈哈,你放心,长安淑丽多,上了长安,我与你介绍几个。”李恪拍了拍杨清让的肩膀。
杨清让赶忙跳开,说:“我没掩饰,我也真不嫉妒。”
“随你了,我去休息了。”李恪伸了个懒腰。
“不,等下。”杨清让想起还有事情没有问,立马上前拦住李恪,说,“你说说今日校场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当时瞧阿芝的模样,很是疲惫。”
李恪看了他一眼,说:“看来你这大兄做得还算合格。”
“废话。”杨清让白了他一眼。
李恪也不计较,只长话短说将今日在校场上的事与杨清让说了一遍。杨清让听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你也莫恼。如今,还没查出这人是杨氏的人,还是别处的人。”李恪说。
“哼,不管是哪里的人,阿芝到底如何就得罪他们了?非得要将阿芝置于死地。”杨清让愤愤地说。
李恪倒是因这话一怔。是啊,于情于理来说,阿芝如何就得罪他们了?即便是阿芝死了,名门旧贵族早就大势已去,难道以为另外的女人嫁给他,就能掌控他?
到底是谁,一定要置阿芝于死地?
难道——
李恪想到了一种可能,浑身冷汗涔涔而下,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杨清让看到他面色不对,立马问:“蜀王,你可有不适?”
李恪摇摇头,说:“你且去休息,我没事。”
“信你才怪。”杨清让撇撇嘴,问,“难道你知晓是谁要谋害阿芝,或者因何而谋害阿芝?”
“没有。”他矢口否认。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不会轻易对任何人说起,再说这种理由怎么可能对别人说起呢。
杨清让一脸不相信,但看蜀王那模样显然不想说,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始终有点不甘心的杨清让站在一旁,不想挪动。
李恪兀自想了想,觉得这事很是蹊跷。阿芝小时候差点死了,因为五色石的缘故,必然是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丢到洛水田庄后,却是痴傻的模样,想必那些有心人才放松了警惕。
可是,洛水河里走了一遭后,她成了今日的杨氏阿芝。那些人——
看来就是这样。从前想不通的事,如果是自己推测的那样,那就合情合理,严丝合缝了。
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李恪蹙了眉,从那些政敌里一一去找,却也一时之间找不出个所以然。看来必须得要尽快回长安,对阿芝的保护也要更加严密。
对,先要将阿芝保护起来。
李恪想到对手可能想要先发制人将阿芝灭掉,他慌乱起来。如同当年知晓张嘉带走了阿芝,要置阿芝于死地一样。
他的心慌得不行,转身招呼杨初、舒敏与穹苍过来,却不料一转身就瞧着杨清让像个泥塑木雕似的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没去休息?”李恪脚步一顿。
“你一定有事。”杨清让说,“再说,我还想问问蜀王今日内宅女宴那边是怎么回事呢。听说,连王先生都请过去了。”
“也没什么。就是你祖母一定要让阿芝留在祖宅学习礼仪。你阿娘不肯,起了争执,后来杨宏来了,犯病了,就请王先生过去了。”李恪很是敷衍地叙述了一下。
杨清让连重点都没抓住,但看李恪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不好意思继续开口,琢磨着找别人问问去。
李恪则是径直绕过杨清让,对着旁边一名护卫招呼:“你速速去请杨初、舒敏、穹苍三位将军前来我房里见我。”
“是。”那名护卫得了令,立马就走开了。
李恪想了想,又询问旁边的一名护卫:“今日张司直留下的两名张氏护卫在何处?”
“回禀蜀王,他们被晴嬷嬷安排在外院厢房。”护卫回答,还指了指不远处的拱门院落。
“离这里很近,让他们速速来此地见我。”李恪看了看。
护卫得了令前去。片刻后,张唯与张进兄弟俩一路小跑过来。两人虽是少年人,但年岁比李恪年长,各自也比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