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呛了一句,沈邦反而安心了,笑了笑。
“属下只差没有全身融到海里去,否则早就学会在水里也如履平地的本事,如此也不会被姑娘嫌弃水性不好,与冲浪神技擦肩而过。”
甲二十四笑眯眯地接了一句,“邦哥你只会狗刨式,就喊起委屈来,兄弟们可比你水性好得多,却依旧达不到姑娘的标准,论理,我们才应该喊撞天屈。”
颜舜华被甲二十四的话逗笑了,“你这家伙倒是有意思,拿着沈邦的名头来为自己说好话,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姑娘过奖了。属下也是不得已。邦哥的话要是管用,属下也不用搜肠刮肚了。可惜看样子,属下再插科打诨,还是没什么用处。”
看着甲二十四瞟了沈邦一眼,脸上全是隐忍的嫌弃表情,颜舜华大乐,“还真没发,原来你还是个活宝。”
沈邦哼了哼,“姑娘评价得对,甲二十四还真是深藏不露,突然来上这么一手,的确是够让人刮目相看的。”
甲二十四不说话,甲十九则撇了撇嘴,“这又是学的什么‘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姑娘听主子的话,你应该胆大包天的借用主子的话来劝姑娘大开方便之门,邦哥的话当然不管用。”
这个实心的属性为石头的孩子,一定是在茅厕里出生的,蠢死了!
沈邦与甲二十四都不约而同地瞪了他一眼,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甲十九不明所以。
“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甲九扶额,“我突然深切地怀疑,自己之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都智商下线,就是因为从前与你抬杠太多的缘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果然是蠢哭了。”
众人笑声更大了,甲十九大怒。
“你自己蠢就蠢别怪罪到别人头上去!我难道说错了?本来姑娘就是听主子的话,邦哥管个屁用!”
见沈邦额角青筋直跳,颜舜华好笑不已。
“你说得不错,沈邦的话的确是对我没什么大用,比不上沈靖渊的一根头发丝儿。”
“姑娘,这样火上浇油真的好吗?!”
沈邦磨牙,说完就对着甲十九捏了捏拳头,“你小子一定是皮痒了是吧?废话这么多!昨天游得那么辛苦,让我来给你松松骨头!!”
仍旧肌肉酸痛的甲十九连一米地儿都没逃远,便被沈邦逮住狠揍了一顿,很快就脸肿如猪头。
沈邦神清气爽,“谁还想要我帮忙松松筋骨?我很有空啊,不介意助人为乐。”
其他人自然是摇头拒绝,但是可惜了,沈邦笑着说了一句,“刚刚都笑得满脸扭曲,你们一定是累了,来来来,就让我为你们鞍前马后一番。”
也不管众人是如何地反抗,他挨个揍了一遍,甚至还笑着问沈安需不需要代劳。
“我看你影字部的姑娘们也都累得不轻,怎么样,要帮助不?我一定会一视同仁的。”
刚才还都笑得不亦乐乎的沈福立刻就苦下脸来,沈慕也是脸色苍白,沈悠却一直低着头,从吃完饭后就没多余的动静了,仿佛变成了石雕。
沈安倒是淡定,见颜舜华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显然已经将昨晚沈悠两人不经同意就闯入帐篷的事情揭过去了,便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可以,只要你不介意甲一也为你松筋动骨一番的话,我还是很乐意接受的的帮忙的,毕竟这个待遇,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
沈邦无语,颜舜华见他吃憋,心情好得简直要在沙滩上打滚。
“行了,沈邦,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别打歪主意了,昨天你没游泳,今儿个精力充沛,就去练习练习吧,将来找着机会了,你才有基础来学啊。虽然现在你只会狗刨式,但我真的很看好你的!”
要不要这样着重强调!
沈邦黑了脸,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到底还是下了水练习。
“别游太远了,否则三脚猫的泳技,一不小心就被大鱼给吞吃入腹,乐子可就大了哦,邦哥!”
甲十九大声嚷嚷,甲字部的人尽皆起哄,因为“同仇敌忾”,气氛一下子热闹非凡。
见他果然没有游很远,只是在近岸的三四十米处来回折返游着,颜舜华笑了笑。
“甲九,你留意着沈邦,免得有个闪失。沈安,你带着影字部的人都去睡个好觉吧,记得拉伸了才睡,这样利于恢复。”
沈安没有迟疑,便带着人离开了,沈悠一直低着头,没敢看颜舜华一眼。
“其他人想干嘛就干嘛去,除了回去休息,在外头要结伴而行,也别走太远离开得太久了,解散吧。”
众人面面相觑,在甲十九又求了一番学冲浪但她却笑着说时机未到,这才两两作伴着走远了。
直到身边没有了外人,甲九才跪了下来,为此前在水底时对她的无礼向她请罪。
“起来吧,事情都过去了。你总跨不过心里的那个坎,别人再怎么豁达也帮不了你。”
“是。”
甲九站起来,脸上露出释然来。
“你也别怪我将你们逼得狠了,实在是很多时候,成大事者需要不拘小节。依我观察,你们虽然每个人都很强,但离经叛道的人其实没有,哪怕性情有些人很强烈,也称得上桀骜不驯,可底子里还是中规中矩的。
其实偶尔打破一下思维常规,你就会发现用不着太顾忌外界的看法。尤其是在生死边缘,犹豫是压根就没有必要的。”
甲九苦笑,也不讳言,“可是姑娘到底是太激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