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蕊似乎没有被韩磊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打击到,秦朗稍稍放了心,他却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齐蕊的神色,是真的不在乎么?
“你认识的?”秦朗好奇地问道。
男人的神色微微一变,一双明亮的双眸里满是冰冷与嘲弄,“女人长得丑没有关系。最起码也要善良吧?不然男人想昧着良心夸你都找不到词儿。”他不想说了,因为他打算走了,男人走了一半,又回头加了一句:“对了,像你这种人,就算把整瓶香水都喷身上也阻挡不了你一身的铜臭味。”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外走去。
齐蕊一直侧耳听着他们的对话,此时几乎已经可以确认了这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她站起身,下意识地回头含笑地望着他。
那男人穿了一身牛仔,一头亚麻色的凌乱短发,带着一股桀骜不羁的气质,与高雅的西餐厅显得格格不入,他自己却混不在意。即使被众人探视,依旧怡然自得的面不改色。他目光犀利,嘴角玩世不恭地微微挑起,露出一个轻佻的笑意,挂在俊秀的长相上,他多了一丝邪魅的诱惑,所以即使刚才他出言不逊,却依旧吸引了许多欲欲跃试的女人兴奋的目光。
展风刚要走了两步,就对上了一双清澈的杏眸。他微微一怔,惊喜地道“是你。”
齐蕊弯起了唇角,露出一个愉悦的笑意,含笑着颌首:“是啊,好巧。”
展风翘了翘唇角,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抓住了齐蕊的手臂,拉着她向外跑去。
“快走,后面有个女人要发疯了!”
齐蕊小声地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步伐一起走,展风走的很快,她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韩磊眼睁睁地看着齐蕊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拉走了,他五指紧紧地拢起,心中怒气顿生,他立刻站起身,脚步一抬。打算追去。
耿依静见状连忙拦住他:“哎,你去哪……”
韩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甩开她的手,坐在对面的秦朗却脸色平静。慢条斯理地切了一块牛排放在嘴里,悠然道:“他们两个认识,韩总不必担心。”
耿依静微微拧了拧眉头,疑惑地看了脸色不渝的韩磊一眼。
秦朗用餐巾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放到了一边,“再美味的料理,心情不对,味道也不会好,可惜了这么多汁的牛排。”
韩磊目光幽然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齐蕊被展风拉着跑出餐厅,在餐厅门前停了下来。
展风松开了齐蕊的手臂,向一边停放的黑色机车走去,齐蕊忍不住惊讶地眨了眨眼。
算了,如果展风开着中规中矩的车子她才应该觉得奇怪吧?
展风动作潇洒利落地跨上了机车,拿起一个安全帽递给齐蕊。“上车!”
齐蕊看了一眼过大的安全帽,接了过来戴在了头上。展风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齐蕊小心地扶着机车,有些笨拙地爬了上去。
她刚坐稳,展风便拧了机车的把手,轰隆的一声,“扶好了!”
齐蕊哪里真的敢扶着他,她的手握着车后座的扶手上,展风也不在意,余光看了坐在后面的齐蕊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个坏笑,瞬间,机车便如箭羽般飞驰而去。
“啊!”齐蕊被惯力一带,整个人扑在了展风的后背上,耳边风驰呼啸,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紧紧地抱住了展风的腰。
这就对了。
展风满意地笑了笑,却加快了速度。
渐渐的,齐蕊也适应了,没有最开始那样紧张,她睁开眼,看到展风宽厚的后背,心里暗暗好笑,怎么每次与展风见面都是这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拉着她逃离在众目睽睽之下。
……
餐厅里,那个与展风相亲的女人说他是暴发户,她其实说的没错,展风的家里发迹不过十多年,而且是靠着买中彩票才得来的本钱,就是靠着那笔钱,在展风父亲的运作下,将生意做到了世界,可即使如今展家也是财力雄厚,但是还有许多自认底蕴深厚的豪门世家却都不大看得上,在他们眼里,展家不过是运气不错的暴发户。
展风与齐蕊,展风是暴发户的第二代,而齐蕊则不同,齐家在伦敦经营了数代,是真正意义上的豪门,两个人会相识,也是阴差阳错。
展风的父亲名叫展大炮,是山西某个农村里的鲁莽汉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了三十多年,勉强娶了媳妇,没多久儿子展风就出世了,展风五岁的时候,展风的母亲就受不得苦跟别人跑了,剩下父子两个相依为命。亚叨系划。
展大炮为人豪爽义气,又能吃苦,最最重要的是他运气,守着儿子辛辛肯肯的过日子,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平时买个彩票,虽然平时省吃俭用的,却还会挤出钱来买彩票。
然后就中了五百万。
有钱了之后展大炮很是迷茫了一段时间,他是穷过了一辈子的,全部家产都从来没超过五万块,一下子有了这么一笔巨额财富,展大炮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然后展大炮的运气之光再次闪现,他跟着别人合伙买矿山,又狠狠赚了一笔,从那以后,展大炮正式开始了煤老板的生活。
再之后,展大炮有了钱,并没有拘泥于矿山这一块,而是投资了其他的领域。可展大炮走到今天,运气占了一大半,又是个没文化的莽汉子,他先后投资了农产品、化工产业都赔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