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腾和袁江东的助理离开后,我站在那里观望了好长一段时间,便没有再继续停留,迅速进了袁江东的房间。
袁长明和袁姿全都围在了袁江东的病**边,特别是袁姿,死死握住袁江东的手哭着喊了好几句爸爸。袁江东虽然精神不好,可他从来没有哪一次会像这次这么慈祥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他手拍着袁姿的脑袋说:“哭什么。”
袁姿哭着说:“爸爸,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多么害怕你会醒不来。”
袁江东笑看他一眼说:“这不是醒来了吗?爸爸金刚不坏,死不了。”
袁江东为了表现自己的好身体,竟然还伸出手拍了拍胸脯。可谁知道,这拍下去,拍得胸口气闷不已,连连喘气。
袁长明冲了上去摁住他手,满脸担忧的喊了一句:“爸爸!”
袁江东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后,对袁长明喘着气说:“爸爸老了,再也无法照顾你们了。”
袁江东这句话让两姐弟都同时红了眼睛,反而是袁江东无所谓的笑了笑,他看到站在后面的我。嘴角的笑意隐了隐,不过特意无视了我,而是继续将视线看向袁家两姐弟,安慰他们说,要他们不要害怕,等再过几天后,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袁江东和他们聊了一段时间后,竟然开口说:“长明,袁姿,你们两个人都出去。”
袁姿和袁长明都还没从袁江东醒来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哪里肯走,都说还要在这里陪他一会儿,可袁江东并没有答应。非常坚决的让他们先出去等下再进来也是一样的。
他唯独留下了我。
这让我很意外,我并不知道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好说。
就连袁姿和袁长明对于他这个决定都有些意外了。
不过袁姿和袁长明最终还是出了病房,房间内只剩下我和袁江东两个人,我站在门口的位置看向他。不向前一步,也不后退一步。
袁江东也躺在**上看向我。
我们两个人眼神对峙了一段时间,袁江东忽然间,笑了出来,笑声里面有了几丝嘲讽冷笑,他说:“我知道给我下毒的人是你。”围亩有血。
我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开口说:“我并不觉得我和袁总之间还有什么好说。”
袁江东却问我:“你想要什么。”
我说:“袁总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袁江东问:“想要我的命?”
我说:“你的命根本就不值钱。”
袁江东冷笑说:“不值钱。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根本不想和袁江东多待一秒,直接开门见山说:“如果您没有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刚转身要走,袁江东在我身后说:“我知道,现在的我跟本没有太多时间去处理什么了,长明太弱,身边一堆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这样的人,善良懦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弱点,一旦我出点事,他必定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我希望一旦我死,你救他一命。”
我转过身看向袁江东说:“救他一命?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他?”我说:“当初你怎么就不放她一命?现在你也知道要求别人来对你自己的儿子仁慈了?”
我冷笑说:“袁江东,你今天所造下的孽,唯一能够帮你还的就是你的儿子你儿女,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来对我说这些话,因为我并不欠你什么,袁长明的是死是活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袁江东对于我的话,并没有生气,而是扯掉手背上的针头,他咳嗽了两声从**上挣扎了起来,可就这简简单单的动作他都用了整整三分钟的时间才爬了起来,他摇椅晃站定在那里,空荡荡的病服挂在了他身上。
他喘着气看向我,笑着说:“你不答应也可以,因为你答不答应都无所谓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刚才还摇椅晃随时便会落气的袁江东,忽然动作迅速的朝我扑了过来,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反应过来,刚想转身就跑,可袁江东就在我转身那一瞬间,死死拽住里我后勺的头发,他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拖到病房外面的一间阳台,他用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把我身体摁在了阳台上的栏杆上,我身体上半身悬在空中。
我死命挣扎踹着袁江东,嘴里想喊救命,可却发现喉咙被他掐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袁江东看着我面容憋紫得模样,他笑着说:“你这个女人终究是一个祸害,对长明没有利,对袁姿更加是一种障碍的存在,就算在我死之前我也会带走你,我怎么可能还会把你留在这里祸害我的儿子儿女们?”
袁江东掐住我颈脖的手越来越紧了,可病房内什么障碍物都没有,我想提到一点东西来****一些声响引起外面人的注意的机会都没有。
身下是十层楼高,袁江东虽然在病中,可受死骆驼比马大,一个男人再怎么虚弱,可他力气总比女人高出很多,我动弹不得,身体还被往下摁得更厉害,我感觉自己上半身已经全部出了栏杆上,只要袁江东再用力一点,我便会从楼上坠亡。
可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外面的人仍旧没有察觉到里面的动静。
袁江东看我挣扎得越发厉害了,他眼里冒着寒气的笑也越发放肆了,他说:“你以为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谁救得了你?沈柏腾已经被我支走了,长明设袁姿也早就不再门外,这一整栋楼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觉得你还有活的机会吗?”
我用尽全部力气想要扒开袁江东掐住我颈脖的手。
在我掰开一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