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保全你的性命,现在都还是个问题,你还想着再入军营?”
梅焕志一惊,他一路走来,仔细地想了又想,绝不认为事情就真地是这般地不可收拾了。
“不会吧?不过就是玩弄了几个男**,皇上真的会因此要了我的命?那我以前所立下的那些功勋呢?我不相信皇上会如此对待我们梅家!”
梅焕良在他的提醒下,倒是想到了废后,他们的姑姑。
皇上连废后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想想之前他们梅家所秘密谋划的那一切,或许,皇上手中没确凿的证据,不过这并不代表了皇上就是一个白痴!
废后,只怕才是第一步。
竟然敢给皇上下药,梅家就是有再大的功勋,只怕也已经被磨没了。
现在,只是盼着二叔能在边关稳稳的,那么,一切就都还有重来的机会。
“堂兄,我们梅家已是不再同于往日。如今姑姑被废,死后连皇陵也不得葬入,父亲还是在皇上面前再三求了恩典,才被准许收尸的。一步错,步步错。这一次,我们梅家,怕是想要渡过这一次的难关,不会那么容易了。”
“姑姨被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个颜充容犯了大错,为何一定要迁怒于姑姑?”
梅焕志微眯了一下眼,“之前不是说所有的一切都做得很隐秘?”
“此事说来话长,也罢,你如今既已回到了京城,就先在府中好生自省,还是莫要再随意出门了。”
梅焕良又将他经营妓馆的事情说了一遍,梅焕志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贱人,定然就是环儿这个贱妇!当初我就该一刀劈了她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最要紧的,是你到底有没有强抢美男,逼死良民?”
梅焕良提醒了一句,这才是他应该关心的。
梅焕志摇摇头,“我在边关,虽然也曾豢养了男**,可是我却从来不曾强抢过什么良家公子。就那种地方,能养出什么样儿的好人儿来?我不过就是将敌军的小将掳来为**了,那也扬我苍溟国威,何罪之有?”
这样的说辞,还真是蛮不讲理!
你将敌将掳来就不算是恶事了?
你杀了敌将,那叫英雄!
你将人家掳来为**,可偏生边关又屡出暴动,你敢说这与那几个男**无关?
色字头上一把刀呀!
也不知道这一次,你到底是不是真长了教训了。
两人正在商议,便传来了消息,说是梅二爷从边关送了急报回来。
梅焕良一怔,父亲三令五申不许将京城的消息告诉二叔,难不成是有人不曾听话?
待两人打开了信件,匆匆看过,面色顿时大喜,“来人,快去三老爷家,将三公子请到梅府,就说大老爷要见他。”
“是,公子。”
梅府,议事厅。
梅文成看完了这信件,面色已是有了几分的红润。
“你之前偷偷地给你二伯传书,就不怕我知道了,再责罚于你?”梅文成的声音低沉,脸色也是有几分的严肃,多年的上位者的威严,当真是让人在他面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回大伯父,侄儿当时也只是觉得,姑姑被废,只怕才只是一个开始,随后想到了之前父亲提到的有关堂兄的事情,所以才自作主张,请大伯父务必将那几人给处置了,免得再夜长梦多。”
“很好!你不仅聪明,而且还很有胆气。”
“大伯父过奖了。”
梅焕志坐在了黄花梨的椅子上,对这位堂弟,还真是有几分的好奇了。
之前,在他的眼中,也只有梅焕方和梅焕江这样的人,才能算是自己的兄弟,至于各房的庶子庶女,不过就是些玩物罢了。
现在看到这个庶弟,竟然能早早地便察觉到了这一点,火速传书边关,可见其心智之明睿。能在大伯父面前如此淡定,又可见其行事之沉稳。
如果不是他冒着风险与父亲传书,只怕,现在的梅家,就更为被动了。
半个时辰之后,李倾月收到了边关的急报,看完了内容,唇角的笑有些血腥,这一次,还真是便宜了梅焕志了。
原来梅文宪一收到了消息之后,便直接命人将那几个男**处置了,同时,还直接就抓了一个刘家的眼线出来,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到了那个校尉的头上。
这下子,边关安静了,折子送到了皇上的龙案上,皇上沉默良久之后,大手一挥,还是免除了梅焕志的所谓的罪名。
不过,梅焕志到底还是因为不能洁身自好,有损军威,被勒令在家自省。
梅焕志的事情,也算是就此揭过了。
至于其是否喜好男风,倒是成了上京的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热门儿话题了。
甚至还有人为此专门设了赌局,赌这位梅小将军是否真能忍住一个月不找男**。
梅焕志的事情,到底还是对梅家的影响不小。
至少,在朝堂上,安王这一派的人,都表现得中规中矩,几乎是所有的事情,都不再出头。
一时间,这朝堂上,倒是越发地平静了起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梅氏和梅焕志先后出事,竟是使得靖王和刘家的人,开始轻飘飘了。
离福雅居很近的那间小茶楼的后院儿,此时又有了丝竹之音。
“岳总管,这次的事情,多亏了有您的暗中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