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听方红这么一说,都觉得热血沸腾,毕竟我们俩个人骨子里流的都是冲锋陷阵的热血,遇到稀奇古怪的事儿,心里难免有点痒痒。棚子说:“没准这地方还真闹鬼!”
方红说:“想不到你这无产阶级革命者也信这牛鬼蛇神!”
棚子听方红这么一说,还特骄傲,他说:“牛鬼蛇神怎么了,牛鬼蛇神就不是亲爹亲妈养的?要是叫彭爷我撞上,咱照样拉着它去批斗,非好好改造改造它这臭毛病不可,把它也锤炼成咱无产阶级的牛鬼蛇神!”
方红挺爱听棚子吹牛,棚子身上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还有这扯什么蛋都不怕露馅的高尚觉悟,所以没过多久,方红就已经和棚子打成一片了,老缠着棚子给她讲当年在东北插队时候的趣事儿,棚子则是来者不拒,越吹越飘了!
在棚子和方红这种热情面前,我有点儿插不上话,所以我干脆坐在一边思考这幽王墓的事儿,我在想虽然大老远跑到了河南,可如果没有找到幽王墓该怎么办?即便是真的找到了幽王墓,但那墓里若是找不到阳家门的线索或者阳家门根本就和我们家的诅咒没有丝毫关系,那以后的日子,我该怎样过下去?现在路还没有开始走,我竟然就面临着这么多的问题,看来前面的路真是越来越艰难了!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我自己竟然坐到了晚上……
当天晚上村子宰了羊,隆重的招待了方红他们,我们借着方红的光也吃了顿好的!村里人还在场院上点起了篝火,找几个会文艺的村民表演了节目。在这熊熊的篝火前,支书拿出一坛储藏多年的好久,我跟棚子都造了不少。和方红一起来的还有两个男人,一个50多岁,姓高,方红管他叫高队长。另一个和方红的年纪不相上下,叫孙文才,方红叫他记事员,因为他文采好,专门负责记录和撰写报告的!这两个人也没少喝,最后把那高队长喝的和棚子搂着肩膀称兄道弟,唱起了长坂坡!
借着这顿酒,支书吐了真言:“现在这群孩子是越大越不顶事儿了!这深山老林啥事儿没见过?丢了点东西就要麻烦政府,早些年,日本鬼子开着大卡车半夜三更的就往这将军岭里面跑,村子里的狗都不敢叫唤,人要是多看一眼,逮着那就是一枪呀!那会儿多乱呐,还不是过来了!”
方红知道支书年纪大了,喝点酒难难免会多说两句,也不放在欣赏,就接着这股劲儿又问了一些村子里丢东西的事儿,支书又把详细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这村子丢东西的事儿由来已久,早在很早以前,各家就不时会有东西走丢,但那时候丢的并不频繁,所以各家各户都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山上下来东西,夜间给叼了去吃了。一个月前连续下了一个多星期的大雨,这雨比往常下的都要大,雷声也比往年的更要响,自打这次雨停了以后,怪事儿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起先是村子里丢了一条狗,第二天接着就丢了一头猪,渐渐的越丢越大,越丢越多,每天晚上都会有东西丢,村里人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都疑神疑鬼的躁动不安。
有上了年纪的人就说了,这是山将军发怒,责怪村民这些年没有祭祀,所以才将这些活物摄了去祭祀。当然这话现在听着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但这山将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都知道西洼岭早些年叫将军岭,为啥叫将军岭?这还有一段流传已久的说法。
其实这座山换了很多名字,这座山在不叫将军岭之前确实叫做“六日宝山”,但在叫六日宝山之前是否叫冥山,那就无从查起了!据说很久以前,河南这地方曾经闹过一场旱灾,地里的庄家是颗粒无收,近处的山上连一只麻雀都见不到,大谷县的居民眼见着就要饿死了,无奈之下村子里的壮丁集结在一起,准备进山打猎。但是在山上绕了一圈,连只毛也没打到,队伍里面就有人说再到岭子深处去看看,但祖上好几辈儿传下来,说这岭子就是个界线,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往深处走去,岭子的深处是有妖魔出入的!
但旱灾已经把人们逼到这份上了,不去也是等死,去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所以人们商议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岭看看。进岭的山路上横拦着一块儿大石头,这石头很大,山路建在半山腰上,上面是高耸的险峰,下面是深不见底的谷底,人们起先是以为老祖宗为防止子孙后代进岭子而从上山推下来的石头,所以为了更方便进岭子,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便合力将那大石头推下深谷中去。
谁知道这石头推开以后,在这块儿石头下面发现了一骑骷髅,人已经烂成了骨头,但身上的铠甲却还没有完全锈蚀,马也完全成为了骨头架子,鞍子也还可以看得出,这个人身上配着一把宝剑,手使一把长刀,但刀剑早已被石头压弯。当时只是留下一部分人草草埋葬了这一骑尸骨,很多人都向着将军岭更深的地方寻狩而去,但走入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