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明说:“对了,我怕你一直在收拾东西没来得及午餐,所以我给你在机场打包了一份,到时候你可以吃完再上飞机。”
我说:“我还需要一瓶矿泉水,口有点干。”
袁长明笑着说:“你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难道我还会让你渴着吗?”
我说:“好啦,不说了,我现在要拿着行李出来了,你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等着我。”
袁长明说:“恩恩,我会让你赶到这里后,看到第一个人就是我。”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刚想挂断电话时,袁长明又在电话内说:“梁笙,你一定要来,我会一直一直在这里等你的,真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忽然觉得鼻塞,好像有点无法呼吸一般,费了好大力气,我才从喉咙内挤出一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一直等下去。”
我们挂断电话后,我便站在窗户口仰起脸看着天空,正好此时有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那轰隆声直略过脑顶,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虽然这也许并不是他想要的,可相比让他在这漩涡中越来越混乱,还不如让他安静的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会碌碌无为,虽然会平凡无奇,虽然从此不再是袁长明,可至少他是他自己,他不用再担惊受怕,也会拥有天伦之乐。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释然了,唯一的伤感也被自己从心间剔除掉。
正当我抬起脸愣愣的望着窗外发呆时,身后忽然传来沈柏腾一句:“在看什么。”
听到他声音,我猛然转过身去看他,才发现不知道何时他已经站了我的门口,目光正静静地落在我身上。
我和他对视一眼,和平静的回了一句:“没有,只是让自己放松一下。”
沈柏腾走了进来,将门给关住,见我身上穿着单薄的衣物,他顺势走到了衣架上随手拿起了一件外套,到达我面前后,便套在我身上,他说:“今天天气有点冷,怎么还站在窗户口吹风呢?难道张医生的话对于你来说都是耳旁风吗?”
我说:“我就站了一会儿,没有多久。”
沈柏腾握住我手,才发现一片冰凉,他的大手掌突然将我的双手全部给握住。
他牵着我到达**边后,便将我按在了**上躺好,发现我没什么心情说话,便也不再打扰我什么,也不和我说什么,自己拿起一份报纸坐在沙发上翻阅着,看上去很清闲的模样。
他在看报纸的时候,我便坐在那里发这呆,其实心里早就在计算着时间,计算了很久,等到达四点半,我放在茶几上的那一只手机便在疯狂的震动,惊动了正在看报纸的沈柏腾,他听到铃声后,便将手上的报纸合住,抬眸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看到上面来电提醒显示长明两字,他手了手机,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该上飞机了。”
我没有说话。
沈柏腾又抬起脸看了我一眼,问:“你认为结果会怎样。”
我说:“我不知道,不过我让单颖去了,她带着孩子,我想,无论如何,也会动摇他心。”
沈柏腾重新将合住的报纸打开,抖了两下说:“但愿。”
之后躺在茶几上的手机还是在不断疯狂震动着,我们两个人都在干着各自的,可我和沈柏腾都没想到,这通电话震动的时长竟然可以如此之久,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却还在疯狂想着,本来还很淡定看报纸的沈柏腾,眉头也皱了起来,瞟了一眼手机说:“你不觉得烦吗?”
我说:“好像是有点。”
沈柏腾说:“逃避不是办法,接吧。”
我第一时间就选择拒绝,我说:“等电话被他打到没电,我就会关掉。”
沈柏腾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说:“你很天真。”
我还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阵不详的预感,第一时间就从**上跳了起来,赤着脚朝着房门口走去,速度非常快的将门反锁。
就在这一瞬间,急促的脚步声突然间消失,房门静悄悄地,当我以为是自己多虑又多疑时,门外忽然传来袁长明一句:“梁笙,你开门,是我。”
我惊愕的抬起脸去看沙发上坐着的沈柏腾。
沈柏腾发下手上的报纸后,便朝着门这边走了过来,在他手刚要去拉门把手时,我反手抱住他了他,满脸哀求的抬起脸看向沈柏腾,用只有我两个人才能够听到的音量对沈柏腾说了一句:“别开门,求你了。”
被我抱住的沈柏腾低眸看向我,他说:“有时候面对比逃避有用。”
我说:“他会死心的。”我怕他不答应,又抱紧了他一分,小声说:“求你了。”
沈柏腾望着我良久,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也终于松开了,他没有再说话。
就在我和沈柏腾说话这段期间,门外的袁长明又说了一句:“梁笙,我来找你了,你开门啊,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离开的吗?你为什么有突然反悔了。”
我抱住沈柏腾的手松了松,转过身面对着门口,还是没有说话。
袁长明没有了耐心,用手开门,可开了很久,发现门把手纹丝不动,里面明显倒锁了,他又用力的开了两下还是没用,他红着眼睛朝着门上狠狠捶了两下,他大声说:“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啊!”
捶第一下没用,袁长明就捶第二下,第二下还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