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鸵鸟似得钻进被子里,在内心深处狠狠给那个勇猛的自己抽了两个大嘴巴:小元宝,你知道这叫啥嘛?这就叫,不作死不会死,作死也分轻重缓急,你这是刻不容缓的要弄死自己。
她想。要不就咬舌自尽算了,死在被窝里其实也很好,想想旧社会,那么多可怜的同胞惨死于战争与饥饿之中,咬舌自尽已经很体面了。
她心一横,狠狠咬了舌头一口,结果没把自己咬死,倒是嗷的一声从被子里窜出来,把已经准备好看她撞死的贺东风吓个半死。
他自觉现在已经习惯元宝的聒噪和出其不意,但还是有些没能习惯她的一惊一乍,这对一个常年保持自生活在宁静平和之中的人,简直每一次发生都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贺东风下意识的摸了下胸口,面容冷峻的瞪着她。“你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表达自己的想法吗?”元宝捂着嘴巴满眼辛酸泪,含糊不清道,“正常人疼了也会叫……”脑子转了两个弯后,她又补充道,“我本来就是正常人啊……”“看来你现在很清醒了,还要再睡吗?”
元宝想起自己正在装柔弱,眉头一拧,娇滴滴的瘫软回枕头上。“啊……我的头好痛,胃也好痛,浑身无力呢……”
贺东风淡定的靠在床头上,一言不发,仅把手腕虚虚的搭在自己小腹上。片刻后。他长指勾动,挑开自己腰上的系带,将松开的裤腰往下拽了一寸,又拉着内裤边缘往下推。
元宝跟打过鸡血似得仰起小脑袋瞪着眼睛看他,“相公,你要打飞机吗?”
贺东风微微偏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要帮忙吗?”
“我不想帮忙。我想看。”
他没说话,直接一把拉开自己的长裤,正要再彻底拉下内裤时,元宝细藕般的小胳膊突然伸出来,一把按住他的手,“别动,别动我的小小风,还是我来吧。”
“你不是头疼胃疼浑身上下全都疼吗?”
“也不是很疼,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我的太太不是我解决**的工具,你不用勉强自己,既然身体不舒服,就躺着就好,我可以自给自足。”
元宝立马掀开被子,畅快的活动着胳膊腿,一番伸展之后爬到他身上,坐在他的小肚子上,“你看,我满血复活,我现在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哪里都不痛了,我能跟你大战300回合,能跟你床上啪啪啪,床下啪啪啪,你想去哪啪啪啪我们就去哪啪啪啪。”
贺东风一脸淡漠的反问,“你确定吗?”“恩!”元宝重重点头,“我确定十分一百分一万分确定,你用用看就知道了,好用的很呢!”“那好。”他的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弯,一本正经的抱着肩膀看着坐在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蕾丝小裤衩的元宝,“既然你完全清醒了,也哪里哪里都不痛了,而恰好我又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有需要了,那么**的事情暂时放一放,我们来谈谈昨天夜里的事。”
“噢……昨天夜里啊……我喝断片了我……”她准备灰溜溜的逃跑,不料贺东风忽然伸手稳稳按住她的小腰,“就坐在这里说,哪里都不许去。”元宝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咬着下唇,“那个相公,要不,咱们先做吧,做了就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做完了咱们就又相亲相爱了。”“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因为,大家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我感觉,只要咱们两个滚一滚,那过去的事儿都不叫事了……”贺东风捏住她尖尖的小下巴,面无表情的端详了她半天,“你想都别想。”元宝嘟起嘴,不说话了。“先说你说谎的事情。”他从床头柜上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咬在唇间,并没有点燃,“我告诉过你无数遍,不许对我说谎,可你非但没有牢记在心,还屡教不改,并且胆子越来越大,昨天居然拿你自己在外的安危来撒谎,你知道我接到你的电话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你以为这是孩子气的玩笑,可我现在告诉你,这是在消耗我对你的信任,狼来了的故事你总该听过,对吗?”元宝咬着手指支支吾吾半天,“我是听过,可是你跟救小羊的村民不一样,村民被骗了几次就不再来救小羊,就算我骗你一百次,你还是会来救我的,因为你是我的相公。”“你能确保第一百零一次我还会信任你吗?”
元宝不说话了。
贺东风又说,“你要为你的谎言付出代价。”
“睡地板吗?”她想趴在贺东风身上撒娇,可他并不买单,扶正她的肩膀,在她面前严肃的竖起一根手指,以示警告,“睡地板太便宜你,你可以睡得跟猪一样。”“……”
他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条早就准备好的钢板尺,元宝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要干啥啊相公,你要对我使用家庭暴力吗?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可以去妇女协会告你,再说你看我这细皮嫩肉的,你舍得下手吗?”“你可以去告,我舍得。”他握着钢板尺在空中轻轻挥了挥,叼着烟的口齿并不是很清晰,他平日里太过一本正经,这幅样子让他的清高冷漠之中平添一丝痞气,“我给你三个选择,打脸,打手,打屁股,你自己选。”
“我不选。”元宝用力往下坐了坐,生怕自己的屁股被他抬起来,双手握成小拳头抵在自己两个脸蛋儿上,不给他一丝机会。
贺东风也不急着让她妥协,用冰凉的钢板尺在她没有动过手术的那只小白兔上拍了两下,元宝顿时吓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