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宜温柔的拉起裴铮丞的胳膊,连腋下也帮他擦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醉意朦胧的裴铮丞睁开眼睛,看着她温柔婉约的眉眼,大脑清醒不少。
看到裴铮丞醒了,莫静宜气鼓鼓的斥责:“以后你再喝醉酒给我小心着。”
“跪键盘?”裴铮丞确实喝醉了,说话口齿不清。
“是啊,跪键盘,唱《征服》。”莫静宜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看你怕不怕。
裴铮丞憨憨的笑了,和平日的冷峻孤傲截然不同:“只要你不离开我,跪键盘就跪键盘,唱《征服》就唱《征服》。”
……
“都给你生两儿子了,离开你我能去哪儿,这辈子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莫静宜娇嗔的瞪了裴铮丞一眼,似在嫌弃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儿子……是啊……两儿子……”裴铮丞若有所思,笑得有几分落寞。
莫静宜以为他的落寞是因为没女儿的遗憾,安慰道:“你不是想要女儿吗,过几年我们再生一个,我那天在小区里听几个阿姨说了个生女儿的方子,要不咱们试试。”
“不生,太疼了。”裴铮丞就算没有亲身体会,但看到莫静宜的伤口他都慎得慌,不忍心再让她受苦。
“生孩子就是痛并快乐的过程,确实有几个小时痛得不想再生,但过去之后就没感觉了。”
小时候很孤单,莫静宜就特别希望有弟弟妹妹或者哥哥姐姐陪她玩儿。
家里孩子多热闹,她相信呦呦也希望多几个弟弟妹妹陪他。
裴铮丞不说话,蓦地握紧莫静宜冰凉的手。轻轻磨蹭她细腻的手背。
她的手很小很软,握在掌心柔若无骨,只是天一冷就像铁一样冰,攥在手心,慢慢用自己的体温将她的手焐热。
“我去给你兑蜂蜜水。”莫静宜看出裴铮丞的心思,心慌的抽回手,快步奔出卧室。
裴铮丞喝点儿酒就容易失控,现在的他像狼一样危险。
算算日子,也到了解禁的时候,只是他每天都那么忙,那么累,哪里还有体力做那种事。孩子都生两个了,做那种事还不如好好休息。
手一摸脸,滚滚烫,原来她也想了。
莫静宜兑了一杯蜂蜜水回卧室,床上已经不见裴铮丞的人影,浴室门虚掩,有哗哗的水声传出。
她把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看到裴铮丞的手机放在旁边,随手拿了起来。
裴铮丞手机的开锁密码莫静宜知道,信手点开,一条短信映入眼底。
“铮丞,小恩发高烧了,你过来看看他好吗?”
虽然发件人没存名字,但直觉告诉莫静宜是贺承思发来的。
贺承思是打算用孩子拉拢裴铮丞吗?
显然是这样。
莫静宜将短信从头翻到尾,发现只有贺承思发给裴铮丞的短信,裴铮丞一条也没有回复。
几乎每条短信都和孩子有关,最早的一条短信是十天以前。
这独角唱得真是凄凉。
莫静宜不由得同情起贺承思的孩子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贺承思自己作孽,还连累孩子,她这个母亲当得太失败了。
裴铮丞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莫静宜还在翻看他的手机。
她大大方方的看,不躲也不藏,料定裴铮丞没有见不得人的事瞒着她。
“贺承思经常找你?”莫静宜平静的问,没有吃醋。
“嗯。”
裴铮丞从她的手中拿过手机,滑动了几下放床头柜上,然后高大的身躯将她覆盖。
“今天可以了吧?”他在她的耳畔低喃,沙哑的嗓音压抑着涌动的情潮。
莫静宜的脸唰的红了,她还以为裴铮丞不记得今天是解禁的日子呢,原来他不但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经历过度日如年的人就会知道,数着日子过每一天有多痛苦。
裴铮丞不但经历过,而且深有感触。
拥有,是最缠绵的甜言蜜语,胜过任何语言。
裴铮丞的吻如雨点儿般落下,莫静宜捂住他的嘴,轻轻的喊:“等一下。”
“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他如何能等?
莫静宜兴致勃勃的说:“我给你织的毛衣织好了,你试试看。”
她说着从枕头下面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毛衣,往裴铮丞的身上套。
毛衣很柔软,就算直接和皮肤接触,也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藏蓝色的毛衣就是为裴铮丞量身打造的,他穿上不但合适,而且斯文儒雅,风度翩翩。
莫静宜对自己的劳动成功很满意,笑眯眯的将裴铮丞上下打量一下,捂着嘴笑起来。
裴铮丞抓住莫静宜的手,吻了下去……
夜色正浓,情意正酣。
就连手机铃声响起,也没人管,没人理。
……
知道自己的孩子正由莫静宜抚养,贺承思越发想念自己的孩子。
她到莫静宜住的小区蹲守,看到莫静宜和保姆一起推着孩子出来,就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打招呼:“莫静宜,好久不见。”
莫静宜看到贺承思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平静的问:“好久不见,你孩子发高烧好些了吗?”
“托你的福,死不了。”
贺承思阴阳怪气的回答,她停在推车前,盯着自己的孩子不停的看。
她孩子真可爱,白嫩嫩,粉嘟嘟,躺在推车里玩玩具,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