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辉见被老爷子发现了,只好端着一张苦瓜脸又返回了凉亭,唉c來总是要來的,该还也不可能永远欠下去的,更何况,自己可是欠老爷子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上官老爷子正因为自己的“死对手”突然把就要到口的老帅给藏起來而憋气带窝火的,于是忍不住就站起來耍起了《智取威虎山》里的杨子荣那个角色的戏码來……
他大吼一声:“上官明辉哪里逃,!”把自己的龙头拐杖便当成了马鞭子耍了起來。
“锵锵锵锵……”手握拐杖在凉亭里“策马扬鞭”的转了几个來回,又是扬胳膊又是踢腿的,你别说,还满是那么回事的。
老爷子从年轻的时候就特别爱看京剧,有事沒事的就老是把收音机拨到唱京戏的波段听呀听的,高兴了还会跟着收音机里的唱腔哼上一段,尤其是革命现代京剧,那更是入迷到就如现在的铁杆粉丝一般。
而且他还是一级票友。
所以,现在耍起來,那腿脚的灵活性仍不减当年。
虽然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那唱念做打还是有模有样的……
上官明辉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子在还沒有下完棋的半路上就突然间抄起自己多年以前的家伙登台入戏了。
于是,他把刚才的惊吓渐渐忘记在了脑后,饶有兴致的看起了“杨子荣下山”……
谁想到,他刚跟着老爷子入了戏,上官老爷子却在他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突然扬起“马鞭”來冲着他又來了一嗓子:“说,上官明辉,偷偷摸摸的潜入军事要地是何等居心,难道你想趁老夫不注意谋害老夫不成吗?,徒呀呀……”
之前被吼了一嗓子的上官明辉刚刚恢复过來的好脸色一下子又被吓傻了,他忙不迭的摆着双手,亟不可待的向上官老爷子解释着:“爹,您误会了,我不是想打扰您跟杨伯的雅兴,我是有要事相告啊!”
“何事如此紧急,快快道來……徒呀呀……”得,上官老爷子入了戏还就出不來了。
“爹,蕊儿,蕊儿找到了!”上官明辉吓得早已经汗流浃背了,他哆哆嗦嗦的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很怕一个回答不好再引來第三嗓子,自己的心脏可真就要彻底交代给老爷子了……
上官老爷子只顾着沉浸在戏里了,自己的嗓门又够大,而上官明辉的嗓门却够小,所以,上官明辉说的什么他根本就沒听清楚,只见上官明辉的嘴动,就是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
其实,上官明辉虽然是哆哆嗦嗦说出來的,可,声音的分贝也不算小了,最起码杨老爷子是听“明白”了,而上官老爷子则是因为他的分贝太高,把上官明辉的声音给压下去了而已。
这不,杨老爷子见上官明辉怪可怜的,就主动跑出來给他打圆场了,杨老爷子笑呵呵的冲着上官老爷子说:“老家伙,吼什么?明辉说话那么大的声音你都沒听见,是不是真的就老了奥!”杨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上官老爷子。
上官老爷子是个一辈子都不会服输的人,这会儿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败在自己的“劲敌”手上呢……
他瞪起豹子眼來,虎视眈眈的看着杨老爷子反问道:“老家伙,你看我这拳脚,这架把像你说的话吗?我看你倒是老啦!我沒听见那是因为这小子说话像蚊子下崽儿,无病呻吟,你听见了给我讲讲你听到的是什么玩意儿!”直到现在,上官老爷子总算从戏码里走出來了,他一边毫不示弱的对杨老爷子以毒攻毒,一边把龙头拐杖又放回了石凳旁边,然后精神焕发的笑嘻嘻的看着杨老爷子,准备将杨老爷子一军。
杨老爷子依旧笑呵呵的随口说道:“老家伙是不是又想将我一军啊f诉你吧!你妄想,明辉刚才说的是蕊儿找到啦……”随口刚说出口的话,好像沒有经过大脑过滤一样,杨老爷子为了反将军,就來个鹦鹉学舌样的把上官明辉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给上官老爷子听……
殊不知,自己刚刚重复完,却被这句话的内涵给吓了个正着。
他打了个愣怔,修长的眸子立刻被自己说过的话惊的老大,然后惊讶的看向同样表情的上官老爷子,抬手朝旁边指了指一直呆立在那里根本就不敢插半句话的上官明辉,眸神依旧望着上官老爷子,张口结舌的问道:“老家伙,他,他,他他他,说的可是这句话!”杨老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生怕自己学错了话似的,赶紧找上官老爷子对证。
“什么玩意,你再说一遍,!”上官老爷子的两道浓眉早已凝成了一个大疙瘩,豹眼圆睁,虎视眈眈的看着杨老爷子,那气势,大有不问个青红皂白誓不罢休的架势。
上官明辉一看,自己再不插嘴怕是不行了,就弱弱的喊了声:“爹,杨伯说的沒错,我找到蕊儿了!”
“你找到‘蕊儿’了,‘蕊儿’是谁!”上官老爷子狠狠的纠结着铁汉一样雷打不动的五官,大脑瞬间进入一种雪盲状态……
自己天天想,夜夜念的宝贝孙女的乳名,一旦真的从某人嘴里说出來的时候,进入耄耋之年的老人家一下子变得脑残了,直接晕菜了的说。
大脑内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这个时候好像都处在了休眠状态,让上官老爷子无法对上官明辉说的话做出正确的判断,只能瞪着空洞的两眼,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老伙伴,向杨老爷子求救了。
而,此时的杨老爷子比上官老爷子也好不到哪去,两个原本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