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在他手里被揉成一团。
他失神了几秒,忽然间站起,取了外套,一边穿着,一边快速朝外走去。
……
顾琼琳胸口像塞了团泡水的棉花,沉甸甸得闷得让人烦躁。一口气快步走到大楼的门口,屋外的光线明晃晃照来,她才想起要戴墨镜和口罩。
站在楼外的台阶上,她将毛线帽子戴好后,又摸出口罩准备戴上。
口罩才挂到一只耳朵上,身后走来的人在经过她身边时,忽然牵住了她的手。
“啊……”她小声叫出,因为那人牵了她的手之后,将她拉着朝台阶下走去,她被迫跟上,手里的口罩也跟着掉到地上。
“叶景深!”
看清了来人之后,她终于发怒了。
叶景深却牵着她的手塞进自己外套的口袋中。他掌中的这只爪子,一如既往的冰凉着,和她的人一样,很难温暖。
“陪我吃饭。”他不肯这么快放她离开。
“你这个疯子!”顾琼琳用力扭着手想从他掌中挣开。
她声音扬起,惹来旁人注目。
他不管不顾地朝前走着,大掌像个铁箍,牢牢锁在她手上。
“对,我就是疯子!你别和疯子讲道理,疯子发起疯来,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你乖,听话。”对比她的愤怒,他则显得出奇的平静。
说话之间,他已牵着她走到了楼外的百年大树底下。
“你是疯子?那我就是神经病!我就是不愿如你的意,就是不愿意听话!”顾琼琳气急,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和他像孩子一样斗嘴。
他被她的手挣扎得心烦,猛地将她扯到了树后,抱了她的腰将她抵在墙上。
“顾琼琳,你这辈子只有两种归宿。要么做我的女人,要么,就孤独终老。我不会给你机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叶景深在回答她离开办公室时最后说的那句话,声音像薄成刃的冰,随时可以将人割伤,却也随时会支离破碎。
他说着,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俯首而下。
她扭开头,他的唇擦过她的唇角,而后一路吻着,她又急又怒,用还自由的那只手狠狠将他推离几分,高扬了手,眼看要落到他脸上。
他不理她的动作,只定定看她,眼神执拗噬血,可怕又痛苦,她的手就像当年一样,顿在了半空。
僵持了三秒后,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这只高举的手扭到了她身后。
他不是当年的叶景深了。
头再度低下,他准确无误地印上她的唇。
温热细腻的触感,让人颤抖着迷。
他没有半分犹豫,在她唇间……肆意妄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