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别让陈皎多心,赶紧打岔为黄秋媛圆说,“看你,就好像多了解似的,跟我是个十恶不赦欺男霸女的黄世仁一样,把我说得太渣了,现在可是证据社会当心我告你诽谤啊,到时候你所长当不上,搞不好就把我顶上去了,所长一个月比普通刑警多了不少工资呢。( 馋了,我一个男人开销多,你一个小姑娘你赚那么多钱干啥啊,等着找老公入赘呀。”
我说完朝陈皎眨了眨眼,“你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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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皎看了一眼黄秋媛,原本他脸上含情脉脉稍微缓和的表情在看到后者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我,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讲又不方便的样子,彻底冷了下去,他别开脸,也不知道对谁说,大约是对空气,“我先出去,到楼下开车,秋媛你说完了快点下来,我们赶着去所里上班,反正方砚也没什么事,别再耽搁时间了,你是领导,应该以身作则,迟到让下属知道不好。”
黄秋媛嗯了一声,陈皎虽然这样说,要先她下楼去等着,但本身动作很缓慢,似乎是在给黄秋媛缓冲时间,让她主动跟着自己下楼,结果黄秋媛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凝视我,旁若无人,我被这丫头搞得不明所以,不是说清楚了吗,要放开手忘掉过去过崭新的生活,怎么我瞧着她反而比之前更加藕断丝连的样子。
陈皎等了片刻,见她确实不打算跟他一起下楼,他脸色非常僵硬的自己先走了,我听到关门声响起,乔伊岑大约本身很害怕警察,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职业,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多少有几分忌惮,在街上看到了也不愿主动靠近,甚至会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能因为人的劣根性吧,这世上永远没有十足好人或者十足坏人。 只要本性有些坏,都会非常惶恐碰到法律标志,而某种意义上讲,这些警察就属于行走的法律。
乔伊岑扯了扯我手臂,我回头垂眸看她,她对我小声说,“我去卧室穿衣服,等你们说完了你叫我出来。”
我点点头,安慰性的用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她看了黄秋媛一眼,大约觉得这女人太严肃冷漠,眼底闪过害怕,她小声问我,“你没犯法吧,警察怎么大早晨来堵你,而且眼神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我忍不住想笑,“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也是警察吗,这俩人是我同事,也是我领导,早晨找我是有公事交待,没事,您进去吧,等她走了我带你出去吃早餐,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好吃,你一定喜欢。”
女人就是好哄,而且见识浅薄,我这样一说乔伊岑立刻松了口气,非常开心的点点头,转身进了卧室,将门关好。
客厅内就剩下我和黄秋媛了,她表情仍旧非常凝重,甚至说比那些捉奸在床的正室还要更加冷冽,就跟我做了天大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我很无奈揉了揉眉心,心想那种混合酒以后再也不碰了,喝了太上头,脑袋恐怕要疼两天了。
黄秋媛冷笑了一声,“方砚,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苏紫行,她行,冉彤行,谁都行,唯独我不行?她和我有区别吗,都没有苏紫漂亮,没有冉彤性感,都单纯得要命,恨不得让你当女儿一样养,我曾经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所有女人都行,唯独我不行。”
我心里好像被什么重物弹了一下,有点发闷,没错,为什么都行,就她不行,是因为时间,这世上太多事情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和黄秋媛在一起,正好是我和冉彤分手,而乔婷婷就在我身边转悠,还有戚妙,我年轻气盛,觉得自己选择很多,而黄秋媛却特别适合当妻子,那么我自然会觉得压抑而不甘,我愿意过刺激的风花雪月的生活,不是上班回家结婚生孩子就和一个老婆热炕头的过日子,男人本性谁不爱玩呢。
而苏紫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第一次把整颗心都动了的女人,至于乔伊岑…只能说她出现的时机太好,我受了苏紫的伤,又忽然意识到一个人太孤单,我也快奔三了,包头家庭美满给我的刺激,让我突然很渴望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尘埃落定,再不愿胡闹,我希望这万家灯火有一盏是专门给我留的灯。
如果此时乔伊岑变成了黄秋媛,我会更加欣然接受,但一切都不可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感情无法破镜重圆,即使我清楚,黄秋媛比乔伊岑更适合我,更贤淑成熟,但我不能回头,陈皎比我更值得她爱。坑了她一次,我实在不忍心再坑她第二次,因为我有预感,我的未来永远伴随苏紫和那个孩子的阴影,我忘不掉,就如黄秋媛忘不掉我。
从感情角度讲,黄秋媛比乔伊岑要干净优秀太多,可能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吧,也实在不愿意祸害她耽误她,我和乔伊岑更般配,我们过往相同,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好人。
此时我看着黄秋媛对我记恨和质问的眼神,听着她带着颤抖哭腔的控诉,我觉得她特别像一个正义女神,当然,她如果和我动手的话,那就是女神经了。
女神和女神经就在一念之差,动如脱兔的就是女神经,静若处子的就是女神。
黄秋媛太固执了,执念太深,怪不得她能当女警,这么年轻升到所长位置,她比男的都难搞。
我挠了挠鼻子,“感情说不清楚,你比乔伊岑好,比苏紫好,比冉彤好,比我经历过的每一个女人都好,就算戚妙很干净,但她毕竟很幼稚,很任性,这一点更不如你,但你明白吗,外人眼中陈皎比我强得不是一点