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收回,完全当没有看到芯安举起的酒。
呵……
芯安勾了下唇角,手突然搭在了容修烨的肩上,但也就在下一秒,他十分厌恶嫌弃的甩开。
“你的本份只需要坐在那里。”他满脸轻蔑的说道,芯安唇角的笑意更浓,她只需要坐在这里就好?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端起酒想要独自喝的时候,酒却突然倾倒在他身上,不偏不倚,全落在他的腿间。
瞬间,黑色的西裤中间暗了一大片。
芯安微愣,随即很浅的说了句,“抱歉,手滑。”
容修烨脸上冷得像结了冰,眯了眯眼,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这个女人,那双眼睛透着几抹熟悉的感觉。
或者是那张唇过于艳红,很快让他把这种怪异的想法给抹去。
很快,容修烨去了洗手间,芯安晚他二步跟了过去,她突然出现在男洗手间,把里面的人全部都尖叫一声,可是她却视而不见,直勾勾的盯着容修烨。
里面的人把裤子一提,很快就走得一个不剩。
“你对我有意思?”容修烨深沉的目光继续打量着这个带着面具的女人,眼里深无边际。
芯安一步一步走近,突然就瘫倒在了他怀里,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裤头,手指早有预备的往下移去,却在下一秒被他控制住。
容修烨在那么一瞬间,脑子嗡了一下。
如此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挑逗,他却有了反映!
这是,四年来,从未有过的反映。
握住她作怪的手,她的手腕处有个黑色的纹身,跟她脸上的面具一样,是一只蝴蝶纹身,却又像一个英文单词-foeve。
像碰到了什么禁忌似的,容修烨突然挰着芯安的手腕,“你是谁?”
芯安眨了眨眼,有些无辜,“我就是我,你有意见吗?”
容修烨伸手去扯她的面具,可是芯安却躲开了他,他心底的疑惑越来越大,芯安握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将他逼靠在墙上。
抬头就去吻他的唇,许是心中有什么疑惑,容修烨并没有躲开,可却在她的舌头伸过来的时候,推开了她。
满嘴的烟酒味。
甩门离开!
芯安把另一处的摄像头给取下放在口袋里,出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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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怎么会觉得那个女人是乔淼呢?
出了酒吧,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乔淼,乔淼失踪了啊,怎么会是她呢?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看着那个号码,容修烨摸了把自己的脸,移步到稍微安静的地方,接下了这个电话。
“阿烨,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电话那端温柔如水的声音传了过来,容修烨抬头,望着异国的明月。
“过几天就回去。”
“那我等你回来陪我过中秋节,阿烨,拜拜。”
电话挂了,容修烨却握着手机有些失礼,唐谷雪那次车祸后昏迷了一年,醒来后,以前所有的事都忘记了。
医生说是车祸撞击大脑,里面有瘀血压到脑部神经,所以,她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连他都忘记了。
这几年,她像婴儿似的重新接受所有的事,像以前一样,他是她唯一的依赖,或者是内疚,或者是亏欠,他总是格外的宠着她。
可是,这种宠,除了生活上,金钱上,物质上之外,并没有情感上的。
脑海里一想到乔淼,他的心突然就变得很难受,胸口处像压着千斤巨石,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苏景栋说,这是因为爱。
因为他爱上了乔淼,才会对于她离开的消息耿耿于怀,所以才会这么多年,都不为她立一座墓碑,都不愿意去法院把两人夫妻关系取消。
是这样的吗?容修烨摇头。
不是的。
这四年,他经常会做梦,梦里,乔淼那天的话,像梦魇缠着他,此生不复相见。
此生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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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安离开酒吧的时候,外面已经有车子等在那,车门接开,一坐上去就看到了等着她的男人。
“胡闹完了?”男人淡淡的说道,双手张开放在后椅的位置,芯安就像被他拥着,芯安的面具已经取了下了,消瘦的脸上化着很浓的妆。
容修谨蹙了蹙眉,“你也是够拼的。”语气却是宠溺的味道,随即又问,“他认出你了吗?”
芯安只是对着容修烨挑了挑眉,“你猜。”
“我不喜猜,我喜欢你直接说,我喜欢你直接把所有的话都对我说清楚。”容修谨有些撒娇的口吻。
芯安却笑了起了,“谢谢,修谨,谢谢你。”
她真诚的谢谢容修谨!
没有他,就没有她的现在。
更没有……
容修烨把芯安的手握在手心,“你决定了?”芯安点了点头。
“好,云兮会在北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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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芯安从法国飞往首都,又从首都转到北城,在机场,她一眼就看到了季云兮。
看到芯安,季云兮几乎是冲过去的,一把将她拥到了怀里,声音都在颤抖,“小淼……”
“云兮,我叫芯安。”芯安纠正自己的名字,当年,是他跟容修谨把她从狱中救了出来,没有在北城停留一刻,送到了法国。
至于为什么会去法国?
她也不知道,但她很感激季云兮。
想到自己当初在监狱里的时间,芯安的手蓦然握成了拳头,她只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