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睁开眼去看眼前的人,发现真的是他,他没有走,他回来了,这……不是一场梦。
性子急躁的卓娜见我还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又急了,甩下一句:“她肯定是犯煞了,我还是赶紧去王道士家走一趟。”
不过卓娜才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的沈柏腾说里一句不用,她转过身去看他。
沈柏腾轻描淡写的说:“她没事,你们先出去。”
卓娜还要说什么,沈柏腾已经没有再理他,继续看向躺在床上的我,卓娜的妈妈看明白连什么,立马走过去拦住卓娜,用家乡话对她说了几句话,便拉着她离开了这房间,还顺带的为我们将门给关上了。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沈柏腾两个人,他站在床边看向我也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去不远处的桌上给我倒了一杯睡过来,又将我从床上给抱了出来,将我放在床上坐好,他将那杯水递到我唇边说:“喝了。”
我看了他一眼,这才动了动自己僵硬了一天的手,捧住茶杯喝了几口,喝完后,沈柏腾将杯子从我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用手碰了碰我脖子,感觉温度还是正常体温,他才收回手说:“以为我走了是吗?”
我没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我今天为何会这样的状况,难怪会这么果断的认为我没事,并且还无比肯定对卓娜说我没事。
我不说话,只是靠在他胸口。
沈柏腾见我不吭声,他看了一眼我干燥的唇,又说:“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你是打算一直都这样下去是吗?”
被他看穿了,我也答不上来什么,也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恰当,只能低头看着自己指尖,小声反驳说:“没有,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
沈柏腾见我找了这样的借口,也没在戳穿我什么,只是抱着我也不说话。
我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心里的激动还是没有平息,我想了想,忽然翻过身回抱住他,脸埋在他颈脖里。
我说:“我以为你走了,你不知道,我很害怕,虽然我知道你离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只要我想到这里剩下我一个人,我就害怕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柏腾感觉到我的身体在轻微发抖,他用手抚摸着我后脑勺,他说:“我不是在吗?我离开这里自然会一并把你带走,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我有点怨气说:“你昨天夜晚不是生气了吗?我以为你是一怒之下离开的。”
沈柏腾听到我这句话,笑了,他说:“如果我才这点气量,以前的你还有活路吗?”
他见我是真的害怕了,他将我往怀中抱紧了一点说:“我只是去集市上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好了,没事了。”
人一旦脱离了以前的环境,不知道为何,竟然会变得脆弱可击,如果一个月的前的梁笙看到现在的梁笙,一定会哈哈大笑,然后冷声嘲讽。
她竟然也会有如此无助软弱又依赖他的这一天。
可现在,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意识已经自主性的依赖他,这是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围记讽圾。
沈柏腾一直抱着我良久,直到我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没在发抖了,他才放开我,对我说:“我今天去集市上买了一些东西。”
他从床上起身走到桌前随手拿了一个塑料袋子,塑料袋子是黑的,看不出来里面的东西,他再次坐在床边后,便伸手将我腿从被子内给拿出来,他看到我起冻疮的脚趾头,便从袋子内拿出一盒药膏,往我小脚趾上动作轻柔的擦拭着。
当我感觉脚趾与脚趾之间黏黏糊糊的有点难受时,他又从袋子内拿出一双款式老套的毛袜,并且还是男士款,我的脚被他握住在手上,他将袜子套了上去说:“因为今天不是赶集的时间,所以买东西的人很少,只买到了两双男士袜子,先暂时穿着。”
他为我穿好后,便又说了一句:“另一只脚。”
我立马从被子内拿了出来,不知道是他的手掌太大还是我的脚太小,我整只脚都能够被他握住,他再次将另一只袜子套好在我脚上。
我低头看才发现,那双灰不溜秋的老年男士袜将我脚衬托得无比硕大又笨重,我刚想用被子盖住,沈柏腾按住我的手说:“嗯,也挺好。”
他明显说的是违心的话,我瞪了他一眼。
他便笑了,朝我伸出手说:“病好了就该吃饭了,走。”
我想了想还是从床上下来了,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带这我去厨房里吃饭时,正在洗碗的卓娜看到我精神很好的被沈柏腾牵着走了进来,当即就目瞪口呆了,她不顾手上的洗碗水冲上来便抓住我肩膀,在我脸上摸了摸,又在我身上摸了摸,觉得无比神奇的说:“天啊,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法术,竟然说好就好,你之前不都是病到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吗?怎么现在又能下床了?”过了半晌她又叹了一口气说:“哎,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是连医生都治不好的。”她点着我心口,念出两个字:“心病。”
她说完又瞟了一旁的沈柏腾一眼说:“还好,你这药引子回来了,人也就好了。”
我觉得卓娜的话有点过分了,擦掉脸上的水,嫌弃的看向她说:“一直都是你在咋咋忽忽说我病了,我并没有说我不舒服,只是觉得累想休息一下而已,你别夸大其词。”
卓娜见我还能反驳她了,她想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