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伯将灵草汁交给天狼王,天狼王小心的将灵草汁喂服给陆铮。因为昏迷,对方根本无法吞咽,于是他便嘴对嘴喂哺给他。雌性的自愈能力是很强的,睡了几个小时,陆铮便退了烧,醒了过来。
一直守在身边的天狼王在打磕睡,砰然一声巨响,下巴磕到了桌角上。天狼王疼的猛然窜了起来,连蹦带跳半天,捂着下巴直跺脚。陆铮一开始被吓了一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天狼王看到他笑了,才终于松了一口起,走到床边,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双膝跪到床边拉着他的手,道:“别生气了好吗?我错了,以后不会那样对你。对不起,我不该吃醋,不该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你可以惩罚我,但是千万不要不理我好吗?”
陆铮刚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脸红的快滴出血来。心中恨恨的想,你什么都不知道,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你变为穆涵朗,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于是恨恨的道:“不吃醋了?真的假的?”
天狼王低头认错,态度很诚恳,道:“……真的……”说的好违心。
天狼王的性格很霸道,不容别人反抗。虽然多数时候他都是为对方着想的,而且很难得的在小心益益的讨他欢心。但毕竟天狼王的本性还存在着他原本的狼性,会强迫他做一些不喜欢的事也是在预料之内。
陆铮没有说别的,却也没给他好脸色。只是默默起身,洗漱更衣,默默下楼。在看到桌上摆着食物时,才觉得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好像挺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之前也只是吃了一点饼干果汁之类的垫肚子。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吃饭,结果跟着天狼王去外面转了一圈,又病了这么一场。
看到陆铮在吃东西,天狼王立即殷勤的帮他夹菜盛汤。又吩咐丘伯准备餐后点心,直到陆铮满意的放下饭碗,他才小心益益的坐到旁边,试探着问道:“还生气吗?”
陆铮道:“怎么能不生气?这件事暂且记在账上,我会好好收拾你的。记住了,千万别忘了,明白吗?如果你敢忘了,你知道后果!”陆铮咬牙切齿,然而这话明显不是对天狼王说的,而是对穆涵朗说的。醒来后的穆涵朗会面临什么?陆铮在心里默默给对方点了一排蜡。
天狼王虽然不明白陆铮的表情为什么充满了同情和怜悯,还是默默的点头道:“好,明白,我不会忘了的,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
陆铮道:“呵呵呵,不生气,我生什么气呢?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绑定治疗师啊!绑定治疗师的义务是什么?不就是被你压在床上猛艸吗?没错,是义务,如果你想让我永远把它当成义务,你可以继续这样。”
愣了愣,天狼王才意识到陆铮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即觉得全身的魂儿都丢了。他说那是义务,一名绑定治疗师的义务。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可以。好不容易他才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好转,怎么可以把那当成义务?那明明是发乎于情的事情,如果仅仅把它当成义务,他宁肯自己受狼毒侵蚀,宁肯每天都饱受着受黑暗之力侵蚀的痛苦,也想换他一句真心相爱。
天狼王满心的委屈,刚要伸手去牵陆铮的手,对方便起身离开了餐桌。门外的空气还算不错,陆铮到湖边吹了吹冷风,有心晾他一晾。这个家伙太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一直任由他这么胡来,自己以后肯定不会少吃苦头。单从穆涵朗身上找补,毕竟有些不太公平。
他知道天狼王一直在后面跟着,就是故意不和他说话。真该让穆涵朗教教他什么叫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就算明知道他已经和天狼王怎样怎样过了,仍然顾及着他的感受而没有迈出那一步。这才是正人君子的所做所为,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性格差异会那么大他也是呵呵哒了!
赌气走了半天,发现湖边停了一艘小船,陆铮想上去玩儿一会儿。好久没划船了,以前在公园里经常和同学一起玩划船的游戏,这边喊一句:“喂,有船吗?”
那边来一句:“哎,船来啦!”
陆铮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些回忆现在想起来就像上辈子的事儿。过来短短两三个月,自己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幸亏自己从小心宽神经大条,换个喜欢钻死牛角尖的,估计要抑郁了。
陆铮上船,摇起双浆,船缓缓前行。划了十几米远,才发觉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之前的船都是机械浆,现在的这个却是普通的人力浆。陆铮摇了几下,累的胳膊发酸。作为一名柔弱的雌性,实在不适合划船这项运动。
一阵呼呼的风声传来,随着船身的晃动,天狼王坐到了他的对面。陆铮用力稳住身形,天狼王就拉过了他手中的浆柄,低声道:“我来吧!”
船身重新推开泛着荧光的碧波,缓缓往湖中心荡去。仔细看时,陆铮才发现,原来那荧光是闪着蓝色光点的小昆虫。有点像萤火虫,不过是蓝色的。陆铮问道:“这是什么虫子?”
天狼王道:“不过是没有名字的小昆虫,在乌星云团后面,许多小昆虫都能发光。”
陆铮道:“那我叫它萤火虫可以吗?”
天狼王道:“当然可以了,你可以随便给它们取名字。”
陆铮笑了笑,望着那张半面罩下铁灰色的瞳孔,还是没忍住,这个气竟然就这么消了。说好了要好好疼疼他的,这个从小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