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喷头，直到调到适合的温度后，才向她身上淋去。
温水浸透了身上本就轻薄的素色睡衣，黏糊糊地尽数贴在身体上，逐渐显现出玲珑的曲线来。若隐若现的躯体，反而比一丝-不挂更加诱-惑。
左小暖本昏沉着，这下被水突如其来地一激，本就比常人稍显纤弱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慕淮深皱眉，一时间有些不忍心下手，忽然又发觉罩在水雾里的人影动了动，却是她艰难地抬起头来看他。
苍白的脸庞上尚余几分药性催成的潮红，一双乌黑的眼睛眨啊眨，分明是在看着自己，却又似不认识他一般。
“左小暖……”他皱眉，正欲说些什么，忽然间眼前那个小小的身影猛地倾过身子，双手一下子环住了他的腰。
“要抱……”
“小暖，”他的呼吸已经被撩拨得有些粗重，却依旧是推开了身上那个小小的身躯，对着面色明显有些不清醒的她认真地一字一语说道，“我是个有正常yù_wàng的男人，但……我更希望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的，你知道吗？”
她因为他的推开而停下了手来，呆呆地望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是否能听懂他说的话。
视线时而因药物作用有些涣散，然而那双眸子却是出奇的澄澈，像是一对打磨透亮的琉璃珠子，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影子。
慕淮深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会做出何种选择。
她却是笑起来，幼细的指尖划过他脊背上线条分明的肌肉，刺得他身上微痒。看着像是顽闹，却更似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果然是没有把刚才的话听进去么？他叹气。
“小暖……”慕淮深再次唤她，只是声色隐约有些异样的低哑，逐渐染上了几许****，“如果刚才听明白了的话，就不要再动了……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嗯？”她歪着脑袋，好似是听不懂。
浴室内还未褪去的热腾白雾之中，她清丽的面容在他面前半隐半现，只余下一抹娇嫩的红唇将弯未弯，似是在笑，“我知道的，是你呀，慕淮深。”
说罢，她已经凑过嘴去，在他的脸上清脆而响亮地“吧唧”了一口，像是奖励。
自己在她的眼中，怎么这么像是一个成日要糖吃的小孩？慕淮深失笑，一边眸子却定在了她的面庞上，再也移不开。
雾蒙蒙的水汽仿佛顺带一起洗刷了她的眸子一般，少了几分青涩和天真，就像映照在浴缸水面上那细碎的灯光，平添了几分魅惑的意味。
他从前始终当她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未曾想过，原来，她也可以在自己面前有着这样女人味的时候。这样的反差感，让慕淮深不免有片刻失神，随即狠狠地咬了咬牙。
她今天主动得这样可爱。
左小暖显然还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歪着那刚才被冲湿了的小脑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双颊上的潮红明显代表着她身上的药力尚未完全褪去，然而那苍白的小脸上嵌着的那双眼睛却黑亮得惊人，似乎能直直地一眼看到人的心里去。
虽然早已经与这个小女人相处过，然而这样的一眼，却还是让人心动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