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我的运气都很不错,千里万里的隔了那么远还能找得到对方。
爱情这东西,就跟毒一样,让人快活,却也让人难受,找对了人就是以毒攻毒相得益彰,找错了,那就是妥妥的自讨苦吃非死即伤的节奏啊。
不过话说回来,甲七真的驽钝到这么明显的表现都感觉不出来?
他谈一个对象就跑一个对象,但凡有点意思的姑娘最后都变成了别人的媳妇儿,还都有沈邦的影子在里头。这桩桩件件的,又不是一两次,哪能回回都是巧合?
沈邦搅黄了他所有的恋爱,再蠢的人也该知道有问题,甲七就真的一次都没有质问过?
他又不笨,而且他都表示出了对异性的强烈兴趣并且付诸行动追求了,肯定是在男女感情这样的事情上开了窍的,够不够全面两说,但不可能察觉不到身边人的异常。
我总觉得他才是装傻的那一个高高手。”
沈靖渊见她懒洋洋的,还是将大衣扣子扣上了,起来走动了一下。
因为之前任务出了纰漏,他还真的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决了麻烦。
不过即便这一次带了陈昀坤随行,在大雪肆虐的天气里来回奔波,他到底还是伤了元气。
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长途跋涉,哪怕天气与路况再糟糕,他也一定要去给颜仲溟上柱香的。
不管他再怎么据理力争也没有用,陈昀坤鼓眼说想去地底下找颜家老太爷叙旧的话就尽管去,他不拦着他犯蠢。
沈靖渊想到此处苦笑,陈昀坤骂完他转眼就入宫面圣。
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二天他就被皇帝下令哪里都不准去,直到身体恢复到陈昀坤匀许他外出走动为止,手上的所有工作都被分摊给了另外的人。
而且,为免外人进去打扰他静养,皇帝还派了御林军围了他的住所,不许出也不许进,任何需要的生活用品与药材,都由皇家暗卫送进去。
所以他这段时间,真的跟被圈禁了一般,就算是理由,皇帝也找得特别的“为他着想”,触怒龙颜。
这理由接下来的处罚可大可小,失去圣心的话,定国公府的地位暂时不会岌岌可危,但从长来看,却是有害无益的。
在沈靖渊手头的工作迅速被转移给多人后,原本还蠢蠢欲动想趁着他婚事推迟的时机塞几个贵妾之类的到他身边去的人家,要么就偃旗息鼓,要么就开始观望,通通都没了实际动作。
当然,即便有些人急着跟他搭上线也没办法,压根就见不了沈靖渊的面。
能够在明面上作的了主的沈越檠,懒得理会这个在他看来狼心狗肺的不孝子,巴不得他再犯多一点错,好让其他的儿子上位,所以根本就不会帮他忙拓宽人脉。
武思兰也是差不多的看法,更重要的是她也怕因为自己的什么动作而惹恼了皇帝,所以她压根就不敢动。
他们夫妇消停了,武家的老夫人有心却也没法,虽然身边鼓动的人多,最后却也只能按兵不动暂且休提。
沈靖渊虽然不爽自己被禁止出入,但皇帝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还是松口气的,落了个清静正合意。
“甲七个性是比较憨的,男女之情上开了窍,不一定就会明白沈邦的情谊。
毕竟并不是普遍的事情,他又不是那种知觉敏锐的,又不是那种想象力丰富的,这么多年搞不清楚很正常。
你是想帮他?”
颜舜华摇头,“这次训练人太多了,不太方便。
而且为了避免发生不可预知的病痛,柏二哥也来了,他最反感这样的事,虽然以前的经历未必会完全影响如今的看法,但多少会持保留意见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处理方法,胡乱插手只会越弄越糟。”
沈靖渊微微一笑,“其实试一试也无妨的,反正如今沈邦他的情况也不会更糟了,想要更进一步肯定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成就成,不成就想另外的办法了。
脸皮厚一点,心诚一点,就算最后还是不行,甲七也总该感受到他的认真,无论过程有多少难堪,将来也是能够一笑泯恩仇的吧。”
“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沈邦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坏了。他倒是求了我好几次帮忙,可惜我真的爱莫能助,只能精神上支持他。”
颜舜华也跟着笑了起来。
沈靖渊低笑,“难道我看起来应该是不好说话的?”
“嗯,的确是,不是像而已。以前我们刚认识时,你可是一点都不让我,每次都针锋相对的,让人气得肝疼却又不得不替你办事。”
颜舜华开始抱怨他那个时候说话是多么的生硬多么的不近人情,沈靖渊边听边笑,也不反驳。
然后她很快便觉得无聊起来,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对方压根就不反驳像是逆来顺受一样时,她也就没法义正言辞说下去了,否则会有种厚颜无耻欺负人的愧疚感受。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任人欺负的男人。她有愧疚感那完完全全是不正常的!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下来,就在颜舜华缩回手脚准备起身离开时,山洞里居然又迎来了两个客人。
她认识的人,哪怕不看面容,听见其中的某个声音就能条件反射地认出来。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放手,放手!”
“我放,我一定放,你先答应我,就留在这里听我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说什么别人不能知道?又没有做亏心事,干什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