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驰:“三更半夜都睡了,你吼什么吼?”
花花:“我无聊,寂寞,孤单,四哥,你快抱抱我,安抚一下我的玻璃心……”
言风驰:“我有老婆抱在怀里,没闲手抱你!”
花花:“见色忘义!”
言风驰:“说件不见色忘友的事,下个月我和你嫂子就要修成正果举办婚礼,婚纱必须要惊艳全场,全靠你了。”
,你等等再结婚呗。”
言风驰:“为什么?我迫不及待。”
花花:“你要是也结婚了,以后夜里,难道要我哭晕在厕所?你再多陪陪我,别让我落单。”
言风驰:“不想落单就赶紧找个伴,记住别忘了我老婆的婚纱。”
花花哼一声:“婚纱我早做好了,在家里挂着,你自己找吧。”
言风驰:“敢不敢这么敷衍了事?”
花花:“早就做好的啊,免得你们各各跟发神经似的,说结婚就结婚,说要婚纱就要婚纱,次次杀得我措手不及,我是按洛熙的身材做的,绝对没敷衍。”
他觉得没趣,下了微信,一个人躺着看夜景。反正屋内那些人聊天说笑他是半点都没兴致参与,那样和睦的气氛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们,心里越发生起“生在异乡为异客”的感慨。
也许每个城市在不同的人心底都有无法代替的魅力,此时此刻他只想念他的温哥华,在那里有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有亲情的温馨,暗恋的苦涩,友谊的滋润,当深处在异乡的时候,某根敏感的神经被触发,那些熟悉的记忆扑面而来,这个时候满心满心的感觉只剩下一样:想家!
灵隐打发掉屋子里的人,走到阳台的时候,花花正看着巴塞罗那灯火阑珊的夜景,他漂亮的眼睛有些失神,像是在看夜景,又像是穿过夜景看向别的什么。(
他身体懒洋洋的侧着,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空调被,脸上透着一种迷离的性感魅力,却又染着几分消沉,让人有种抓不住的错觉。
“在想什么?”
花花缓缓的抬上眼睛,懒散随行的姿态,不想搭理任何人。
灵隐回到屋子里,倒了两杯酒出来,将其中一杯递到花花的手里,花花却当着他的面,随心所以的将手中的酒,沿着阳台倾倒了下去,边倒边问:“你说会不会浇到人?”
灵隐靠着栏杆,将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神色都尽收眼底。
正要说没人这么倒霉吧,结果下面就传来一声狮子吼:“我靠,我能不能再衰一点,谁往我头上泼水?”
那个人,可不正是要离开医院的颜风!
夜莺倒退了两步,恶意笑说:“我早说了,今天你不宜出门,你偏不信!”
“亲姐,你说我明天适合出门吗?”颜风欲哭无泪。
花花笑得前俯后仰,笑着笑着,忽然静下来,觉得无聊透顶,便将酒杯放在一边,恢复之前消沉懒散的模样,问:“灵哥,你什么时候出院?”
“想家了?”灵隐从他的表情中,揣度着。
花花诚实点头:“有点吧。”
但又说:“可我不能回去,在这里,我还能呼吸新鲜的空气,回去的话,我怕,我又要变成消极得失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