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蓝色光点,在她的身后飘荡,风滑过皮肤的微凉,又从耳根滴答到发梢。能够感到一个怀抱,抱着她走啊,走啊,在水浪冲刷出的层次里,抛掷着所有执拗的烙印。
“硕儿,硕儿!”
“硕儿,你醒了!”
神志模糊的瞬间,难以清醒的沉迷美梦,在恼人的呼唤声中划下了句点。
她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睛,刹那涌进瞳仁的白光叫她极不适应。
眨巴,眨巴,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在无意识的嘤咛之后终于朦胧的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那一片白光中心古怪的巨大黑影,正离自己极近,露着他的八颗大牙,朝自己灿笑,灿笑,一脸的灿笑。
“嘿嘿。”出于礼貌。灵硕也回应给他一个眉眼眯缝的笑容,是梦么?可是这个梦怎么这么真实?
“硕儿!是我啊,是我叶倾绝啊!硕儿?不记得我了么?”
那头紫蓝的发辫愈发的紫红,任性的顺着那男妖的肩膀滑落在她的胸前,这,笑容,她顺着他的发丝伸手朝向那男妖的脸,神色恍惚的清醒过来。
“叶!叶倾绝!”她这是在哪里?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晕了?难道?是到海璃了!!
支起身子四下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淡蓝的墙壁,纯白的地面和拱形的房顶,床榻没有帘幔,却却放置在高台之上,这宫殿一派的优美空灵,宫殿的对面还有一幅巨大的装饰画,那上面逼真的白云,居然还会动!
这样的景色,灵硕这辈子从没见过,此情此景,于她可谓天堂。
她伸出一只手扯住叶倾绝绯红的衣袖。
“叶倾绝,这海璃的山洞怎么还这么豪华?简直不像是个地洞,倒像是在天上!?”
“那个,硕儿,”叶倾绝看向灵硕的眼光有着一丝犹疑,口中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被子横在胸前也遮盖着她几乎所有的肌肤,锁骨露着,然后,
由背部的微凉再到满身的滑溜溜,那长的实在不可思议的漆黑长发,在身后贴着自己的肩背叫她有了一丝刺痒感。
呀!自己怎么没穿衣服!
叶倾绝看到的部分是她的背部,幸好身后还有个足够高大蓬松的枕头,否则。
眼睛作惊恐状瞪了叶倾绝一眼,她迅速的躺下将被子拉高到自己的脖子,把自己裹得像个肉球,确定周身无一缝隙后,很是焦急的问向了叶倾绝。
“叶倾绝我怎么没穿衣服!还有我的末影呢?”
她只记得的自己和末影还有魔头叶倾绝跳下了通往海璃的水潭,自己在里面,往下沉啊沉啊沉,然后晕厥过去,不知怎么再醒来是时候,便已经是这般光景,华丽丽的宫殿,等在床边的叶倾绝,还有丝缕wei着蜷缩在被褥里的自己。
叶倾绝的神色有着不正经的嬉笑,声调却是依旧的清冽。
“这你就要问淇奧去了,我也是刚从冥地出来。”
淇奧知道?冥地?什么意思?
她边在心里盘思着叶倾绝古怪的话语,边大声的喊叫着魔头。
看着床上神色慌张的灵硕叶倾绝好心的告诉了她淇奧早就出去了的消息。
“他把我从冥地救回来,叫我照看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了,说是有事要忙一会儿再过来。”
事实上,叶倾绝第一眼看到淇奧的时候,他的脸色显然不大对劲,还来不及问他什么,他便丢下一句照顾好她,自己一个人夺门而出了。直觉告诉叶倾绝他不该对灵硕说太多,何况他对现下的情况也并不多知道多少。
“魔头,魔头自己出去了?他个魂体自己跑出去能干吗?”灵硕看着房顶,喃喃的言语着皱起了眉头。
魂体?灵硕的话激起了叶倾绝心中的一丝疑惑。
“淇奧不是已经化形了么?要么他怎么能把你从修罗场台里救出来?”
修罗场台?那是什么地方?
如是想着的灵硕也如是的问了出来。
灵硕这句话叫叶倾绝的疑惑更深了,硕儿不记得了么?那么在自己被封入江山社稷图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看着灵硕懵懂的表情,感觉事情很有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且他又解释不清,因为这些疑惑的答案好像只有淇奧能够解答。
“我也有些不清楚了。还是等淇奧来了咱们再详细的问他吧。”
“要问我什么?”那道黑影越走越近,他来到灵硕的床边拧着眉头一把拉开叶倾绝,很是自然的坐在了叶原本坐着的舒适位置。
淇奧目光平稳的看向灵硕,对被自己挤兑的只能站在一旁的叶倾绝,却是理也不理。
叶倾绝很是识趣的没有抢先发言,他变出个椅子,惬意的坐在上面,跟淇奧一道盯向了灵硕,等着看眼前的好戏,其实他比较好奇的是,淇奧怎么将灵硕给剥了个jingguang,难道......
他的大脑里自动的生成出上万帧的画面,xiangyan无比c旖旎,而后他冷静下来,摇了摇脑袋,试图将画面一一的删去,可是已经晚了。
“叶倾绝,出去。”淇奧冷冷的看了叶倾绝一眼,那极寒的眼神几乎瞬秒的将他冻僵。
这龟儿子会读人心,即便叶倾绝法能再高,可也耐不住某一瞬的内心犹疑,这一自我怀疑不要紧,大脑里的机密。可就都叫淇奧给探知了。
灵识,天生异能的灵识,再加上凝魄草,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潜入冥界,把自己救出来的原因吧。
叶倾绝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