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还一幅理所当然的态度,踢完还蹲下来,笑眯眯地问他要不要再踢两下。
“效果还可以吧?虽然看着很粗暴,但是保不住管用啊,要不要再帮帮你?我真心觉得踢多两脚你会更加快地恢复。”
“不用不用,属下已经完全好了,多谢姑娘伸出援手,属下没齿难忘。”
沈邦铁青着脸一幅憋屈的模样,让甲字部的人都笑了起来,甲九虽然心头黯然,却也勉强笑了笑。
“没事,举脚之劳,不足挂齿。”
颜舜华抬了抬腿,特意晃了晃看着小巧但却劲力充足的脚丫,再一次逗乐了旁边的围观者一二三四五,当然,也再一次成功地将沈邦气得无可奈何。
“姑娘,水烧开了。”沈福过来悄声说道。
“成,你们都去洗洗吧,洗完吃饭,完了我教你们一些急救知识。”
沈邦咧嘴,“姑娘,您会的急救知识,不会都是用脚踢的这种吧?”
颜舜华回眸一笑,“你说呢?”
“……”
不出意料,所有人的脸色都黑了。
颜舜华哈哈大笑,“行了,骗你们的,别怕别怕,很好玩的,会有你们喜欢的环节哦。”
甲二十四双眼亮了亮,“跟冲浪一样?”
颜舜华嘴角上扬,“放心,绝对会比冲浪更加的刺激。”
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她也没有讲太多的急救知识,外伤部分的一些包扎与预防,在周游庆元府时她就已经详细地教给了沈邦等人,所以如今因势利导,她重中之重都放在了强调人工呼吸上头。
“人工呼吸有三种比较合理有效的方法,其一是口对口或鼻吹气法,其二是俯卧压背法,其三是仰卧压胸法,这三种方法,又以第一种最为有效。”
尽管她表情严肃,语气也不像平素那么轻松愉悦,但是因为内容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了,以致于气氛很快就如炸开了的锅那般猎猎作响。
“姑娘,您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口对口吹气,这他娘的也太恶心了!”
“像雍少爷说的一样,我今天睁眼的方式一定不对,要不然就是幻听了,这世界怎么看怎么不懂!”
“姑娘,您要惩罚属下等人,也换个靠谱一点的项目,口对口吹气,那还不如罚我们再去游个一万米或者俯卧撑五百次。”
“男对女的话还能安慰自己是在吃豆腐,男对男,恶心,老子非得将?隔年饭都吐出来不可。”
“有隔年饭吗?隔夜饭都难留,你难道想满嘴喷饭?”
“他娘的,那你愿意口对口对老子吹气?!”
“你?我还是喷米田共算了。”
“哼,彼此彼此,恶心透了。老子的初吻一定要留给自家婆娘。你算哪根葱哪根蒜??”
“哦,我不是葱也不是蒜,敢问你是个什么东西?忘了忘了,你也是人,当然不是个东西。”
“别以为老子听不出来你是在骂我!”
甲十九眼睛瞪得溜圆,使得原本的娃娃脸越发的少年活泼了。
甲九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心绪不好之下说出来的话就愈发气人,“咦,难道我记错了,你不是个人,是个东西?那你是什么东西?”
“够了,还有完没完?!”
见颜舜华始终面色淡淡地听着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却不发话,沈邦终于皱眉阻止。
甲九耸了耸肩,与此同时沈福却没能忍住大声笑了出来,被沈安飞了一枚眼刀,可已经迟了,甲十九的娃娃脸涨得通红。
“沈暮!向我道歉,要不我跟你没完!”
“对不起。”
谁也没有想到,听到了名字误以为是喊自己的影六,下意识地就从恍惚之中拉回了思绪,条件反射一般大声地说了出来。
“谁要你道歉?!”甲九的视线恶狠狠地扫了过来。
甲十九福至心灵,突然就平静下来,“看在你女人的份上,老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她关老子屁事!”
看见甲十九转身就靠到了甲二十四身边去,甲九想都不想就要冲过去,却被沈邦一拳撂倒在地。
“啊!”
影六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她的声音也让甲九脑中的某根神经突然就绷断了,妒火中烧的他也一拳挥了出去。
沈邦没有提防甲九居然来真的,嘴唇瞬间破了,鼻端嗅到了鲜血的味道,这刺激了一向冷静的甲字部副头,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来了一个重拳出击,正中腮帮子!
几乎是一瞬间,两人就开始拳拳到肉地对打起来,颜舜华看得牙疼,却示意其他所有人都让开,不许插手。
“让他们打,不打不相识,男人的交情都是这样来的,死不了就好。”
影六哭了,但因为颜舜华发了话,她再心急如焚,也不敢冲过去救人,更何况,她也救不了,他也不会想要她去救他。
她不关他的事。
他刚说了。
如此想着,小姑娘肝肠寸断。
沈福有些内疚,在一旁刻意压低了声音安慰,但显然没有什么效果,沈慕越哭越起劲,很快就眼泪与鼻涕齐飞,秀发共小脸一湿。
沈安叹气,见场中两人越打越来劲,甲九都已经鼻青脸肿了,便走到颜舜华身边。
“姑娘,他们像是来真的,万一真的伤着了骨头就麻烦了,这荒郊野外的,药难找,也不利于休养。”
“没事,出发前我就找柏二哥评估过危险,别说皮外伤或者一般性的骨折,就算是什么突发性重病,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