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允哈哈大笑,欺负儿子的感觉实在太满足了,儿子萌萌哒。
“哼!”呦呦嘟着小嘴,等了贺承允一眼奔出房间,在门口险些撞到冉静舞。
“跑这么快干什么?”冉静舞拎住他的衣领,不准他走。
呦呦像头小蛮牛,两条小短腿在地上乱蹬,累了才停下来,向冉静舞诉苦:“冉阿姨,爸爸妈妈欺负我?”
“怎么了?”冉静舞将呦呦抱起来,捏了捏他发红的小鼻子。
“妈妈给爸爸洗头不给我洗,爸爸还说妈妈是他媳妇儿不是我媳妇儿,让我找我媳妇儿去,他们太坏了,欺负我没媳妇儿!”
呦呦还没说完,冉静舞就笑得前俯后仰,她也当仁不让的加入了逗呦呦的队伍。
“你爸爸妈妈说得没错啊,你赶紧找个媳妇儿吧!”
……
呦呦煞有介事的说:“我们幼儿园那些女孩子一点儿也不温柔,我不喜欢。”
冉静舞笑着对坐在吧台前喝红酒的裴铮丞说:“看到没,呦呦这么小就知道找媳妇儿了,我们这么小的时候还整天只知道玩呢!”
“嗯!”裴铮丞淡淡的应了一声。
虽然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但裴铮丞依然记得他和呦呦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跟着妈妈在餐馆洗盘子了。
那个时候,他最开心的事便是餐馆老板把客人吃剩下的饺子端给他……
现在什么都有了,可是那种心情却一去不复返。
钱和快乐果然不成正比。
他这三十年,最快乐的日子都在他最穷的时候,物质的贫乏并不能抹杀那些快乐。
呦呦壮着胆子,偷偷看了裴铮丞一眼,又被那凌冽的眼锋吓到了。
之前还是猜测,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裴叔叔讨厌他,而且是很讨厌,看他不顺眼那种讨厌!
嗤……他也没得罪裴叔叔啊,怎么就讨厌他了呢?
真是不能理解。
呦呦缩了缩脖子,躲到冉静舞的身后。
将半杯红酒送入喉中,裴铮丞蓦地起身回了房间,脱下外套准备洗澡。
冉静舞娇媚的跟了进去,夸张的挤眉弄眼:“老公,要不要我帮你洗啊?”
“不用了。”裴铮丞认真的说:“大病初愈,力不从心。”
“哎哟,人家只是很单纯的想帮你洗澡,没别的意思。”冉静舞娇羞的捂着脸:“不理你了,讨厌。”
裴铮丞苦笑了一下,走进浴室,一动不动的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从头顶往下淋,水珠顺着他蜜色的皮肤往下淌,紧实的肌肉包裹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却无处宣泄,只能让多余的情绪顺水流走。
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冉静舞来敲门:“老公,你没晕倒吧?”
“没有!”他回答了一声,声音有些低哑。
“哦,你别洗太久,容易缺氧。”
“知道。”
裴铮丞甩甩头,抹去脸上的水,然后关了水阀,拿起自带的毛巾擦干身子之后穿上睡衣。
他走出浴室,看到床上有两床被子,冉静舞正在整理,她善解人意的说:“知道你不习惯跟别人睡一个被窝,我找服务生又拿了一床被子,今晚咱们各睡各的。”
“嗯。”裴铮丞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他走到落地窗边,往外望,来丹麦半个月,第一次看到星星和月亮。
已经持续二十天的暴风雪终于停了,明天的航班应该不会延误。
擦干头发,裴铮丞坐床边看股市行情,冉静舞去洗了澡穿着蝉翼般单薄的睡裙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晃了半天发现裴铮丞没反应,冉静舞不悦的抢走裴铮丞的手机,故意俯身,把领口挤了挤,唯恐他看不到。
“裴铮丞,难道股市比我还好看吗,我都穿成这样了,你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太过份了!”
冉静舞越说越来气,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裴铮丞深邃的眼与冉静舞对视,似笑非笑:“没有准备太匆忙,我不想给你留下不愉快的记忆。”
“哦,这样啊……”冉静舞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羞答答的钻进了被窝:“老公,晚安!”
“晚安!”
裴铮丞躺在那里,身体的某个部位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般。
他对冉静舞始终没有那种想法,也许他应该去咨询心理医生。
……
回滨城一路顺风顺水,阳光好得不得了。
在巴黎转机也一点儿没耽误。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到滨城,莫静宜却不觉得累,大脑甚至异常的兴奋。
因为在飞机上,裴铮丞和冉静舞就坐她们前面,秀的那些恩爱让她嫉妒得发狂。
看到裴铮丞对别的女人温柔体贴她就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偷走的失落感。
只要前面一有人说话,她的耳朵就自己竖了起来,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既然难受就不要听不要看了,可感官神经却完全不受控制,密切关注的他们的一举一动。
下了飞机,冉静舞就难受得不停干呕。
莫静宜呆呆的看着她,想起自己怀呦呦的时候也这样干呕过……难道她怀孕了。
这个想法刚刚在莫静宜的脑海中成型,苏珊娜就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老板娘,你是不是怀孕了?”
“不是,不是!”冉静舞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不停的摆,她还是chù_nǚ呢,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怀的是耶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