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管家退回到那些下人的面前时,沧澜才挑起眉头,看着面前的拓跋楚嫣。
有些戏谑的开口问道,“怎么?拓跋公主是嫌本王妃管理下人的方式不行?”
她明知故问,毕竟方才管家已经说过了,拓跋楚嫣那般的意思,无一不是在彰显着不满沧澜的做法。
面前,拓跋楚嫣努力装做自己有理,昂首挺胸的开口说道,“难不成王妃觉得你这样封管理方式妥当吗?”
“这是九王府,平日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进进出出……”
只是话还没说完,沧澜却是哧哧的笑出声,“侧妃是不是想得过多了?”
见拓跋楚嫣有些迷惑的模样,沧澜决定“好心”解释一下。
“你当九王府是窑子呢?还是说赌场?”
眼见着拓跋楚嫣的脸色稍变了起来,沧澜继续的开口说道,“侧妃或许觉得我说的话很是不文明……”
沧澜故意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很是戏谑的开口说道,“但是,侧妃口中的平日里会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是什么鬼?”
甚至,沧澜能够想象得到拓跋楚嫣会有这样想法的原因,只是冷冷一笑。
这里是九王府,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王府或者府邸。
为了扳倒她,拓跋楚嫣还真的是不少下功夫啊,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必也是急上眼了吧!
不过,她向来都是信奉人不惹她,她不惹人,如今拓跋楚嫣已经是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
她又怎么可能不接招,或者说后退呢?
一时间,拓跋楚嫣竟是被气得脸都通红起来,却是连话都说不出口。
但沧澜的话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继续的开口,只是这一次面对的人是拓跋夜哲。
“就如使者所听,我不知道友国的公主是怎么与使者说的,但是你方才也是听管家说了。”
“王府中如此平静,只是王爷体恤侧妃,让侧妃静养。”
拓跋夜哲自然没有这么容易打发,脸上带笑,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心心念念的都是面前的沧澜。
“沧澜这话就说错了。”
本应是“王妃”,可是到了拓跋夜哲的嘴里却是变成了“沧澜”。
东方傲天无疑是吃醋的,一把搂住了面前的沧澜,昭示主权的目的很明显。
甚至,他不顾在众人的面前,薄唇轻啄在沧澜的红唇之上,“娘子,真香。”
瞧东方傲天那一脸满足而贪恋的模样,沧澜忍不住的娇嗔出声,“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
两人一唱一和,直让拓跋夜哲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而拓跋楚嫣就更不用说了,满脸的通红,怒气在那一瞬间是“噌噌噌”的往上涨。
该死的小贱人!也不知道给九王爷灌了什么mí_hún汤,竟是让九王爷蒙住了眼睛不说。
更是让九王爷当众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且说出如此令人红脸的情话。
而最重要的是,沧澜这个小贱蹄子居然还一脸享受的模样!
越想心里就越发的恼怒,拓跋楚嫣手上的手帕突然“撕拉”的一声。
每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声音的来源处--拓跋楚嫣的手上。
本来完好而造工精细的手帕,在拓跋楚嫣的撕扯之下,竟是一分为二段。
那院子内的下人们都忍不住的为拓跋楚嫣手中的手帕捏了一把冷汗。
手帕的布料他们都认得,那是京城中第一坊间出产的,质量自然是杠杠的。
可是没想到到了拓跋楚嫣的手里,竟是如此轻易就被撕碎。
而且,拓跋楚嫣现在才刚刚小产的第二日。
果然不是常人啊。
东方傲天的脸色不变,但是心里却也是起了戒心,想来这拓跋楚嫣现在一定是十分恼怒他的小王妃。
恨不得把他的小王妃拆吃入腹吧!
有些事情,纵然他不会让它发生,但是警告这些他一定会做的。
防范于未然。
“怎么?拓跋公主这是恼羞成怒了?”
拓跋楚嫣并没有立即回答东方傲天的话,而是把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下,随后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回答。
“王爷想多了,妾身又怎么敢呢?”
在拓跋楚嫣的心里,其实早已经把沧澜杀死了千万遍。
但那都是在心里,事实上证明,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和沧澜对抗。
看来,还是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在东方傲天的面前揭露沧澜的真面目才是。
听到拓跋楚嫣这般的回答,东方傲天并没有理会,而是冷冷的瞥了一眼拓跋楚嫣,警告的意味非常重。
随后才把目光放到了院子外,“你们都下去吧。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记得以本王和王妃的话为上。”
还没等下人们都退下去,拓跋夜哲有些不情愿了,好像找到了东方傲天的错误一般。
带着责怪的开口说道:“九王爷口口声声都在说为了拓跋公主着想,可是现在说出的话不是把拓跋公主摒弃在九王府之外吗?”
其实拓跋夜哲根本就不想理会拓跋楚嫣的事情,但是现在,对拓跋楚嫣有利的事情,那也对他有利。
拓跋楚嫣要的是东方傲天,而他需要的是沧澜。
只要彻底的击垮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那一切事情都将会变得好办起来。
至于到时候这些人,都将拿捏在他的手里。
拓跋夜哲的脸上有些晦暗不明,旁人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是东方傲天和沧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