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语气慢慢的缓和:“老二,我知道你姐千方百计的算计你是她的不对,我也知道这几年她通过公司的账户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你一直没揭发她是怕我和你妈伤心,孩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你姐这次一定知道错了,会改的,我们再原谅她这一次行不?”
老爷子亲口为顾璟瑜求情,顾应钦再恨她,再狠的心也硬不起来了:“爸,我知道了。”
老爷子临挂电话前语重心长的劝了顾璟瑜一句:“小瑜,跟你弟弟道个谦……”
电话挂了之后,顾应钦和傅子宴都异常的安静,而顾璟瑜就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病人一样,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原来……原来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原来我本来就不是顾家的人,哈哈……原来我一直争的抢的根本就是不属于我的……这些年,我究竟再干什么?”
顾应钦伸手招来了傅子宴:“放了小苏,那些视频删了吧。”
傅子宴抬头看他,神色颇为惊讶:“心慈手软,这可不像你以往的作风。”
顾应钦按了按太阳穴:“没看见她已经精神不正常了吗?凡是还是留点余地。更重要的是我想给嘉懿积点福。”
傅子宴点头:“好……”
最后顾璟瑜被送进了精神科,检查下来的结果是,轻微的精神刺激恍惚症,医生建议她好好的卧床休息。顾应钦做主把她送到了市最好的精神疗养院,而那个小苏再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彻底从傅子宴那边辞了职,一心一意的留在疗养院里照顾璟瑜。
顾璟瑜的事情出了之后,人事财务乱成了一锅粥,顾应钦成绩将两个部门都接管了下来,在这期间,他抹掉了顾璟瑜之前所有的洗黑钱的账目,将大部分的亏空账目都做的平平整整,没有一丝破绽,自此传承再也没有两虎相争,唯独他独枝一秀。
话说顾应钦这边解决了顾璟瑜这个心腹大患。而英国这边,陆倾宁的日子却不太好过。
自从嘉懿回到英国之后,陆倾城就成天的围着他,完全整一个二十四小时好妈妈,若真是这样安安稳稳的也没啥。可谁知道那小孩子偏不随她的意,什么时候都想起陆倾宁,吃饭要妈妈喂、尿尿要找妈妈、洗澡也要妈妈、睡觉更是别提了,陆倾城陪着陪着往往到最后,就又变成陆倾宁来善后了。
陆倾城本来就是个敏感的女人,本来就很忌讳嘉懿和倾宁是亲生母子的关系。这样一来她的脾气就越发的阴晴不定了,而这个时候通常白奕阳都是那个受虐的主。
所以三更半夜的,陆倾宁经常听见主卧里陆倾城和白奕阳吵架的声音。
通常这个时候她都会搂紧怀里的儿子问自己来英国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可她明明就是为了陆倾宁才回来的啊。怎么一切的发展都完全和预先设想中的背道而驰了呢?
顾应钦终于将公司的一切都重新洗牌打理妥当,这段时间加班到凌晨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这样一个个夜晚,都是一堆一堆的资料和禹霖那煮的不怎么样的咖啡陪他渡过的。
男人天生没有女人那么细致,禹霖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明明陆倾宁有教过他煮咖啡的诀窍,可他却始终不能深得其精髓,每次煮出来的咖啡都是差强人意。
顾应钦实在不想让眼前这杯黑漆漆的咖啡荼毒的他本来就脆弱的胃,可又实在困的慌,最后实在没办法,自告奋勇的去茶水间煮咖啡。
只是当他把咖啡机弄好,准备放咖啡粉的时候,他却犯难了,这玩意儿,他该放多少勺?放多少水?放什么水?好吧,这些他一无所知。
他对着咖啡机犯难,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或许他该抓住这个犯难的绝好机会。
他看了一眼时间,算了算这个时候陆倾宁应该正和孩子玩饭前游戏。于是便拨了她的电话。
顾应钦的来电倒是着实吓了陆倾宁一大跳,她来英国也足足有十几天了,起先她以为顾应钦会缠着她不放的,可没想到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这大晚上的他突然给她打电话难道他不用睡觉吗?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接了电话,她发现,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她竟然已经能心平气和的接顾应钦的电话了,一如往常,她的声音柔柔的淡淡的,直入顾应钦的柔软的心底:“喂……”
他被她软绵绵的声音煞到,原本他都已经做好她不接电话的打算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接他的电话,而且还能这么好脾气的和他说话,他不免有点惊愣,半天都没说话。
孩子在陆倾城的房间里,她呢在客厅里一边帮儿子挑出拼图碎片等了半天没听见声音时,她声音不禁提高了几个分贝:“顾应钦,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如果没事情的话我挂了。”
最后通牒一下,顾应钦猛的回神:“那……那个……我想问问咖啡怎么煮,要放多少勺?多少水?才能煮出你煮的那个味道来?”
陆倾宁听完嘴角扯了扯:果真是个龟毛的人,就不能叫外卖吗?难道外面卖的就不是咖啡了吗?
她继续帮找拼图碎片:“三勺粉,两杯水,就公司里用来招待的那种杯子两杯,要用净化过的纯水,咖啡先过滤一次,然后用过滤出来的咖啡再过滤一次,这样就可以了。”
顾应钦照着陆倾宁教的放好了咖啡粉加好了水,直到有液体淅淅沥沥过滤下来的时候,他才慢慢的依靠着流理台:“能让我和嘉懿说说话吗?”
陆倾宁想都没想径直回答:“他现在在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