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额……好像是姨夫的声音。(
立刻,病房就安静了下来。
花爸爸最听姨夫的话,从来对他都是言听计从,默默在心暗暗鄙视花爸爸,尿急啊,脉脉装出初醒的模样,揉了揉眼睛,慢慢的活动着身体。
不动不知道,一动吓一跳。
浑身都没有力气,好酸啊,就像是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听使唤。
“脉脉醒了。”辰星一直坐在两张病床的中间,发现了动静,声音激动的说。
顿时,花花就冲了过来,叫着脉脉的名字:“脉脉,脉脉……”
脉脉睁开眼睛,看见花爸爸放大版的脸,她呻吟了一声,唇瓣微张:“灵爸爸。”
“叫你呢!”花花立刻回头,瞪着灵隐。
灵隐走过来,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脉脉,醒了?”
“圣圣呢?”
“圣圣还没醒,还在睡呢。”辰星拉着脉脉的另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病床。
脉脉轻微的偏头,看见了圣圣,他确实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她看见他只露出一个头,唇线紧抿。
“阿姨,圣圣他怎么样?”
辰星没有明说,眼眶到现在都是红的:“你们两个孩子,要让我们操碎心才甘心吗?”
倒是灵隐,看脉脉心急的眼神,解释着说:“圣圣也没事,只是外伤重了点,
没伤到五脏内服。”对于圣圣这样的年轻人,只要没伤到内脏器官,外伤都不是事,只是要受到一些皮肉之苦。
脉脉安心的嗯一声,“我想要尿尿。”
她是被尿给憋醒的。
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笑声,脉脉囧囧的看着发笑的姨夫,尴尬的吐了吐小舌头,顾少成收起笑容,板着脸看了她一下,脉脉立刻错开视线,可怜兮兮的看着阿姨,“阿姨,我想尿尿。”
“我扶你去。”
她就知道,阿姨对她最好,却也避免不了被姨夫和花爸爸给训斥了一顿,等他们走离开了之后,脉脉才有机会真正的打量她的男人。
爸爸和姨夫全走掉是两个小时之后,病房里只剩下阿姨一个人,脉脉闹腾惯了,也不知道害羞为何物:“阿姨,我要和圣圣睡一张病床。”
辰星非常的开明:“想做什么就做吧,不用顾忌我,病床很大,足够你们两个人睡。
病房很舒适,病床也很舒适,他们住的是独栋,外面守卫森严,里面温馨得就像是个小家,脉脉果然什么都不顾及,躺倒圣圣的病床上,钻进被子里,手搭在他的胸前,看他宁睡的脸盘,手划过他的剑眉。
“阿姨,医生说圣圣什么时候醒?”
“不知道,”辰星想着儿子的遍体鳞伤,心一阵一阵紧揪着疼:“医生直说睡眠状态好养伤,你们两个真的要吓死我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还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跑到迈哈密去做什么?万一你再出个事,你让你爸爸怎么办?让我们怎么办?”
脉脉吐吐舌头:“我们两个吉人自有夭相,你看不是没事吗?阿姨您就宽心吧。”
“想一想都觉得后怕,你太任性了,无论如何也不该以身试险,下次不能再做这种事情,听没听到?你姨夫知道你赶到迈哈密去,都要气死掉了!你爸爸也气死掉了。”辰星拉着椅子坐在她的身边:“阿姨也吓死了。”
“阿姨,我下次不敢啦。”若真有下次,她还是会去的,不过这种话,可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