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谢谢您,可是……我不想看到您和铮丞为了我闹翻,爷爷,还是我走吧,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恩。让他快快乐乐的长大,我会告诉他,他有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太爷爷,太爷爷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只可惜我没有福分伺奉在您老身边……”
贺承思紧紧抱着孩子一边说一边淌泪,看上去情真意切。
她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让裴老太爷对裴铮丞更加憎恶。
“你不能走!”裴老太爷一手抓住贺承思:“要走也是那个畜生走!”
“爷爷,您就让我走吧,这个家里只有我不姓裴,我是外人,我走了你们才能一家和和睦睦……呜呜……爷爷。很感谢您这几个月的照顾,就算我和铮丞离了婚,我依然当您是我的爷爷……”
贺承思声泪俱下,哭得快晕过去了,裴老太爷的恻隐之心受到极大的震动。
“小贺丫头,爷爷知道你是好孩子,是那个畜生辜负了你,爷爷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现在就赶那个畜生走!”
裴老太爷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到壁炉前面,取下挂在墙上当装饰的马鞭,拿手里狠狠抽了一下,“啪啪”两声,依然得心应手。
那马鞭还是抗战时他使用过的东西,已经几十年没碰过了,现如今又拿在手中,当年上阵杀敌的气势又回来了。
“你这个畜生,你爹妈死得早缺乏管教,我今天就替你早去的爹妈管教你!”裴老太爷咬牙切齿,拿着马鞭狠狠往裴铮丞的身上抽。
裴铮丞不躲不闪,眼睁睁看着鞭子落下。
“爷爷。您就不能和铮丞好好谈吗?”
虽然右手受了伤,但裴御轩的左手一样矫健。
他伸手接住了皮鞭,虎口和掌心震得生痛。
裴御轩阴鸷的眼锋扫过贺承思,每次都是她出来搅合,导致爷爷和孙子之间积怨越来越深。
看来她根本就不想爷孙俩谈和。
这个女人,心计深沉,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柔软,那么无辜。
老太爷年纪年纪大了。鳏居多年,身边没人说说笑笑,难免会孤独,这女人又特别会哄老太爷欢心,老太爷心向着她也无可厚非,只是……她似乎一直在破坏爷孙俩的关系,让裴铮丞回不了裴家。
若真的是这样,这个女人也太歹毒了!
医院的工作忙再加上还得陪女朋友,裴御轩回裴家的时候少之又少,一周只回来一次。陪裴老太爷吃饭,对贺承思了解不深。
原本他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对贺承思谈不上支持也谈不上反对,但现在,他觉得她就是个祸害,家务宁日的罪魁祸首,巴不得她赶快走,别只是嘴上说说。
“谈?和畜生有什么好谈的,滚出去,以后再来,见一次抽一次。”裴老太爷气得眼睛都红了,猛喘粗气,情绪已经失控。
裴御轩暗叫不好,连忙从裴老太爷的上衣兜里掏出药送到他的口中。
含着药,堵在裴老太爷胸口的气总算顺了下去。
裴铮丞阴冷的目光送裴老太爷的身上移开,落向贺承思,寒光熠熠,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气,吓得贺承思连连后退。
她嘴唇颤动,脸色发白:“铮丞,我并不想打扰你和莫静宜,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求求你让我平平静静的把孩子养大,好不好?”
裴铮丞冷冷一笑,转身走出了裴家别墅,身后传来贺承思哀恸的哭声和裴老太爷愤怒的咆哮:“我们裴家没你这种畜生,滚,滚,滚……以后再敢踏进裴家半步,我打断你的狗腿!”
走到门口的裴铮丞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反而越迈越快。
他对裴家从未有过留恋,现在更没有。
与其说是离开,不如说是逃离。
裴家就没有一丁点吸引他的地方。
回到公寓,裴铮丞一打开门就看到莫静宜,忧心忡忡的望着他:“你没事吧?”
他和裴御轩离开之后,她就一直担心他,想给他打电话,又担心打扰他和裴老太爷谈话,一直忍着,她一直徘徊在玄关附近,等他回家。
“没事。”裴铮丞进门揽住莫静宜的肩:“担心我?”
“嗯。”莫静宜老老实实的点头,不报希望的问:“你和你爷爷没吵架吧?”
“没吵。”只是挨骂而已。
“他打你了吗?”
莫静宜连忙捧着裴铮丞的脸仔细端详,再撩起他的衣服看了又看,没发现伤痕淤青才松了口气。
“上次你被你爷爷打得那么惨,我都害怕你去见他了。”莫静宜皱着秀丽的眉,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都是她的错,还得裴铮丞和他爷爷闹翻了,现在势如水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摒弃前嫌,只怕……不容易!
裴铮丞笑了笑:“我没事,去床上等我。”
“讨厌。”明明什么都不能做,还要把话说得那么暧昧,莫静宜娇嗔的瞥了他一眼,小跑回房间。
去阳台打了通电话,裴铮丞才回房间。
他丰城的公寓比莫静宜的家宽敞很多很多,就主卧室的面积就超过了五十个平方,摆下一张kingsize的大床,仍然显得空荡荡的。
裴铮丞只当这里是睡觉的地方,并没有费心打理,公寓从内到外,都是设计师的品味,虽然装修低调奢华,但少了家的感觉,莫静宜想买些植物回来,增添一些生趣。
若是平时,裴铮丞洗澡肯定会让莫静宜帮他洗头按摩,但她现在还在坐月子,他只能自己完成。帅住圣圾。
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