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渊面不改色,陈昀坤却瞠目结舌,对于她的这一想法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
“你可真的是,够与众不同。从前老夫虽然也觉得你值得世子另眼相待,如今才发现低估了你。看来京城中的有些姑娘家要一辈子肝肠寸断了,还有些不知死活的人要被你揍得面目全非。
世子的贞|操问题,不用担心。”
他说完就把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了。
沈靖渊这时才似笑非笑地看向颜舜华,“不举,嗯?你舍得?”
颜舜华离他远了一些,才笑眯眯地回道,“要是假若时日,你当真出轨的话,没剁了你喂狗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好么?”
“过来。”
“干嘛?”
“过来。”
“不去。”
“你过来。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什么?”
“会不会不举。你不是担心这个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检测一番,看看零件是否能够正常工作。”
“流|氓!”
“这不是你先提起来的要求吗?”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就刚刚,那不是暗示是什么?过来。”
“暗示你个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整天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往大里说是传宗接待,往小里说是男|欢|女|爱,全是正经事情啊。”
“懒得理你。我要去散步消食,你还是处理文件之类吧。”
“快要大婚了,除了与你有关的事情外,我没有别的工作。”
“那就查看一下是否有遗漏了的地方,再反复想想验验。我走啦。”
她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只剩下沈靖渊一脸微笑地支着下巴思考。
害羞了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真是太可爱了。
被揣测为害羞了所以逃跑的颜舜华独自散了一会步,很快就因为天冷而缩起了脖子,绕了一圈却不想回去,她便去找了霍婉婉。
柏润之不太欢迎她的到来,他刚把儿子搞定,哄了去睡觉,坏事还没开始做,她这不速之客就来了。
“这么有空?让致远独守闺房,你就不怕他被哪只狐狸精给看上了??”
颜舜华装作没看见他的眼色,神情坦然地坐下来,接过霍婉婉塞来的暖炉。
“谁看上了就带回狐狸窝去。要不你陪他去?”
柏润之嘴角一撇,“三更半夜的,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聊的?”
颜舜华微微一笑,“可问题是我和婉婉有很多话要说啊。推心置腹的悄悄话,不宜有外人在场,尤其是男人。”
柏润之双眼一瞪,见霍婉婉拿来薄毯子盖在她腿上,又去倒热茶,忙前忙后的,压根没看他一眼,不由地气闷。
“有什么好聊的?只要不是见不得光的,还怕我听见?”
他不准备移步,就这么老神在在地坐着。
颜舜华挑眉,他也挑衅似的不躲不闪,腰杆笔直。
“婉婉,上次我让你绣到亵裤上去的鸳鸯戏水,还有xiè_yī上的并蒂枝,绣得怎么样了?”
霍婉婉怔了怔,继尔摇头,红着脸结结巴巴道,“还没有呢,姑娘。”
柏润之不由地也略感尴尬。
颜舜华见他硬撑,便继续笑眯眯地道,“我觉得绣些妖精打架的图案上去也挺不错的。”
正在喝茶的柏润之“噗”地一声,全吐了。
“你你你……”
他伸手指她,满眼惊恐。
霍婉婉讶异不解,颜舜华却嘿嘿直笑。
“要是今晚聊久了,肯定来不及画,要是今晚你没空与我聊天的话,那我就太有空了,应该可以画一本连环画出来吧。反正又不用拿出去卖,只要动作清晰就可以了。
嗯,画多少招式才好呢?人的身体……”
她说到最后声音低不可闻,却抱着暖炉站起来往外走。
“我想起来了,正好有事去找致远,你就留在这秉烛夜谈吧。”
柏润之也跟着站起来,颜舜华在门边停下来,“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还是回去吧,不打搅你们休息。”
柏润之越过她,脸色铁青,“不,请你留下来,务必要聊得开心!”
咬牙切齿的像是恨不得要当场揍她一顿,颜舜华微微屈膝,“那就却之不恭啦,柏二哥,祝你与沈靖渊也聊得愉快,婉婉就暂时借我一下。”
“夜晚就别画画或刺绣了,伤眼睛!”
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才转身疾步而去。
颜舜华哈哈大笑。
霍婉婉不明所以,“姑娘,您是威胁他什么了吗?”
颜舜华洋洋得意,“嗯,怎么,你舍不得?”
霍婉婉脸再次红了,摇头不语,只是再次把毯子盖到她膝盖上。
“姑娘怎么想到晚上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来找你聊聊天了?以前我们在颜家村的时候,也是三不五时就会拉拉家常谈谈心呀。”
颜舜华喝了一口热茶,心满意足。
“不,不是这样子,只是您从来不会在晚上的时候过来找我,所以我以为是有什么问题您急需知道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