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真是岂有此理!”大小姐怒目圆睁,拍案而起。
珊瑚半信半疑地神情看着赵小茁:“四小姐,事关三小姐名誉,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赵小茁佯装难以启齿,退了一步,低下头。
吴娘很有默契地接话道:“大小姐千万不要误会四小姐。四小姐年纪小,无意碰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老奴觉得事关重大,就立刻陪同四小姐来找大小姐您,禀明此事,也怕个万一……”
日后追查起来,说她们个知情不报。
大小姐脸色变了变,叫了珊瑚过去,两人商量了一会。末了对赵小茁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赵小茁紧抿着嘴唇,想了想,摇摇头,怯懦道:“妹妹只顾离开,有没有其他人也不知道。”
大小姐皱了皱眉,又转向吴娘:“吴妈妈,你看见什么没?”
吴娘犹豫了会,道:“四小姐走得急,老奴倒是看见一个身影匆匆走过,若没看走眼,好像是伺候在园子里的一个小丫头。”
大小姐沉吟一声,并不说话。
但赵小茁从大小姐的表情可以看出,吴娘话她是听进去了,尤其是那句“好像”,无疑是认定的事,且不说那帮凶的小丫头能吐出多少话,就是府里的皮鞭和板子都能要了半条命去。
如此,也算是给那丫头一个教训!
谁让她如此大胆敢谋害府上小姐!
赵小茁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神情,喝了口珊瑚端来的热茶。
别人以为她是压惊之用,其实是胸中憋闷的那口气舒缓了不少。
大小姐自然看不到她心里所想,只叫了人来,送赵小茁回去。
想必大小姐不想让丑闻让更多人看见。
赵小茁遵从吩咐,福礼告辞。
出屋子时,里面传来珊瑚的声音:“大小姐,这事不告诉太太吗?毕竟您是未出阁的姑娘,万一撞见什么对您名声可不好。”
赵小茁不着痕迹放慢脚步,竖着耳朵还想听什么,却不知大小姐到底想什么,良久都为听见她的回应。
但碍于送客的丫头,赵小茁也不好多留,带着吴娘鱼贯出了院门。
“有劳姑娘了,我带着四小姐回去就行了。”显然吴娘并不想有个外人跟着。
而对方很明了,也没有真要送一程的意思,笑盈盈接了赏钱,说了几句吉利话便进去了。
路上,赵小茁想着珊瑚的话,心里有些没底,抬头问:“吴娘,你说大小姐会告诉太太吗?”
吴娘不置可否:“四小姐放心,这事定瞒不过太太,只是早说晚说而已。”顿了顿,又道:“四小姐只管回去好好歇着,想想下一步怎么应对才是。三小姐吃了我们的暗亏,不会善罢甘休的,太太若追问起来,三小姐一定会把四小姐咬出来。”
这话即便不说,赵小茁事前就想到了。
只是这个退路到底是不是良策,她还不知……
仅仅几天,发生的一切太多,也太突然,赵小茁只觉得疲惫不堪。一回屋,连衣服都未换,就合衣躺在榻上睡着了。
与此同时,大小姐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和珊瑚,气势汹汹去了园子深处的厢房。
还离有几步路的距离,就能听见里面传出香艳的呻吟和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且不说大小姐和珊瑚,就连随性来的几个婆子都听得面红耳赤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撞开房门,把那伤风败俗的人捆了!”大小姐稳了稳情绪,铁青着脸扫了眼一行人。
大概从未见过大小姐怒不可遏的样子,几个婆子皆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齐齐应了声“是”,冲进厢房。
大小姐和珊瑚站在原地未动。
珊瑚见大小姐紧锁眉头,俯到耳边小声道:“大小姐,奴婢已经叫人去通知太太了,估计这会已经在路上了。”
大小姐冷冷地“嗯”了声,咬碎一口银牙,一瞬不瞬盯着那打开的房门。
没一会,尖叫声、叱喝声、脚步声从里面传出。
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这万一要是传出去,他们王府女儿还怎么做人!大小姐羞愧难当,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把屋里的人撕碎了才好。
“大小姐,去不得!”
要不是珊瑚及时阻拦,大小姐要被满腔怒火冲昏了头脑。
平复下情绪,大小姐冷静了些,问道:“母亲的人怎么还没来?”
珊瑚正要说话,就听见身后响起威严的声音:“萱儿,你怎么还在这里?”
“母亲……”大小姐如得救兵般转过身,泪如泉涌,福礼道,“女儿怕屋里的人逃跑,只等着母亲过来。”
太太脸色微霁,上前几步,用帕子拭了拭大小姐的眼角,语气缓和道:“我的乖女儿,快去回去,你个未出阁的姑娘见不得这些脏东西。母亲来了,一切不用你操心,也不会让谁坏了王府的名声,坏了你的名声!”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在场的人屏息凝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尹翠,你送大小姐先回去。”太太叮嘱着,冷言道,“余下的人随我进去。”
“是!”
“关门!”太太一进屋,就沉声道。
辛妈妈应声,又叫了两人守在屋外面,叮嘱不准有其他人靠近。
太太则一言不发,冷着脸进了耳房。
这一幕却是不堪入目,两人嘴都被塞住。三小姐衣不蔽体,贴身的肚兜早不知丢到哪里,一对白嫩sū_xiōng坦露在外,要不是散落的头发遮在胸前,早已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