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可以帮帮她该多好。
可惜,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宁青青把两个儿子抱出浴缸穿上衣服,已经累得筋疲力竭,脑袋笨重得想不了其他的事,只充斥着儿子的哭喊。
她缓缓脱下湿漉漉的连衣裙,内衣也湿透了不能穿。
脱下来拧一把,水哗哗的流出来。
她正准备把衣服扔进烘干机,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心头一凛,宁青青丢下衣服奔去锁浴室的门。
结果晚了一步,裴泽析已经站在浴室门口。
“啊……”宁青青尖叫着护住前胸和下腹,飞出一脚,踢在裴泽析的腿上,这个大混蛋,他竟然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腹部。
“流氓,不许看!”
宁青青又气又恼。重重关上浴室门,恨不得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难道你以为我想看吗?肥婆!”裴泽析不屑的撇嘴,揉揉被踢痛的小腿,这女人真是野蛮!
他不过是听到吵闹声上来看看,如果知道她没穿衣服,八抬大轿来请,他也不想看,身材又不好,完全没有看头!
裴泽析盯着紧闭的浴室门,好似又看到了脑满肠肥的宁青青,低咒一声:“!”
他甩甩头,可宁青青赤果果的身体依然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女人的身体他看过很多,可宁青青的身体却和他以往看过的都不一样。
她生过孩子,曼妙的身姿已经走形,浑圆的腰肢堆满胀鼓鼓的赘肉再加两条大象腿,她就是名副其实的肥婆!
虽然形状难看些,不过手感还算不错,捏一把,软软的很有弹性。
最让裴泽析过目难忘的不是宁青青走样的体型,而是她小腹的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足足有二十厘米长,鲜嫩的肉芽像蚯蚓般趴在雪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想起宁青青曾说过。生孩子的时候她差一点大出血死掉,虽然是第一次看到剖腹产的疤痕,但他可以肯定,就是那一条。
裴泽析眸底微颤,黯然垂首。
他不应该内疚,是她自己执意要生下孩子,就算真的大出血死掉,也不是他的错。
这样想想,心里好受多了。
浴室门再次打开,两个儿子争先恐后的跑出来,又脆又甜的喊:“爸爸……爸爸……”
走到卧室门口的裴泽析回过身,展开双臂迎接孩子,把孩子抱在怀里。
看着儿子还挂着晶莹泪珠的小脸,他柔声问道:“宝贝儿,怎么哭了,妈妈打你们了?”
“我没打他们,别乱说,那个……你能不能去帮我拿几件衣服过来?”
宁青青用两条大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扭扭捏捏从浴室里出来,胖胖的脸上还有未退的红潮。
她低头紧盯地面,连裴泽析的脚也不敢看。
也许她刚刚反应有点儿太过,最亲密的事都做过,看一眼真的算不了什么。
而且两人的孩子也已经三岁,若是换在别人家,结婚几年的夫妻早就想看两相厌了,连上厕所都可以不用关门。
“我没空!”裴泽析淡淡的抛下这么一句话,抱着孩子就往楼下走,才懒得理她。
房间里没衣服换,又不能穿裴泽析的睡衣去客厅,无奈之下,宁青青只能待在房间里等衣服烘干。
累了大半天,她连站也没力气,把自己抛上床,舒舒服服的伸展四肢,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好困啊!
宁青青揉揉湿漉漉的头发,又不能睡觉,她从床上跳起,翻箱倒柜找吹风机。
靠门的位置有个高大的斗柜,从上到下,一个个的打开斗柜的抽屉,没找到吹风机,却让她在斗柜上面发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宁青青心中一跳,拿了起来,竟和之前裴泽析给她的那份不一样。
上面清楚的写着孩子的抚养权归女方,而男方可以随时去探望孩子。
反复的看这一条,宁青青激动得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些关于赡养费的条款她一点儿也不关心,只要他不抢孩子,她不在乎赡养费的多少。
虽然裴泽析说话很不中听,但至少他还有恻隐之心,没狠到逼她上绝路。
宁青青逝去满脸的泪,把离婚协议书放回远处,假装没有看过,匆匆跑到床边坐下,想到以后能安心的孩子在一起,嘴角的笑意便久久不散。
想孩子的时候总是会不知不觉的想起裴泽析,在潜移默化间已经把他和孩子归纳成一个整体,而这个整体也包括她自己。
虽然这个家很快就要散了,但至少在散之前也曾经团聚过。
只要裴泽析爱孩子,给孩子父爱,那她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就算她再也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但至少她还有两个孩子陪在身边,也足够了!
看过那份离婚协议书之后,宁青青的心情就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而是非常好!
她就像个顽皮的孩子,兴奋的跳上床,滚来滚去,把大床滚个遍,身上裹的浴巾散开了,果着身子继续滚。
累了,她才趴着休息。
这一刻,裴泽析在她的眼中已经不再讨厌,对他的敌意也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满心的感激。
宁青青走进浴室,一直守着衣服烘干,连忙换上下楼去客厅。
她喜笑颜开的为他们斟茶倒水,又风风火火的奔进厨房端了些干果出来。
裴泽析纳闷的端起热滚滚的香茶,不明白宁青青为什么心情突然变好,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