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越一看,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这规模怕是僭越了。”
李承乾哈哈笑道:“杨侍郎莫要担心,这是我勘验过的。蜀王也一并查看过,并无不妥。你这府邸是瞧着大,但与个什么将军府比起来,还算小了,而且我们只是简单修葺,这其中内里还须你们来瞧着添补。”
“原是如此,多谢太子殿下。”杨舒越拱手行礼。
“杨侍郎太客气,我们也算一家人,不必说这些。”李承乾说这话时,便不由得瞧了瞧站在远处的杨如玉。杨如玉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装束,就是在城门口拜见太子,也没有脱下帷帽。此番入得府邸,她娇羞无比,更是不敢与太子对视,只一味往女眷内宅去。
江承紫倒是不在意。一则是她本身就身着男装,二则是她来自现代,对于这些什么破规矩,向来也不在意。
她瞧见李承乾不住地瞧杨如玉,便是低声打趣:“太子,我长姐害羞呢。”
“我,我——”李承乾被瞧出心思,脸一下就红了。
江承紫掩面吃吃笑,然后转了话题:“待府邸整修完毕,太子赏脸来吃个饭可好?”
有了这台阶,李承乾的尴尬一扫而空,反而是打趣江承紫:“哈哈,当然好。只不过,你不怕旁人说你杨氏六房巴结太子,趋附权贵?”
“我又不是银钱,要人人都喜欢?我爱趋附权贵,旁人管不着呢。再说他们敢嚼舌根,就是羡慕嫉妒恨,想趋附权贵趋附不了。”江承紫回答。
李承乾心情大好,哈哈一笑,拂袖道:“阿芝,我就喜欢你这种嚣张。”
“啧啧,太子,你喜欢我这嚣张就行了。别学啊。我这可不是谁都学得来的。尤其是你,得谨慎小心。”她说到后来,声音就低了。
李承乾对自己的处境了若指掌,江承紫话中所指,他也清楚。
“嗯,我会谨慎小心。”李承乾点点头,尔后又叹息一声说,“此番,最担心的还是三弟。这出使突厥凶险万分,我这边会尽量派出顶级的护卫暗中保护。”
江承紫摇摇头,道:“不,京城比出使突厥更加凶险,太子可不要掉以轻心。而且你母后据闻有七个月了吧?”
李承乾一愣,没明白江承紫的意思,只回答:“太医说七月临盆。”
“你要多关心你母后,找最好的产婆,调养好你母后的身子。”江承紫说。她隐约记得历史上,长孙皇后与长孙无忌后来是非常的不和,就是因为长孙皇后很不喜欢长孙无忌插手皇子们的事,甚至要破天荒地逼迫长孙无忌退隐。至于后来长孙皇后突然病重,药石无医,就不知是否有其中内幕了。
李承乾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顿时说:“你说得对,我母后在,我在。”
“女人生孩子都是鬼门关转,于情于理,太子是忠孝之人,都该多多关心皇后。”江承。
李承乾“嗯”了一声,与江承紫并排站在一棵高大的樟树下,看着远处荷塘。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各怀心事。
过了许久,李承乾才说:“其实老三比我更适合这天下。”
江承紫拿不定这是李承乾肺腑之言,还是他的试探。她蓦然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李承乾,非常严肃地问:“太子此言是想要蜀王死么?”
“阿芝,你多虑了。我是肺腑之言。”李承乾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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