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同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我已经定好了,差不多过几日就要准备走了。”说罢,道:“也未必是你想的那么糟糕。”
去咸阳,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被扣下来当质子。
当年顾锦同这样的手段可没少用,最后质子的命运要么死要么一直颓废下去,等到放回属国也基本上是废人一个了。
他的儿子,自然得是最好的。
一夜大雪飘飘,二人齐齐躺下倒也无话。
豫章被乳娘抱到隔壁的偏殿去睡了,顾锦同躺在她的大腿上,两人这样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的雪景。
有经年没有这样好好的看雪了,他们都太忙,忙着算计别人,忙着互相算计。
只是现在发现越是寒雪之夜这样静静相拥的就最温暖。
“阿姣,你在想什么?”顾锦同噙了一口酒起身看她。
姣素的视线还在小石上的积雪。
“我没想什么。”
“明日就出褥了吧。”他的眉色飞挑,这样的男人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让所有的女人轻而易举的被他的男色所迷住,然后心甘情愿的做他的俘虏。
姣素也不得不否认,看了这个男人一辈子也还是会迷花了眼,不知道豫章长大以后是不是也长这样呢?
想着孩子,她多有对顾锦同也了些许的纵容。
这个时候,姣素身上的冷硬会稍稍收起一些。
“嗯,明天。”她笑道。
顾锦同眼眉飞的挑起,双眸精亮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里面不是什么,是盛满了欲。火
他拉着她的手深入自己的胸膛。
姣素任由他牵引着,直到他嘶——的一声,有些委屈的看她。
她的手冰的可以。
“无妨。”顾锦同邪邪一笑,吻上她轻笑的嘴唇,似红艳艳的玫瑰。
“我用自己暖和你的手。”他说。
从他的胸膛一路向下,顾锦同的眼神越发的迷离,姣素越发的清楚。
低沉的满足声此起彼伏的从他喉结之处发出,似乎与这魅人的夜色要融合在了一起:“阿姣,我忍不了了!”
他牵引着她,带上顶峰。
而她至始至终都是清晰的,观察着他脸上的一丝一毫表情。
她已经再也无法去情动了。
可是她愿意给他带来欢愉,也是欢愉,仅此而已。
两人再一次的没有同步,他走的太远停下脚步回头看她,想去拉她上来,以为她还在原地,可回首看去,她已经渐行渐远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的遗憾。
爱别离,求不得的。
“阿姣……”一声低吼之后,他扑在她身上,情动到了极致。
他不断的去亲吻她的脸,她的唇,用自己的热情去感染她的情感。
“我好满足。”他舔、弄着她的耳朵:“只有你身上都带了我的味道我才会觉得我完全的占有了你。”即便她身体不适,他没有进入,可这样的满足感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给予她的,只有姣素才能给他。
姣素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顾锦同的痴缠,总是会让她力不从心觉得疲惫,她真的很想再次去爱上,可是在尝试过后,她对他仅剩的也就只有——豫章的父亲。
他在她人生之中,早已经失去了丈夫这一角色。
那一夜下的雪,那一夜融融的炭火,在很长的一段时日内成了顾锦同最温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