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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朝廷重臣,还是这俩货的舅舅。他们讨论吃什么,确定菜谱居然完全没有问他的意见,甚至是完全忽视了他。
太不能忍了!
长孙无忌顿时就觉得愤怒,随后,他“嗖”地站起来,不悦地问:“你们俩有完没完啊?”
“啊?”江承紫吓了一跳,这才想起长孙无忌还在这里,方才讨论吃什么太投入,而且李恪的样子真好看啊,她看着就浮想联翩了,就把默不作声的长孙无忌忘记了,居然忘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呀,舅舅,不好意思,一时之间忘了你还在。”李恪讪讪地笑笑。
“我是你们的舅舅,李恪,你父亲都不曾这样怠慢我。”长孙无忌怒气冲冲。
“我们不是故意的。”江承紫一脸无辜地说。
“你们有意的。”长孙无忌立马指责。
“哎,舅舅,你消消气。”李恪笑嘻嘻地说,然后坐过来站在他面前讨好地问,“舅舅,下早朝就过来,想必也没吃饭吧?在这里一起吃午饭可好?”
“是呢,王府的厨子还是不错的。我们俩就好吃喝。”江承紫也附和。
“啧啧啧,丫头呀,你就不能矜持点?你还没嫁过来呢。这么说,成何体统。”长孙无忌不住地摇头。这俩家伙是跟常人不一样,但这种不一样真不是他先前期望的。
“舅舅说了是一家人呀,一家人不必拘礼呀。”江承紫继续开怼。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反问:“这会儿知道喊舅舅了?怎么不继续喊国舅?”
“哦,我觉得这样说话的国舅很真实,可以当得起我舅舅这个称呼。”江承紫很认真地说。
长孙无忌哼了一声,扫了她一眼,发现那丫头一脸得意。
不能跟一个丫头一般见识了,他收回眸光,发现李恪那家伙端端正正坐在自己面前,一副很懂礼数的样子。他看到长孙无忌转过视线来,便笑着问:“舅舅,你想吃点什么呢?清淡点,还是口味重点?”
“清淡点,不过,我指明要条鱼。听闻你这府上清蒸鳜鱼很不错。”长孙无忌说。
“舅舅,我只能说这季节的鳜鱼不是最佳。”江承紫插话。
“不管,就要这个。”长孙无忌径直说,活脱脱像个跟子孙斗嘴的小老头。
李恪认真地写下了“清蒸鳜鱼”,然后抖了抖那上好的清江白,朗声吩咐:“王伯,来拿菜谱。”
“来了,王爷。”楼下响起响亮的声音。
不一会儿,王伯就接了菜谱走了。李恪则是从楼梯口转过来,走到正在嗑瓜子的江承紫身边,要了一把瓜子放在瓜子盘里,又倒了一杯茶递给江承紫,很温柔地说:“嗑瓜子得喝点茶润润嗓子,不然一会儿得干燥上火了。”
“谢谢。”江承紫甜甜地笑,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喝了一口,便叫起来,“这茶你还有啊?我早都喝光了。”
“你做的,舍不得呀。”李恪一边嗑瓜子一边说。
长孙无忌发现自己似乎又有要被这两人无视的趋势,便咳嗽一声。李恪便看他,伸了伸手,问:“舅舅,要不要来一把?杨氏六房炒的,王先生配了药方的,甘草味的。”
“上火,不吃。”长孙无忌摆摆手。
李恪面对他的回答,“哦”了一声,又瞧着江承紫,问:“还有没有别的味的瓜子?”
“还有香草味,艾叶味。”江承紫回答。
李恪很是嫌弃地说:“王先生真是口味独特,还配艾叶味。”
“哈哈,我也吃不下去。”江承紫吐出瓜子壳,哈哈笑。
长孙无忌先前熄灭的火又蹭蹭上来了,这俩货又开始自顾自地谈话,完全忘记他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本来,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一般遇见情侣相处,他都会回避不做这个横竖不自在如坐针毡的第三人的。可今日他来这里,是有事而来的。如今,似乎谈话都还没入正题,怎能告辞呢?
再说,他出来一趟容易吗?他来这蜀王府一趟容易吗?乔装打扮,还要徒步去西市雇个破马车过来。
于是,他便吼了一声:“你们俩够了,是故意的吧?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江承紫与李恪同时停住,很是尴尬地看着他,李恪很无辜地说:“舅舅,你看,从你来到这里,我就一直在问你来我这里所为何事,你一直不说。我也不好一直追问啊。我们这不是趁你下决定说不说的间隙,抓紧时间聊聊天么?说实话,我也是好一阵子没见到她。”
嗯,这家伙说瞎话,昨天才见过呢。
但江承紫也配合着说瞎话,点头赞同,说:“是呢。所以,舅舅,你到底有什么事,咱们直说吧。”
“我刚才已经说了。”长孙无忌觉得人家说得好有道理,但还是挣扎了一下,丢了这么一句话。
“说了?”李恪看着江承紫。
江承紫摇摇头,说:“没说。”
“我说了。”长孙无忌立马反驳。
“你只说你累,你心力交瘁,你家族不团结,各房离心离德,搞东搞西,你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现在的路,另辟蹊径。你还说你想换继承人,但是让谁继承长孙大房,你还没想好。”江承紫一口气噼里啪啦将长孙无忌说的话做了个总结。
“对啊,我说了啊。”长孙无忌点点头。
“你说的是你,关我们什么事?我和蜀王又不是长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