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琳一番话让叶冲彻底哑火了,同时也让他有所触动、有所温暖。(..)
没错,现在想来也许他的确当那个家只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对于一个漂泊多年的浪子来说,这个家也许只是他漫长旅途中匆匆的一栈,可是刚刚许梦琳的一番话却让他突然觉得,也许那不是匆匆的一栈,那一栈也许是他可以永远停靠下去的港湾。
叶冲这个巧舌如簧的家伙半晌都没说话,但这一次许梦琳没再咄咄逼人下去,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开车吧,去苍山松景。”
叶冲这一次终于深切的体会到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得理不让人永远是女人的标签,以许梦琳的智慧本来可以给他扣上一顶大大的不负责任的帽子,然后一竿子把他打得永无出头之日,可是妙就妙在她的适可而止,在把他逼到悬崖边上之时突然伸手拉了他一把。
叶冲本以为对反会趁热打铁、狂轰乱炸下去,以他的性子一定不可能逆来顺受的,没想到许梦琳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台阶。
难怪她年纪轻轻就能统领那么庞大的远大集团,细节决定成败,今天这个小小的较量就决定了她要是不成功都没有天理。
她不仅一拳击倒你,更残忍的是还要告诉你为什么她能够击倒你,而且还让你心服口服。
生死场上的较量,叶冲已经经历太多,跟女人之间一时的输赢胜败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输就输了,又不会掉层皮。
既然人家已经很体贴的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他也就很厚颜无耻的接受下来,好在他一向觉得输给女人根本不算输。
他徐徐启动车子:“苍山松景?你去那儿干什么?”
“你说呢?”
“别告诉我,你要去见我那位财迷老丈人,我们之间不来电。”
“我本来是要自己去的,可是你为什么冒了出来,你如果害怕见他的话现在就可以下车。”
叶冲刚才被女人打成了落水狗,但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傲气,“开什么玩笑,我除了怕你之外根本没怕过任何人。”
“你怕我?”
“是啊。”
“你怕我什么?”
也许是他在这两天之间经历了太多的事,以至于现在杂念太多,或许是他今天完全不在状态,总之是被许梦琳各种完爆,就连舌头都不够灵光了。
他皱了皱眉:“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不就是见见老岳父么,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
“不用我教你该注意什么吧?”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管好你的ibm。”
“什么是ibm?”
“iional big h,国际大嘴巴。”
叶冲笑了,谁说人家许梦琳没有人情味,没想到她有时候也满风趣的,“ibm,国际大嘴巴,我喜欢。放心吧,不管他怎么对待我,看在我家小琳琳的面子上。我都能不跟他计较。”
许梦琳这才不言语了,凝神看着窗外甩过的风景,默默的想着心事。
一路无话,过了一盏茶的光景,车子来到了苍山松景许家公馆。
穿过大门,沿着浓荫下鹅卵石甬路逶迤慢行,最后在别墅前的小广场停了下来。
刚一下车,管家老陈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哎呦,小姐来了,老爷刚才还念叨你呢。”
许梦琳微微一笑:“陈伯伯,我爸还好吗?”
“放心吧,老爷子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尤其是今天。”
“今天怎么了?”
“今天他刚收了一件宝贝,现在还在把玩,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叶冲在后面冷锅冒热气的来了一句:“什么宝贝?”
一句话把老陈吓了一跳,没想到背后还藏着一位,回头一看是叶冲,他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我也说不好,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说话间一行人进了别墅,亮堂堂的大厅里一派古朴的明清样貌,让人莫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厅正前方,一张硬木雕花的八仙桌旁摆着两张官帽椅,上方的墙上写着斗大的一笔“虎”字,写得气势雄浑,显然出自名家手笔。
身材富态的许长青穿着一身居家便装端坐堂前,正笑眯眯的端详着手里的一只青花瓷杯。
那杯子虽然小巧,但精细,形体古朴淳厚,造型为口平坦而外撇,腹壁近于竖直,自下腹壁处内收,圈足。
反正叶冲也不懂行,实在看不出那杯子有什么惊奇的地方。
许梦琳走过去叫了声:“爸,你还好吗?”
许长青只顾着把玩手里的杯子,根本顾不得招呼女儿,“好,好得很啊,哈哈……”
难怪人家常说“小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就成了小孩,此时的许长青居然像一个小孩子把玩自己心爱的玩具,看上去也真是好笑。
许梦琳在外面辛苦打拼,他整天一门心思的玩物丧失,他那位宝贝儿子一天到晚勾心斗角,这个家也真是够“可爱”的。
叶冲也不客气,一个人在门边坐下,反正财迷丈人也不待见他这位上门女婿,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听陈伯伯说您今天收了一件宝贝,就是这个杯子吗?”许梦琳挨着父亲坐了下来。
“孩子,这可不是普通的杯子,这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永乐青花压手杯,是皇帝**的东西,到现在已经有600年了。”
“梦琳不懂古玩,在这方面您是内行。”
许长青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压手杯,是杯的一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