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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张氏却是心慌得很。
“你才说的什么话?我们当爹娘的还在,她需要认什么干爹干娘?至亲爹娘难道还不如认的干亲来得重要?我们可以为她掏心掏肺的,别的人也可以这样无私对她好?
无事献殷勤非盗,我看这西陇颜氏的人就是不死心,还想着让我们的女婿顾着他们那一头,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为了他们家的利益而为难小玥。
我们女儿本来就不是一个顶顶聪明的,能够嫁进来也是有一些运道,但是如今就凭着这四个儿子,这定国公夫人的位子也是坐得牢牢的,任是谁都无法动摇。可旁的女人动摇不了,那死了的人却是没有办法比较的,小玥迟了一步,总归还是要吃亏。”
她实在是太过慌张了,以至于当着儿子的面就这般将揣测的话语说了出来,颜启磐一时半会的还转不过弯来,却也知道并不是什么好话,不由得就看向父亲。
颜玉成果然脸黑成了锅底灰。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以为是在乡下吗?谁你胡咧咧也没人管?别说我们在沈家,就是在外头,也该知道京城里的水深不见底,嘴巴没把门的话,哪天掉脑袋都不知道。
我们小玥有这个福分,也是因了前面那个可怜的孩子。如果没有那颜三姑娘,你看女婿会不会到我们家来提亲。
你不服气也得服气,自己也会说这桩婚事一开始就是女儿的一些运道,如果不是小字一样,又刚好姓颜,女婿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来提亲?别犯浑了,什么死的活的,有什么好比较的?不说这缘分,就说我们本就跟西陇颜氏是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
我是去过颜家村,也见过西陇颜氏那头的人的,一家族的人都是作风清正的,不提人家如今比我们溧阳颜氏日子要过得好,人丁兴旺,族长年纪轻轻的却从小有担当,脑子也灵活,眼光看得更长远,其余子弟不大不小的都有出息。
西陇颜氏一整个家族如今都是蒸蒸日上了,尤其是颜家四房,最出息的姑娘没了,但是其余的孩子依旧个顶个都没有堕了先祖的名声,就凭如今那以状元之才依旧在县令的位子上蛰伏多年的顔昭雍,有脑子的都知道不能小看了人家。
你这话说出去,让人听了实在寒心,就连我,也自觉惭愧。”
颜张氏见他不像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看自己的脸色行事,便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的确是过分了的,尤其是在儿子也抢白了一通之后。
“娘,您这话别跟我姐说,您要是敢说,不,但凡露出一点这样的意思,您信不信我姐会跟您离心?
她是真的把二姐当手足看待的。
姐姐说曾经去过颜家村,非常的喜欢二姐的爹娘,当初就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所以才能够劳烦二姐的父母去请动了神医大人,替姐姐治好了头部的病症,后来又机缘巧合的与姐夫成了夫妻,她不知道有多感激颜家四房的人。
她说如果爹爹没有带她走那一趟的话,估计她也没有办法完全好起来吧。身体好不起来,姐夫就算知道了她与二姐妹妹的一些相似之处,也不会上门求娶,她也就不可能知道这天下间还有这样的英武男子,值得一个女子倾心相许,也更加不会有远哥儿这样可爱的孩子了。”
这样的一番话,其实是颜启磐一边跟沈华远玩,一边偷听到颜舜华与颜二丫的对话的,当然,他自认为的偷听,其实是颜舜华故意让他听去的,为的就是加深他心中的印象,通过他来告诉颜玉成夫妇,她是有多么的感激颜家四房的人,感激到了认为他们给了她再生之恩。
颜舜华的目的也的确达到了,因为颜玉成经过儿子提醒,当即点头表示本该如此,而颜张氏面有愧意,尽管依旧有些不喜欢西陇颜氏的人与自己女儿过于亲近,但是却也认了这一份恩情,的确是溧阳颜氏需要去记着,甚至有条件就要去还的。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祖上是一家人,颜盛国夫妇还真的不可能任是谁找上门来求医,就立刻去通知女婿,恳求看在他们的面子上,让神医大人出手。
“我也不是说不认这个情,但是这事情是我们夫妻俩欠的,应当由我们来还,哪里需要小玥把人当做亲爹亲娘一样来对待?”
说到底,她还是介意的,毕竟如今坐在定国公夫人位子上的人是她的孩子,是溧阳颜氏的姑娘,可不是什么替代品。就算一开始的时候女婿有这样的念头,如今儿子都给沈家生了四个了,不管怎么样,比不过一个死人,总得比如今尚在人世的前妻族要更重要才对。
今日见到颜二丫的情形来回的在颜张氏的脑海里翻滚,她总觉得有种紧迫感,一定不能让女儿认这一门干亲才对,这认了一个干姐姐也就算了没有必要连干姐姐的娘家人也全都一并接收了。
“娘,您这是小心眼。我姐是人家帮忙才救下来的,要不然如今怎么能够如此风光?
就算认干爹干娘,也未必就是他们占了我姐的光,要知道,从很早之前,我姐夫就已经认准了二姐家是家人了。听二姐说,直到今天,姐夫都是喊她父母为爹娘的。
我姐在还没有嫁给姐夫之前就已经跟二姐一家结下了深厚的缘分了,就算没有姻亲这一茬,我们家本来就跟二姐家该多亲近亲近的。
照爹刚才说的情形来看,我们家才是沾了二姐家的光呢。我还小,还不能给姐姐依靠,但是二姐家就不一样了。
二姐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