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标来,乔子弘有些意外。
经过那一场架,他不认为生性傲辟的康彦安心里不会没有芥蒂。
一提起康彦安,他脸上就露出一丝不悦。
阿标知道在夏小然这件事上,他对康彦安还是耿耿于怀。
“夏小然已经取保候审,你不必担心。”
乔子弘总算松了一口气,很快又一脸的孤疑。
康彦安一向不待见夏上然,怎么会不把握住这次如此好的机会?
阿标说,“何婉喻小姐当年的车祸,康先生也一直在查。虽然错不在夏小然,但毕竟那场车祸的确因她追逐而引起,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康先生的痛苦与难处。”
“他是愿意放过夏小然了?”乔子弘急急追问。
阿标拍拍他的肩膀,“你多虑了,康先生从来就没想过要置她于死地。”
看着阿标脸上高深莫测的浅笑,乔子弘倒是有点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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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小房间的门打开,一个女狱警走了进来,用警棍轻敲了敲门,然后对坐在角落里的夏小然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夏小然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目光有些恍惚地看着门口的女狱警。
足足静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即将自由了。
夏小然缓缓站起来,走出这个被关了将近一个月,同时让她心力交悴的小房间。
在律师的全程陪同下,按照章程,办妥了各项繁杂的手续后,她终于能踏出了警察局的大门。
一个月过去,外面的天气好像更冷了。
夏小然衣着单薄,独立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缩了缩身子,眯起眼睛,看着瑟瑟的寒风在步行街上呼呼地刮过,觉得萧瑟苍凉。
人的这一生,不管你再怎么贫穷,都不可怕,只有失去自由才是最可怕的。
从她被刑事拘留,康氏珠宝公司起诉她的那天起,夏小然以为自己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在她绝望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人愿意为她辩护。
她不认识对方,但据闻这个自称是严律师的人,年纪虽不大,但在法律界有很高的声望。
记得在警局的会见室,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弟弟已经有人把他照顾妥当,只要你坚持没有盗窃的实情,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听完她的供述后,他非常专业地详细分析了案情,奔波于与审查人员长时间的沟通协调。
至于在物证方面,当时文化馆内二楼的监控摄像已被人趁断电混乱时毁坏,没想到他竟然很有能耐地找到一份对她极有利的监控视频。
虽然恢复的监控视频有些模糊,但能看得出她被人袭击打晕的画面,起码能证明她有可能陷入被人趁机栽赃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