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张献忠看了看年轻人,笑呵呵的说道:“我想带领兄弟们越过这神农大山去长江,小哥可知道去长江的道路?”
“知道!”年轻人毫无防备的说道,“不过就是有些远,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走不出去的。”
“那没关系,只要小哥你知道道路就行。”张献忠说话间,肚子咕咕的叫了好几声,有些尴尬的说道:“俺们一路走来都饿的不行,小哥你这里可有吃的与我一些?”
“没有?”老头摇摇头拒绝道:“此处地理偏僻,我们父子二人在此狩猎,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每次带的粮食正好够我们二人食用,将军来的人多,我们也供应不起!”
“呵呵,没关系。”张献忠从怀里掏出来一锭黄橙橙闪亮的金子,说道:“我也不白要你们的食物,只要将食物分与我们,你带着这金子再回家购买就是了!”
年轻人看着那一锭金子,咽了咽口水,暗道:这么大一锭金子,恐怕得有五十两吧,如果能得到还打什么猎,这辈子吃穿都不愁了。
“不行,我们这里的食物根本就不值这些钱,我指给你们道路,你们还是走吧!”老头再次拒绝,他可不相信面前这个看似忠厚的大汉真的会用这金子来购买自己的食物。
“阿爹!”年轻人有些埋怨的叫了一句。
“马儿,不得无礼!”老爹走到屋里,拿出一些干肉递给张献忠,说道:“分与你们一些就是了,不过金子我可不敢要。”
张献忠笑呵呵的将肉拿在手中,吩咐手下去炖汤,然后将手中的金子硬塞进年轻人的口袋,道:“就是给你的,你拿着吧,我这金子,一路上给了好多人,他们最后都不要了,唉!”
说着,摇了摇头。
路上很多人贪图他的金子,拿出来食物给他们吃,张献忠吃完就马上反悔将人家的东西抢空,一旦有反抗便就地格杀,当然了,最后金子还要继续拿着走。
张献忠的钱,一般人哪里承受得住。
可是这一次,他被山户老头的诚恳打动了,决定无论如何,抢了粮食和食物以后,这金子就留给他们。
年轻人大喜,道:“大人,你真慷慨。”
“是你运气好!”张献忠说道。
“大人!”年轻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说道:“马儿知道一条密道,可以穿过这神农大山,若是沿着我说的这条密道行走,不用十日,三日之内您就可以出去,外面就是当阳城!”
“什么?”
张献忠愣的锅都掉在了地上,突然抱住叫马儿的青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三日就可以道当阳城?三日?三日?”
这个消息,对张县长来说才是最为珍贵的,别看他现在饿的头晕眼花,可这忽如其来的消息,简直胜过面前十斤香喷喷的牛肉。
青年说的自然就是真的,这对父子本来就是当阳人,就是因为偶然发现了这条密道捷径,才能够在三日的时间从当阳跑到此处来狩猎。
这里的猎物不但多,而且傻,很容易就被猎杀,所以青年父子二人才终年过来,现在已经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富户。
若不是这金子当前,道路的事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可惜,本来活生生的一条性命,也正是因为这个秘密被彻底的葬送了。
“是的,将军,三日就可以到当阳!”马儿又重复了一句。
“三日好啊,三日好!”
张献忠的眼光明亮,心中高兴的无以言表,对着天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哈哈哈哈哈,朱常渊啊朱常渊,你所向披靡又如何?你能奈我何?天无绝人之路啊!”
自从被朱常渊追杀一来的这些天中,张献忠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了生命的希望:若是能抢在朱常渊的前头出了这深山,先在当阳补给一番,然后顺长江而上直取西川,到时候整个蜀地都是我的了,你朱常渊再牛,也不敢越界来追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