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眼前的人,他一向高贵惯了,总是习惯性的把自己的优雅高贵表露出来。
这或许就是左熔吧,一个没有自由,不可以有自己想法的人。
活在权利与阴谋中心的行尸走肉。
他们两人竟然能谈及凌钰翼,这让她稍微有点惊讶。
她一直认为,自己还会与凌钰翼见面的。
但是她从来没想到过是什么时候。
或许会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忘记了他的样子。
而左熔的提前到来,他对凌钰翼的了解,都让她觉得一切好像都快要来了。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她也笑了,“他什么时候会来?还是他是什么身份?”
“不需要我说。”他淡淡的说完,皱了下眉,“或许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他还有没有命来见你。”
一别四年,谁对谁的生活都不了解。
似乎有一条链子,将他们的命运连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即使想要摆脱,也是无济于事的。
“左宁在哪里?”
“我把她安排在客栈里,她情绪不太稳定。”
左熔随手拿起茶杯,倒上。
“把她带进不夜城,有人会看着她,你放心。”想了一下,她继续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马上。”他放下茶杯,“谢谢你帮我。”
“我们是朋友。”其实她也不知道算不算朋友,他们互相救过彼此,有着难以解说的感情纠葛。
“凤夜。”左熔忽然开口。
“恩?”
“过的好吗?”
凤夜一向清凉的目光忽然温润起来,这是一个故人的出现带给你的问候之后的感觉。
恩,心里暖暖的。
他说话一向喜欢简单明了,今天能跟她说这么多,看来他多多少少真的有些变化了。
她点点头,“好。”
凤夜安排了人去客栈把左宁接过来,左宁一向是个骄纵的公主,高高在上的人。
不过她倒是很喜欢她的性格,敢作敢当,敢爱敢恨。
不过她跟北茗彻的事情,她早就能看出会是一个悲剧。
北茗彻狼子野心,左宁会喜欢他,也不全然没道理。
那样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精明的商人,很难让人能看透他。
也许就是这种神秘感,让左宁深深地迷恋他。
不过接回左宁后,凤夜就发觉自己想错了。
四年来,改变的不只是左熔,左宁的变化可以说是最大的。
她一身素衣,肚子隆的很高了,发髻贤淑的梳了起来,脸上是淡淡的成熟的妆。
给她安排好了房间,就先让她休息。
晚上,凤夜在书房接见了赛琪和侯裔。
她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正在把玩着一根银针。
银针在她手中翻转,速度快的看得人眼都花了,然而她的手却丝毫没有被扎破。
赛琪皱着眉,看着她很久,才开口道:“你要出去?这不行!”
拿着银针的手忽然停下,只有一个很轻的扎进桌面的声音,然后便是凤夜四平八稳的话:“我已经决定,摄政王留下,丞相随我去。”
“是,陛下。”侯裔显示做了个揖,然后站直,无视赛琪瞪大的双眼正在看着他。
“侯丞相,你……”
赛琪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侯裔,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凤夜伸了个懒腰,成功的把两人的视线吸引,她看着赛琪,“赛琪,你当初为什么非要让我做奥科王,你还接的吗?”
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因为您手中有嗜血玉和羊皮卷,这些都符合……”
“都符合作为奥科王的证明吗?”她脸色微霜,“难道没有其他原因吗?”
赛琪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就听她继续说:“你是为了自己的不甘心。”
他这才恍然大悟。
当初他的部落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他和赛雅两个人。
他心中当然不甘心,当他看到凤夜手中的嗜血玉后,连怀疑和调查都忽略了,直接认定她为奥科王的后人。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自己心中的策划。
他要报仇,要黑池把那些他死去的部落族人的命都还回来!
所以,即使凤夜的出现有很多疑点,甚至嗜血玉都可能不是正道而来。
但是这些对于他要复仇,他要创建他的伟大理想比起来,真的差远了。
凤夜说的没错,他是为了自己。
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
他想解释,可是看到凤夜带着凉意的眸子,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纠结都被她看在眼中,她站起来,语气温和道:“赛琪,不管你当初是为了什么一定要支持我成为奥科王,我现在也登上了这个位置,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是合作关系,你们都是我的战友,我的朋友。”
赛琪心中一震,她当他是朋友?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侯裔垂下眸子,平静的开口:“摄政王,陛下的意思是,你当初是因为自己死去的族人,自己的亲人而去想要报仇的,但是你忘了,陛下也是有亲人的,如果她的亲人现在遇到危险了呢?”
赛琪这次是真的恍然大悟了,原来她说这些都是因为……
那个来到这里的北国太子和公主,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此刻也明白过来了,真想打自己一巴掌。
自己怎么歪曲了她的意思?
“抱歉,是我错了。”赛琪低下头,无地自容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