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这辈子也算从做姑娘起就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自然知道做姑娘的难处,一时有满心感慨。
“这些日子我打眼看着那丫头,约莫年纪还小,行事上多少还有些偏激,为人处世却甚是圆滑有度。咱们沈家除了年纪泄看不出什么的两个小丫头,大的既然找不出个比她强上半分的,这小小年纪的看着很是难得。听说她是跟着祖母霍氏长大的。还道古琴到能看出霍氏为人,想必自身学识气度也很是不俗,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燕嬷嬷还是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几个小主子更爱屋及乌,不认同的反驳,“老夫人这话,老奴可不认同。咱们咱们沈家的几个姑娘各有各的特色,若是说四姑娘略比上这位表姑娘,我到还认同,但是说道其他几个姑娘怎么都不必表姑娘差啊。不说大姑娘,就是一向爱和三姑娘争强的二姑娘,主意也正,更有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魄。”
沈玉珍有些不确定的皱了皱眉,“嬷嬷说的可是济忠的庶长女君薇?”
“可不是她!”冯氏说着对着燕嬷嬷哼了一声,“你这个老货,到惯会和我作对,君薇那丫头什么样我能不知道,你也说了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真要置之死地了先看她能不能爬出来再说其他。”
“唉,她的性子我知道,一直想纠正她,可惜她虽然表面抚顺了内心还是那个劲。你就等着看吧,她啊,肯定要先吃个大亏摔个大跟头,熬过来了才真正能养出些气魄来!”冯氏说完这个似乎想到几个孙女虽然看着个个似乎不俗却还各有个的缺点,干脆不再多想,就当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对了,”冯氏想起刚刚沈玉珍说道,有些疑惑的问,“照你刚刚说的,那些传流言到琴丫头是非的该是针对你们温岭整个徐家去的吧,你们怎么还让人传到了上京了。原还想让人替你们压一压风头,没想到这流言传的这么快,这可是很不正常那!”
沈玉珍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只是徐家那边长房和二房的关系一来并不怎么亲厚,自二房的老太爷去世,两边关系就有慢慢淡了下来。再加上我们长房这边,子嗣多了想法就多了,哪里还有那么齐心。”
“若是子孙多又不齐心确实也是个麻烦事。”冯氏理解的点点头。
“其实徐雅琴这事一开始还是她跟着长房的人出去走动后才有的。霍氏年纪大了,又近五六年没出去走动过。徐雅琴出了孝,霍氏就摆脱了长房的人带她出去走动。只没想到长房那些没眼界的,居然自己先说起徐雅琴克亲的话,虽然被打杀了一些人压住了,但……”
沈玉珍喝了口茶接着说道,“雅琴那丫头到时沉得住气,一直没和霍氏说,所以霍氏原本不知情。等霍氏知道了,这些事居然已经在温岭拦不住了。霍氏带徐雅琴从长房带走的时候,虽然还是客客气气的,但那眼神我都看得分明,怕是和长房生分了。”
冯氏对徐家的情况还是了解的,毕竟沈玉珍嫁的就是长房嫡出二老爷徐昌盛。只是听女儿这么一说还是有些疑惑,“徐家长房,我记得嫡出就昌盛和他大哥两兄弟,怎么还闹出这些事?”
“还不是庶出那些眼皮子浅的闹出来的,大嫂又对二房那边的事不很上心。如今倒是就我们还和二房关系亲近些,想来是霍氏感念二房守孝时候的几次帮衬吧。”
这些家族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沈玉珍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转而和冯氏说起其他的来。
“对了,娘,我今天来还有一事要和你说呢。等我新买的院子收拾好我就搬过去住。”
“嗯?你买院子是为了这个?怎么家里住的都不舒坦了?”冯氏说着还有些生气。都说儿女是父母一辈子的债,沈玉珍自出嫁和冯氏见面的时候就少了,冯氏也一直只能远远担心,好不容易沈玉珍回来住了这么些日子,原本没把她买院子当回事,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个。
沈玉珍一看冯氏的模样就知道她误会了,感觉笑着解释,“娘,你误会了。其实,我这次进京因为济安的事,本来也有计划要在上京寻摸一个住的地方。”
冯氏原还生气,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怎么,你们徐家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到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决定让夫君来上京统筹徐家在上京的一些事。我和夫君商量了下,干脆一家都到上京来。正好再把竹兴送到书院去好好学学,如今有我们就近照顾总不会让他在荒废了学业。”
说起自家儿子徐竹兴,沈玉珍也有几分无奈,之前本来是送他和徐竹青一道来弟弟们的苍梧书院求学来着,偏偏没过多久他就身子不适,本来是想让他继续呆在上京,沈家作为他的外祖家还能亏了他,结果那小子吵着闹着回去,最后没法沈家让人把他送回了温岭。
其实沈玉珍知道,那小子生病只是一方面,不喜欢读书才是重点,在沈家同辈的表哥表弟那个不是就算再不喜欢也有一身不弱的学识底子,徐竹兴哪里受到了处处好似低人一头的感觉,正好生补不赶紧趁这机会开溜。
最让人气愤的是,徐竹兴这小子不仅是嫡长子,更是沈玉珍和徐昌盛独子,自小的身体也确实时常生病。听说徐竹兴病了,就算知道他可能是夸大了,也不敢冒这个险。
若是沈玉珍一家搬来上京,那徐竹兴就没有任何借口来逃避进苍梧书院学习的事了。
不过听到沈玉珍一家要来上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