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殊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嗓音低哑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你…唔…”
折腾了一番,东陵殊忍着放开了她,准备去冲个凉解解火,却被卫瑜拉住了。
“我…我来帮你…”
说着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握住那处,生涩地动了动。
东陵殊浑身一震,没想到她会为他做到如此,情不自禁又俯身吻在她的脸侧,嘴里不停念着她的名字:“阿瑜…阿瑜…”心里的满足不比任何时刻少。
到了返程那日,卫瑜红着脸看着安平公和安平公夫人带着小团子上了马车,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平公夫人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挑开车帘单独对她道:“容廷既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安心调养自己的身子,其他事不要想太多。”
“嗯…阿瑜明白。”卫瑜认真点点头,“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母亲放心。”
“唉…离的这般远,如何能放心?本来我也是想留下来的…”
卫瑜连忙道:“府上离不开母亲,阿瑜不能为母亲分到已是惭愧了,等月份稳定了,我们就回去。”
东陵殊与安平公说完事情,转过身见两人一副不忍分开的模样,不由笑道:“有什么事还可以写信,快让母亲他们启程吧,别误了晚上歇脚的时辰。”
“你这孩子,好好照顾阿瑜!”安平公夫人瞪了他一眼。
“我会的。”
马车启动,在视线中渐行渐远。
直到消失在路口,卫瑜一脸担忧地扭头问到:“你留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无碍。京里有父亲周旋,我已写信让父亲交予陛下,允我停留河内。与契鞑的战况目前还未涉及到貘阖,我离西北大营近些,也能够方便随机应变,相信陛下会准的。”
“话虽如此,但…”
“阿瑜,听母亲的,勿想太多。”东陵殊轻叹口气,拉着她往府里走,“我留下来,一方面的确是因为想要照顾你,但也是形势的需要。这些日子可能要多去西北大营,并不能每时陪在你身边,你可…”
“我都明白。”卫瑜打断他,“我会安心养胎,吃好喝足什么心都不操,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只要想到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心里就踏实了。
卫瑜在东陵府上的日子很是滋润,梁氏及其他妯娌送来的补品堆了一屋子,每日她严格按照孟大夫的医嘱去吃药锻炼,度过初期,脸色也红润了起来,整个人看着很有精神。
东陵却是越来越忙,有时很晚了才回来,抱着卫瑜就进入梦乡,天还未亮就又出了门,要不是床边有压过的痕迹,卫瑜都觉得像是在做梦。而更多的时候,东陵殊会留宿在西北大营,连着几日见不到人影。
怀孕两个月后,卫瑜开始出现妊娠反应,闻着饭味就恶心,根本吃不下去,就算强行咽也会吐出来。
几日就有些消瘦下去,眼睑下布了黑眼圈。
“夫人,稍微用些东西压一压如何?”
“不行,快拿走…”卫瑜又是一阵反胃,掩着口鼻道,“打开窗户通通风,你们姑爷今晚说是要回来。”
“夫人,这点吃食一点味道都没有,外面风大,您现在可不能感染风寒!”银杏撅着嘴拒绝道。
卫瑜虽总觉得鼻子前还萦绕着饭味,但更怕生病,只得叹口气依回去摊开书卷转移注意力。
东陵殊一直到了深夜才从西北大营赶了回来,踏进卧房见卫瑜维持着看书的姿势已睡着,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
“唔…”
“吵醒你了?”轻声道。
“我也没睡太熟,在等你呢。”
“等我做什么,快躺下睡吧,我去换了衣服。”
待换好寝衣回来,见她仍睁着大眼等着他,钻进了被窝笑着道:“白日睡多了?怎么还这么精神。”
“…容廷,是不是契鞑那边不容乐观?”卫瑜扯了扯嘴角,停顿半晌,还是开口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
“陛下遣来的圣令送到了府上,我打开看过了…”
东陵殊轻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道:“这应该是第三封了,每一封都在催我回京,这一次…可能要挡不住了…”
“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里就好。”卫瑜眼神认真道,“婶母他们都待我很好,生活上也已住的习惯,我自己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阿瑜…”东陵殊垂下眼眸,含着愧疚。
卫瑜伸手挡住他想要说的话,语气轻松道:“不要光说我,你之前答应我的也一定要做到,不能轻易让自己去涉险,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