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小的心里惊了一跳,紧紧握住铎辰弦的手。
“此事交由副将去处理便是,今日是公子大喜之日,你还不退下。”胖姑呵斥了那侍卫,所有人都自行的散去了。
待所有人都退下了,舒小小才脱掉那重重的凤冠霞帔。换了轻便的衣裳,出了帐纱:“我们快走吧。”
铎辰弦端坐在凳子上,手中端着热茶:“你哪儿都不许去。”
舒小小拿掉他的茶杯:“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去救她吗?”
女子私闯地牢是禁忌,铎辰弦却不慌不忙,看到舒小小坐立不安的样子,他还怡然自得:“如果我的妹妹去救你的哥哥了,你应该觉得这是件好事,小玥身上有地牢的钥匙,以她的聪慧即使被隗大人抓到了,也会巧舌如簧的为自己开脱,我完全不担心她会身陷困境。”
舒小小的内心都崩溃了,大喊:“可是我担心我的哥哥是否安全,你不去救对吧,我去。”
从铎辰古堡到操练场,隗格塔的侍卫将所有的通道都把守的毫无破绽。舒小小连铎辰古堡的大门都出不去,想起那日登上的阁楼,虽然不算高,却也能看到操练场的全景。
虽是子时。但操练场灯火通明,舒小小刚爬上阁楼,铎辰弦便带着会心的笑容说道:“看来我那傻妹子美人救英雄的愿望落空了。”
舒小小朝着铎辰弦手指的方向望去,被围困在操练场的两人,其中一人是南宫轻尘,另一人,身着紫衣,与当日见到慕容千锁时一般。
“难道她抛弃四少爷千里迢迢的来北狄救准郎君?”
舒小小心里嘀咕着,但细看之下,这姑娘的剑法却与慕容千锁截然不同。
突然想起今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位紫衣女子,舒小小十分笃定:“肯定是她。”
铎辰弦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她是谁?你认识?”
舒小小摇头:“我不认识,但看操练场上的情形。他们今晚肯定逃不掉,你快想个法子救救他们吧。”
铎辰弦冷笑:“北国女子都如此胆大妄为吗?凭一己之力就想闯入我狄猈戒备最森严的地牢中救人,她是瞧不起北狄人呢?还是过于狂妄自大了?”
这话里怎么透露处一股子钦佩之意来,舒小小十分得意:“北国百姓尚且勇武睿智,你们这狄戎之帮自不能及。”
铎辰弦慢慢靠近。在舒小小的耳边倾诉:“娘子,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狄戎之帮虽不才,但娶到了北国女子为妻,第二。北国女子再彪悍,今晚也需要我来解围,你说,你此刻是不是应该讨好我?”
舒小小愤怒的伸出拳头来:“可恶,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铎辰弦轻笑:“真小人好过伪君子,怎么,讨好我一个,救那两条人命,难道不值吗?”
还真是唯小人难养也,舒小小倔强不肯,铎辰弦又接着说道:“娘子,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要不要夫君出手救人,要的话赶紧说,等会隗大人的弓箭手一开弓,他们两必死无疑。”
舒小小看着那一排排整齐列队的弓箭手,心里咯噔了一下:“你带我去见一见他们,我知道你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今晚也不可能从隗格塔的手中把人救出来,你只需要让他们毫发无损的入狱就行,剩下的营救我来做,当然,我不会亏待了你的。”
铎辰弦欲哭无泪,看来这女人还真是不太懂风情。
只是情况紧急,铎辰弦大手一揽飞奔而下:“抱紧了,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说话间已是在半空中了,听铎辰玥所言,铎辰古堡原本是在王族繁华的街道,只是铎辰弦执意要将府邸搬到操练场这边来,加上他屡立战功,大王便允了他。
所以铎辰古堡与操练场不过一墙之隔。
只是操练场目之所及,地界过宽,那暗堡地牢的入口更是神秘莫测。
眨眼睛便来到了操练场的腹地,南宫轻尘与那女子还在殊死搏斗,想来那一日的止血丸和金疮药十分有效,南宫轻尘的身手更是了得。
一批批人涌了上去,又接二连三的败下阵来。
舒小小想上前去,被铎辰弦紧紧搂住:“不慌,静观其变。”
坐阵的人是隗格塔,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是早已知晓南宫轻尘会选在今夜子时越狱,舒小小不由的将目光投放到铎辰弦的身上。
“你出卖了我?”
铎辰弦低头看着舒小小愤怒的眉目,讪然一笑:“你若不信我,又怎会有求于我?”
此事只有三人知道,铎辰玥一心想要见一见南宫轻尘的真容,她不可能出卖舒小小。
剩下一人,只有铎辰弦,他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要置南宫轻尘于死地。
“放箭。”
眼看着一批批北狄的士兵倒了下去,隗格塔再也沉不住气了,朝着他发令的方向望去,舒小小惊慌的拉住铎辰弦:“快看,小玥被抓了。”土估尤巴。
铎辰弦的身子也微微颤抖了一下,只见铎辰玥拦在隗格塔面前,不知在说着什么。
“我们打个赌,小玥从小就喜欢北国文化,对北国的男人更是情有独钟,我们赌一赌,她会不会对你的四哥一见钟情。”
舒小小暴怒:“铎辰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开玩笑,你到底是不是小月牙的亲哥哥?”
铎辰弦双手抱胸:“娘子莫急,隗格塔不敢伤害我妹子半根头发丝儿。”
舒小小冷笑:“公子可别忘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