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色剑芒飞起,袁金刚便心下暗惊,向周遭环视,只见房顶站定一人,虽然戴着长檐帽,但也认出必是萧遥无疑,知道自己不是萧遥对手,只能寄希望于师兄牛华威,一边仍和对面山峰缠斗,一边暗中偷眼瞧看旁边那数道剑光。
潘广与郝寨主合力本在陆雨薇姜怀仁之上,只是顾忌韩宝之言,不免有些投鼠忌器,陆雨薇虽不知对方打的什么鬼主意,但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料定对方有所顾忌,便由自己主攻,姜怀仁会意,从旁协助,二人这样才与潘广战个平平,饶是如此,潘广仍保有更大的胜算,无意中听到一阵破空裂云之声,似乎有些耳熟,扭头瞧去,真是再熟悉不过,不仅因为剑光特别,更因为他对萧遥恨之入骨,如何不认得,再向房顶看去,正是萧遥,见萧遥戴着长檐帽,也不知弄的什么玄虚,当即破口骂道:“萧遥你这个臭小子,既然来了,为何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来人自是萧遥无疑,萧遥在众人离了客栈之后片刻便也跟了出来。见众人雇了客船,萧遥便架起剑光从远处兜到太阳岛的另一侧,后来从水云寨后寨进去,隐身在大厅房顶之上,不消多时,玉虚门众人也到了水云寨。
双方比武较量,萧遥看得清清楚楚。初见沈鲲折了大头鬼,心中暗喜,后来潘广暗算江源,着实又恼火了一番,有心下去,却又忍了一忍,等到双方一片混战,于大宝以一敌二,眼看不敌,再也不能耽搁,便站起身,手掐剑诀放出若木神剑。及至听闻潘广认出自己,才恍然一笑,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再隐身事后,便摘了长檐帽,飞身跳到比武台上。
潘广一声叫骂,玉虚门诸人无不惊讶不已,及至循声望向房顶,此时萧遥正摘了帽子,露出面孔来,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萧遥甫一落到比武台,陆雨薇便舍了潘广,奔到萧遥身边,一把拉住了萧遥的胳膊,兴奋而又难掩惊讶地呼道:“三师兄,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真是想死我了!”说着紧抓着萧遥一直胳膊不放。
萧遥一边用另一只手紧掐剑诀指挥飞剑,一边笑道:“小师妹,说来话长,等事后再和你详说吧!”
陆雨薇高兴得不得了,又是一阵撒娇,婀娜聘婷的小蛮腰有意无意地往萧遥身侧靠了靠,萧遥脸上一热,便觉有些不妥,忙急道:“小师妹,你别误了正事,姜师弟快要支持不住了。”
陆雨薇“妈呀”一声,忙脸上一红,舍了萧遥,奔回姜怀仁身边。
且说韩宝正指挥飞剑迎敌,忽听得萧遥二字,猛想起毛蟠何止一次提及,正是坏了自己齐人之福美事的人,遍寻五年不见,以为早死多时,不想此刻又冒了出来,正盘算一会儿得闲便要先打听出那两个绝世美女的下落再将萧遥处死,却见萧遥飞身上了比武台,更让他气恼的是,陆雨薇竟然和萧遥极为亲密,不由得恼羞成怒,此时无法分身他顾,只能全心指挥飞剑,朝着萧遥那赤色剑光一阵猛冲。
玉虚门余人见是萧遥到来,自是喜出望外,此时正是紧要关头,无暇叙阔,但无不精神大振,田鹏沈鲲离的较近,一边打一边高声呼唤萧遥的名字,显得极是兴奋。
此时战场形势又变成了旗鼓相当。
潘广怒向胆边生,再也不顾忌韩宝所言,断了手下留情之念,大喝一声,掌风雷动,将陆雨薇和姜怀仁逼得连连倒退。
这时从东看台又飞起一人,直奔比武台而来,甫一落下比武台,便纵到萧遥近前,袍袖一拂,一股罡风欺向萧遥。
萧遥正自指挥飞剑御敌,见一股罡风欺到,来势峻急,非同一般,不敢怠忽,急忙向后急避,定睛一看,正是楠木仙武易。
武易本在东看台闲观,突见赤色长虹飞起,又认出正是日前仇敌,好不恼怒,见双方飞剑缠斗不休,两伙比武也各自为战,一时难分胜负,想起毁剑之仇,恨之入骨,他飞剑虽失,功夫却在,觑见萧遥正自凝神备战,以为正是报仇之机,便起了歹意,飞上比武台,抬掌向萧遥拍去。虽被萧遥躲了过去,但料定萧遥躲无可躲,不消几招便可得逞,于是又发招攻来。
萧遥一只手指挥着飞剑,另一只手难以抵挡武易,何况适才只是避了对方一掌,便因略有分心,飞剑神光随之黯淡几分,见对方又一掌袭到,心中暗叫不好。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比武台边缘一道青光电射而起,直奔武易后心而去,飞剑青芒虽不甚盛,却夹着破空裂云之声,顷刻便到。
武易久经大敌,如何不知道厉害,无暇转身,急往斜刺里蹿去,脚一落地,慌忙回头顾盼,只见江源跌坐于地,嘴角血迹兀自未干,面如金纸,全无血色,但单手掐诀,那道青光随之响应,虽见对方剑光微弱,却也深知飞剑来去如电,远非血肉之躯所能抵御,暗叹如意算盘落空。见对方飞剑只在空中盘旋,而不追击,料定对方重伤之后也无多大气力,但虚实不明,却也不敢贸然出手,兀自矗立原地,眼露凶光,而又无可奈何。
江源受伤不轻,见众人都已动手,自己倒成了累赘,很是气恼,但他心思细腻,趁对方爪牙都全神贯于打斗,便坐在一边,暗暗调息,及至萧遥从天而降,江源大喜不已,前一次便得萧遥相救,本已感激不尽,这一次又在九死一生千钧一发之际萧遥凭空而降,而且指挥飞剑远在自己之上,真是又惊又喜。又见武易居心叵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