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的语气很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江承紫知晓它是装的,但她同时知晓这只鹦哥不简单,若是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便爽快地回答:“好,我不逼你。”
鹦哥一听,扑着翅膀,十分高兴地说:“阿芝,你真好。”
江承紫摆摆手,示意它别拍马屁,说:“虽我不逼你。但我要知道你所言哪些所言非虚,哪些所言有假。”
云歌又是一副要死的表情,江承紫也不理会它。径直问:“你真是杨宸所养?”
“是,我自幼在山中,眼看要被狼捕捉,被公子所救,精心抚养.....”云歌激动起来,开始喋喋不休叙述身世。
“打住,我对你身世不感兴趣。”江承紫打断它的赘述,继续问;“你说你家公子被抓,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云歌十分笃定地说。
“好。那阿念可真是你家公子护卫?”江承紫又继续问。
云歌略一犹豫,点头说:“是。”
江承紫看它表现,知晓阿念身份还有疑点,但应该还算不上坏人。至少她看不出他的动机,也感受不出他的杀意。所以看,她也不在这事上计较云歌,反正来日真相大白,再找这只鸟算账就是。
“嗯。那你家公子真的姓杨?”江承紫想了想,才问出这一句来,她一直想知晓杨宸到底是不是真的姓杨。
云歌一听,身体骤然僵硬,随后“嗯”一声,企图搪塞过去。江承紫怎么可能放过它?立马就说:“你说清楚些,是不是姓杨?”
云歌呜呜作哭泣状,说:“你别逼我。”
“你只回答是与不是。”江承紫径直说。
云歌还是一只翅膀遮着脸,呜呜地说:“你别逼我。”
“哼,你若不说,我直接将你宰杀。反正我好几日没沾过肉味,你长相老了点,但肉质应该不错。”江承紫冷冷地说,云歌果然停止哭泣,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飞出去。
“这窗户房门我多锁死了,你插翅难逃。”江承紫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敲击着桌子,威胁着一只鸟,她自己也觉得有点荒诞。
云歌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是防备地找了一个最远的角落,很谨慎地瞧着江承紫,说:“阿芝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怎可逼迫他人失信于人。”
“首先,我没有逼迫他人,你只是一只鸟而已。其次,我只问你他姓不姓杨,没问你他到底姓什么。”江承紫继续威胁云歌。
云歌抵死不从,江承紫只得继续说:“嗯,将一只鸟抓住,钝刀在脖颈处割伤一刀,让鸟挣扎,血涌出来,滴落在装有油盐的盆子里,嗯,这血也是极好的美味.....”
“最毒妇人心。你,你,你,盐很贵的。”云歌气急败坏来了这么一句。
江承紫不理会,继续说:“鸟在挣扎中死去,烧开水,拔光全身的毛,开膛破肚,洗干净,抹上盐水,在放上香叶、细辛、花椒等调料,放到蒸笼上蒸,等半个时辰,再来尝一尝,啧啧,简直人间美味。当然,如果不喜欢吃蒸的,还有可以炖汤,或者更简简单一点,用橘子枝叶点缀柴火,直接烧烤,火势很猛,鸟肉滋滋冒着油,橘子枝叶特有的香气渗入肉味,云歌,你会喜欢这种滋味的.....”
云歌在她缓慢详细的描述中,身体抽搐起来,喊了一句:“小郎君,这果然是艰巨的任务,我不干了。”
江承紫听这话似乎颇有玄机,便厉声喝道:“云歌,还不细细说来?你以为我方才在与你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