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娜说完那一句话忽然将我紧紧的抱住,她声音内满是不舍说:“梁笙,我舍不得你。”
隔了好久,我脑袋内的疼痛才缓慢的散去,我忽然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件我早就猜到的事情,很冷静的拍着卓娜的肩膀说:“没关系。以后你可以来看我,我也会来这里看你的,反正也不远,几个小时的路程。”
卓娜把我抱得更紧了,她说:“在这里,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我很孤独,好不容易你来了,你陪着我,可现在你要走了,我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家人了,我真的很舍不得。”
卓娜的感情我自然是明白,其实对于她的话我也身同感受,这段时间以来,是我这一辈子当中最快乐的时光。比我的童年还要快乐。
我只能拍着她肩膀一遍一遍和她保证说我以后一定会回来看她的,安慰了好一会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个人站在门口没有再靠近,只是安静的在那里等待着。
等我安慰好卓娜后,我回过头了一句:“夫人,我们该走了。”
所有的梦忽然在一刻,仿佛被一把尖刀给划破。
我望着朱文的那张脸,最终还是松开了卓娜的手,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抚摸着说:“好了,我该走了。”我想起一件事情。便看向站在门口的朱文,他明白我的眼睛内的意思。便走了过来,从公文包内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拿在手上,放在卓娜的手上说:“这里的钱够你和你妈妈重新搭一所好的楼房,别为了钱每天克扣自己了,虽然赚钱不容易,可以不能每天只有素菜而没有肉类啊,这样身体哪里吃得消啊,而且,卓阿姨年纪也大了,你还年轻耐得住缺乏营养,可卓阿姨不行,还有一些钱呢,你就用来给家里做伙食费,吃好点。”
我又看向她身上那件早已经洗得变的棉袄说:“还有啊,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该为自己置办一件像模像样的衣服了。毕竟青春不等人啊,等十几年一过,老了,再想穿好看的衣服那可不行了,所以,现在赶紧抓紧机会找个男朋友生一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孝顺你妈妈。”
卓娜听到我说这些话,眼泪忽然一瞬间长流,她小声的说了一句:“梁笙,你不要走……”
她不肯收我的钱,我直接把钱塞到她手上为了防止她再次纠缠不休,转身便朝着门外迅速走去,朱文立马挡在卓娜的面前,她在我后面还在大声的喊着梁笙。
我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我出了门口,便看到不远处停了许多黑的车,也没有多想,朝着一辆离我最近的车走了过去,刚想拉开门弯身坐进去,我动作忽然一瞬间顿了顿,侧过脸看向左侧的车,沈柏腾早已经坐在了车内,他换掉了身上的衣服,他再次变回了那个仪表堂堂的沈氏总裁。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车内,从半开的窗户口看向我这方,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只是一眼,我们都读懂了对方眼神内的意思,我没有再有任何留恋,将车门拉开后,便弯身坐了进去。
两方的车互不相扰的朝着小路开了出去,一前一后带着一地的灰尘,我看了一眼反光镜内的卓家小院,卓娜和她的母亲站在高高的阶级上一路目送着我们离开。
也许,这将是我和沈柏腾相处得最愉快的一段时间。
在这里,没有沈氏集团沈总,没有星辉老板潘笙,有的,只是平凡生活在一起的夫妻两。
其实这座小山村离市里并不远,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到了,如果我们当初醒来第一时间想回去的话,只需要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去市里联系人让他们来接我们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我们都没有,都默契的选择沉默失忆装笨。
可该清醒的时候还是需要清醒,一个多月后,我们还是需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唱那些还没唱完的戏,你的目标和任务没有完成,这样的生活多一天就算是偷来的。
偷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会被折寿的。
我们的车到达这座城市的市中心后,便各自的兵分两路往机场行驶去,我们最终还是坐上了各自的车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们的飞机是下午一点到达了本市的机场,车子朝着酒店的方向行去,我对朱文说了一句:“不,先去公司。”
朱文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便吩咐司机开去公司,那司机按照朱文的话,将车调了一个头开往星辉,到达公司后,肖景华早已经在我的办公室门口等着我,她看见我从电梯内出来后,便迅速朝我走了过来唤了一句:“潘总。”
朱文知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处理这些事情,便拦住了肖景华说:“肖姐,不好意思,潘总现在没有时间听工作,请将一切往后推,明天她会正式上班。”
肖景华被挡在了门外,我径直走入了办公室,没多久,朱文也跟着走了进来,他第一时间就是将门给关上,对坐在办公椅上的我说:“您没事?”
我靠在椅子上看向他问:“你觉得我像是有事吗?”
朱文被我隐约带了火气的语气问的沉默了,他看了我良久。
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压住心内那无名的火气,问了朱文正事说:“宋南生呢?”
朱文说:“宋南生已经被救出来了。”
我说:“他人呢?”
朱文说:“现在还在本市。”
我听到他这句话,立马从椅子上支起腰来,问:“什么?你怎么还没有把他带走?”
朱文说:“他一直在等您和他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